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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教训得是,儿臣与三弟定不敢再多事。”纪王今天最惊的还是花宴之事被驸马当众挑出,好在后面还有公主府遇刺之事把此事掩去,不然他今日够悬的。
只是经此一闹,大皇子和他这仇怨是解不了了。
幸好他已不在东宫,陈家彻底触怒元帝,真要和大皇子硬碰硬,他也不惧。
只是眼下马上要迎来春闱,纪王决心暂且在户部好生休养生息,做出些成效给元帝看比什么都强,这皇妹与驸马也是狠的,偏还对他们挑不出毛病。
毕竟受委屈的是他们,如今叫屈又实在情理之中,身边的三皇子才叫憋了口气,才派两人都被揪出来,真是闹了个好大的没脸。
两对母子各怀心事离开,坤宁宫里,前太子萧令昭与皇后娘娘依旧跪在地上。
萧令瑶和秦风早就起身,默然地立在元帝身侧,元帝双手背在身后,方才他已讲过将皇后幽禁于坤宁宫,如何处置萧令昭却未言明。
秦风知晓这坤宁宫原本就是身份象征,既让皇后幽于此宫便不准备废后,凤印先前已被夺,如今依旧让陈皇后占据坤宁宫是要保她皇后的名义。
恐是因那镇北侯依旧大军在手才不得不如此,还是为了萧令瑶?秦风看向萧令瑶,只盼她千万别在此时再下一剂狠药,勿将元帝逼得紧了。
好在萧令瑶从方才送走媛贵妃等人后就未出声,坤宁宫此时静得可怕。
萧令昭本就有伤未愈,如今又跪了许久,早就头昏眼花,硬生生地扛着这口气,他在心中盘算着,竟是想到并州贪腐案到现在所有的事,似是从那时候起他就被当成了靶子。
洪公公左看看,右看看,终开口劝道:“陛下切勿心忧,公主殿下受了这些委屈,也要从长计议着不是,雍王殿下还有伤在身,不如?”
“老奴才,你倒是多管闲事!”元帝怒喝一声,洪公公战战兢兢地跪下了:“老奴不敢!”
“罢了,都起身吧。”元帝依旧余怒未消,看向萧令瑶时面色才缓和不少:“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以后公主府的事你拿好主意,若是料理不了进宫就是。”
“朕能夺得了这天下,难道还护不住自家的女儿?”元帝这话意有所指,又让陈皇后母子心中打颤:“驸马,好生照顾瑶儿。”
“是,父皇。”秦风看着脸色苍白的萧令瑶,为她没有继续逼着元帝行事心生庆幸,索性说道:“请父皇允儿臣携公主返府歇息,昨夜就未安眠,臣恐殿下支撑不住。”
元帝一听便急了,忙点头应允。
萧令瑶望一眼秦风,适才她的确心内有如敲起战鼓,不知是否要提出寻找生母并公开她与皇后真实关系一事,秦风恰打断她的节奏,金口玉言一开,她自不会再迎难而上,顺势出宫便罢了。
正如秦风所说,昨夜他们“夫妇”都没有睡好,今日又因为瑞王上奏被请入宫,现下她果真觉得双膝微软,步出坤宁宫时是被秦风扶着出去的。
站在他们身后的元帝看过去,他二人俨然互相依偎,他眸光微变,似有所慨。
洪公公扫过元帝的脸色,料想刚才那一幕恐是刺痛了元帝的心,忙说道:“陛下,奴才替您传太医请个脉如何,气血太盛并非好事,恐是对龙体有碍。”
元帝扫向依旧跪在地上的萧令昭,他脸上五根鲜明的手指印明显,冷哼道:“请来坤宁宫吧,给雍王殿下好好瞧瞧,养好伤,早日迁出东宫。”
那陈皇后本以为元帝是打一棒子再塞颗枣,未料到是往死里弄,当下心如死灰,原本想好的说辞也派不上用场,只是叩首:“谢陛下隆恩。”
“谢父皇。”萧令昭纵然再多不愿,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元帝拂袖离去,陈皇后的身子软着靠向琼安姑姑,泪落下两行:“他是彻底与本宫撕破脸皮,这回再没有任何余地了,琼安,怎么办,本宫与昭儿怎么办?”
琼安姑姑闭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替殿下揽臣夺势,又要图那飞龙符,终是碰了元帝逆鳞,皇帝正当年,岂容太子如此招摇?
她早年曾苦劝过,最终未能拗得过皇后,只能在她身侧一心一意地辅佐。
如今大势已去,她也只能伴着皇后同幽禁在这外人看来至高无上的坤宁宫中!好在陛下并未说宫人也不得出,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再说萧令瑶打了今日这无硝烟的一仗,上了马车便精疲力尽,身子都蜷缩起来,再看她的掌心,早就湿了手心,一片滑汗。
“殿下赌对了。”秦风说道:“今天这一日,值得。”
从此公主府再难有耳目进来,皇后与前太子彻底被厌弃,只是可惜了两点,也算是功败垂成,一是元帝尚未同意公开萧令瑶身份与皇后切割,二来便是关于她的生母。
萧令瑶应是要先进一,再进二,奈何事情太顺,顺得太倾向于她,她反而不敢再往前。
“本宫怕父皇起疑心,今天多亏纪王,才让本宫的话有了说服力,倒要多谢他安排人手藏于公主府。”萧令瑶哑然失笑,今日之事,二皇子为最大助力。
“那臣便原谅他此前在花宴上派人投放巴豆粉一事了,回府就让荆无命将那人放了罢。”
萧令瑶终是被他逗笑,可是她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地掀起帘布,看向外面的街道:“君心难测,方才本是他公开追查我生母下落的好时机,却骤然停止,后又有你提议出宫。“
秦风问道:“殿下是否怪臣耽误了大事?”
“非也。”萧令瑶说道:“父皇方才的沉默就可见他心思未定,他并没有做好将本宫生母一事摆于台面上的准备,接下来且看父皇如何处理本宫与皇后之关系。”
若不能让她生母浮出水面,如何与陈皇后、前太子划清界限?
萧令瑶有些头痛欲裂,而秦风却另有所想,缘何萧令瑶生母让皇后这般恨之入骨,而元帝又前怕狼、后怕虎,连这女子的身份都不敢肆意提到人前?
方才看媛贵妃与贤妃表现,分明早猜到萧令瑶并非中宫所出,这些年都是跟着做戏,但在提到萧令瑶生母时反应并不明显,可见她们只知其一,却不知锦华公主生母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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