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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岑默然,楚月见她这样子晓得她心情不好,她也没有耐心陪她继续玩儿,索性转身就走:“我去找老师兄去聊聊,打听打听侯爷的打算。”
目送楚月离开,程岑身子仿佛软了一样,一下子仰下去,咚!
楚月兴高采烈地去找洛凡尘,听洛凡尘讲完与陈天啸的交锋,开心道:“虽说是暴露了,但这下子心里痛快了,咱们陛下就是厉害,一环环扣得真厉害!”
“是啊,陈天啸可都气懵了,不过师兄也给他带了见面礼,他要是呆在北关等消息,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洛凡尘说道:“皇帝老儿逼他,可咱们可以帮他呀。”
横竖都搞到一起去了,而且苏保儿带着物资正在赶来的路上,他陈天啸敢说不要?
就冲着这一点,秦风才会觉得无所谓,反正在元帝那里都正面亮了剑,在陈天啸这里更无所顾忌,“陈天啸缺的是什么,是兵器,是粮食,是食盐,还有日常的军备物资。”
“皇帝这些年防着他,这些东西都不肯给齐了,给足了,底下的人还要层层克扣,到镇北侯手上的不是短缺,就是质量低劣,可他缺的,大鲲都能给。”
洛凡尘的手摸了摸胸口,楚月的眼睛一亮:“老师兄,你还带着筹码?”
“废话,沈力作为方正入都城,后来都能恢复使臣身份,拿着陛下给他的文书保命,我这一手好医术,陛下哪里舍得我,还有你,肯定是要保咱俩的命的。”
洛凡尘拍拍怀里的东西,坏笑道:“好戏还在后头。”
“依师兄所说,镇北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证实服役改革的事,一旦证实,最着急的就是他了吧,皇帝这一招够高明的,一石二鸟。”
“不仅可以解决流民与饥民的问题,还能给镇北军来个大换血,不对,不止是镇北军,这是皇帝要给太子铺路?”楚月跟着秦风他们这么长时间,看问题比以前深刻了不少。
洛凡尘感觉得到楚月的变化,心下惊叹之余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
“欸,师兄,我怎么觉得这是人精碰上了人精,哪边都不吃亏。”楚月摸着自己的脑门说道:“像我这种脑袋不太好使的,都快跟不上陛下的节奏,对了,沈力现在怎么样了?”
在所有的暗卫当中,沈力算是转型最成功的一个,成功地从幕后走到台前,与他们的接触也是最多的,不过比起老谋深算的那些人,沈力的火候还不到位。
洛凡尘摸了摸鼻子:“这家伙保住了一条命,但却被元帝给了一个什么特使的身份,还给他在隋城赐了一座宅子,听上去很好是不是?”
“这是软禁了沈力?”楚月听出些猫腻来:“不斩来使,但也没放人,还把人狠狠地拽在手里,这是给咱们大鲲下马威?”
“不然呢?”洛凡尘没好气地说道:“陛下建朝,元帝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道,这口气他咽不下去,但若是杀了来使,又显得自己没有气度,思来想去,他就用了这一招,瞧瞧。”
“没杀来使,但把人控制住了,在隋城肯定是动弹不得,就算咱们大鲲落了个人质在对方手里,另外,也算是警告咱们陛下,他萧佑也不是吃素的。”
“还有一条,元帝现在还需要抗生素,毕竟名头都扔出去了,这药他必须求得,把沈力扣下的由头就是保证抗生素的交易,听上去有理有据,不过嘛……”
“陛下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至少沈力的小命暂时保住了,有句老话说得好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看好沈力这小子,他若是熬得住,一定能出头。”
洛凡尘口中的沈力在宫里呆了许多天,一朝得封特使,又被赐了宅子,一时间民间都在称颂元帝的大度,前女婿建了朝,他也未动怒,反而对来使以礼相待!
沈力在街头听到这些议论的时候,气得眼睛都红了,狗皇帝,狡猾到家了!
名声他要了,名头他要了,人质也扣下了,还在自己的百姓那里赢得了口碑,妈的,陛下要保他的命,这份心思是好的,可是得来的结果还是让他不爽快!
前面让元帝吃瘪的时候的确是爽快的,可现在呢?这结果若是传到大鲲,又如何?
都城与大鲲的消息如今有些断裂,只因为西南的海域曝光后,元帝一声令下,工部与兵部的人杀到西南,在林儒之的带领下去到那里,看到突然曝光的海,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而最尴尬的莫过于林儒之,那天晚上的事是压在他心头的石头,后来他一想,要多亏后来赶来的军舰,对方兵力雄厚,他们的府兵不足以为敌!
这样的由头给出去足以了,如今面对隋城来的几位,他也能将那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而如今,那条海岸线也被彻底查探清楚,他们甚至瞧见了海上的哨塔。
高高屹立在海在由的高塔像斧头一样劈在他们头上,林儒之也得了都城的消息,知晓了大鲲的由来,工部来的人更是痛心疾首,说是舆图上果真没有将这些地方划分进来。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片海域也好,海域深处的土地也好,不从属于东越!
所以,大鲲自封为国,东越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这样的话哪能对元帝讲,是以派来西南的人都头痛得要命,不知道如何复命才好,好不容易才整理了一封折子,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回都城。
林儒之在工事上插不上手,只能给予人力的支持,剩下的时间便是给这些大佬们准备衣食住行,至于上头那位会不会治罪于他,他倒有六七成的把握觉得不会。
一来那舆图便可说明对方的领土与东越无关,二来,西南经历了多少任知府都未发现这片领域,他一个到任不久的起码有所发现,按理说是功不是过。
唯一让林儒之头痛的是与那帮人打过两次照面,第一次还好,人少,第二次,就怕手底下的人胡说八道将他牵累进来,这些天,林儒之肉眼可见地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