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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楚月到来,荆无命早把楚月的那点心意暴露于众人,龙七便是众人眼中的铁树,铁树即将开花,喜而宣之,荆无命反正以为是件好事。
春娘便也听说,不仅如此,更在医馆见过那个看上去就活得肆意的姑娘,绚烂多姿,这是春娘对楚月的第一印象,据说她还是浮生阁阁主收的最后一名女弟子,也是最年幼的一位。
那楚月看着年纪不大,却有一手易容学声的好本事,与龙七又是同门师兄妹,生得娇俏可爱,脾气虽然冲一些,但毕竟比自己年少,来到苦崖后也未掩饰过对龙七的好感。
春娘突地心酸,有人要迎娶她做正妻,这是何等荣幸的事,但一想到龙七要错失那楚月,便心生一丝不确定:“也好,你一去不知多少时候,我二人均想要清楚。”
“你是公子最信任的人之一,原也是出身贵族,前途不可限量,岂能因我这风尘女子耽误前途,你说我对公子的情谊是因恩生爱,你又何尝不是?“
“当年若是别人对你伸以援手,你是否也对她情根深种?”
“错矣,我们草原的汉子素来直来直去,我若对师妹有情,岂会耽误她至今,从一开始就未应允过。”龙七本来就不爱笑,现在更是面色紧绷:“你信我。”
春娘莫名觉得他每个字都是真的,只是她心底终是有些自卑,来到苦崖,与她学琴学画的学生们都称呼她一句先生,可这也掩饰不过她的过往。
别人不说,肖将军的不少麾下便知道她的来历,在他们的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老鸨。
“以后无人可以轻视你。”龙七说道:“东越可以给夫人挣诰命,你的诰命由我来给你挣,我言尽于此,暂且别过。”
龙七说完往外走,这一次倒也不爬窗了,光明正大地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等我归。”
门早就轻轻合上,春娘的心还在扑通跳个不停,大半夜地睡意全无,龙七果然利落,爬窗进来一番陈情,走的时候却头也不回,
这番来去匆匆,春娘生出一丝恍然,方才,真有人来过?
再说龙七打定主意要去找沉泽安,并非一时之念,虽是林国公带来的马匹勾起他的心思,实则在隋城与沉泽安相聚后,两人一直保有联系。
哪怕是他要离开隋城,他也曾去信沉泽安,着他以后要联络,可将信件送至何安处。
是以,天蒙蒙亮之时,龙七便收拾行装,告别秦风与萧令瑶,大清早赶至海边码头,坐上了第一趟出苦崖的船只,那负责人正是韩明,同行的还有柳苑与冯宝一行人。
因为人员增加,采购的频率越来越大,柳苑与冯宝如今三日一趟,每次都多带些人,分开采购,以免采购量太大引起别人的怀疑。
见到龙七在船上,冯宝兴奋莫名,如今的冯宝虽不再是小厮,见着龙七还是亲热得很。
只是上了岸,他们也只能分道扬镳,冯七正要走,身后韩明突然叫住他,一声不吭地扔给他一包东西,转头便走开。
龙七打开,里面装的是些肉干,他们总在海上打转,备了许多干粮,这肉干是秦风专门弄来给水师的,方便存储,又说是什么高蛋白质,虽是听不懂,公子说的便有理。
这肉干可以说是水师专属,韩明却大方地给了他一大包,龙七冲着韩明的背影道声多谢,便将这包肉干收好,赶往休息站取马后快马加鞭地往何安所在的休息站赶。
龙七又出苦崖,隋城却在连日来未寻找到与画像一致的人后终是将此事搁下,因郭士通指鹿为马,倒也让洪公公去会过郑枭,发现此人虽有几分内力,却根本无法与那人相比。
身形再相似也并非同一人,龙七内力既恢复得七七八八,洪公公也是如此,既是满城寻不到人,也晓得对方若不是藏得太深,便是已经离开隋城。
诺大的皇宫里,洪公公正站在御花园里,冷眼看着站在寒风中的白北堂,面无表情的洪公公更让白北堂的心如掉进了冰窖,堂堂的副相大人,被陛下变相地罚站,真是羞矣!
此事说来还与宋洛有些关系,宋洛抱病,诺干公务都压在他这副相的头上,本以为可借此机会出头,但几日下来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处理不好便罢了,还得背责任。
身在官场多年,白北堂现在才知道当个副相有多好,无论做什么决策,上面还有宋洛顶着,他能窝在下面偷着乐,宋洛这一歇,他可不就现形了。
几次面对陛下盘问,他都无言以对或是错答,几次三番地惹得陛下龙颜大怒,这不,为了冬旱一事,白北堂被元帝冷在这里,足足一个时辰了。
寒冬腊月地,这隋城的风跟冰刀子似地,养尊处优的白北堂哪受得了这个苦,见洪公公来了,忙赔上笑意道:“陛下醒了?”
元帝召白北堂觐见,可到了御花园便被通知元帝困乏在歇晌,人都到了御花园,突然接到这通知,也只能找个地方等,可这洪公公也没引他去别处,就让他在这里候着。
偏这附近也没个坐的地方,最近的亭子还得走上数十米,白北堂晓得元帝恼了他,也不敢擅自作主,硬生生地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
看着去而复返的洪公公,白北堂冻得身子直抖,笑起来上下嘴唇都在打架,洪公公的脸色却不像平时那般好看,最近见到洪公公,都能感觉到这位心情不太好。
“陛下醒倒是醒了,只是精神有些不济,副相大人进去后可要小心了。”洪公公似是在提点:“最近两江出现私盐售卖,陛下这心情可不太好。”
两江可是二皇子母家的地盘,私盐倒卖出现在那里,可谓十分敏感,不过白北堂早就托自己的关系打听过,至今未查到与那位两江总督有关的证据,不过二皇子最近不太好过就是。
本以为过了国丧,重立东宫之事应当提上日程,也有不少老臣在朝会上提出此事,没料到陛下避重就轻,轻飘飘地将此事带过不说,顺势带出了宋家父子被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