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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风面带温暖的笑容,逐一恭贺中标者:“恭喜诸位成功竞得街道建设权,后续相关事宜还请至衙门详细洽谈。”他又转身安慰那些未能中标者:“不必失望,好戏并未落幕!发财的机会依然存在!”
众人听到这般解说,眼神再次闪烁不定,各自揣摩这其中暗藏何种玄机。尽管疑窦丛生,却也不禁对林小风口中所描绘的附加价值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似乎一场充满未知与可能的游戏正在缓缓拉开帷幕。
汉江王府巍峨壮观,府邸庭院之中,王爷面如深潭秋水般平静,正全神贯注地摆弄着一具硕大的西洋望远镜。他左旋右转,精心调校焦距,那模样如同匠人耐心雕琢稀世珍宝一般细致入微。在侧旁,管家与一名俏丽丫鬟静默侍立,恭敬得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只见春香犹如献宝般从袖口抽出一张纸片,满目期待地看着王爷,欢快地说:“今日奴婢买了一张状元签,竟然中了头彩!”然而,王爷的好奇并未持续多久,他转向春香,虽然语气平和却暗藏威严:“春香,你跟随本王有多少年了?”春香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战战兢兢地回答:“五年了,王爷。”
吴成佳与郭勋祺二人在第一条街道的竞价环节展开了激烈的比拼,最终郭勋祺以高昂的一万两白银夺得头筹。对此结果,林小风心中颇为满意,到场的二十多人中,真正具备承受能力的不过十数户,看来最大程度地实现了利益的最大化。然而对于那些未能竞拍成功者,仍然存在挖掘剩余价值的可能性。
靖江帝沉痛地说出实情:“朝廷目前面临的局面是三府之地急需巨量资金,林小风在京筹措资金的速度远超地方实际所需,彩票销量下滑,茶叶收入锐减,原本奏折中贴心建议不再出现,皆因林爱卿不在身边,如今诸位每日不是请求拨款便是质问,朕的内帑已然见底,如何还能应对天下繁杂事务?”
王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林小风不在京城的日子里,这座城仿佛少了几分热闹。本王倒是迫不及待想要与其面对面较量一番。”他询问近日京城有何新鲜事,管家小心翼翼答道:“禀王爷,近来京城并无特别的新鲜事情发生。”就在这时,丫鬟春香插话进来:“王爷,奴婢这里有一桩趣事禀告。”王爷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示意她说出来听听。
“至此,所有条件已尽数展现,敬请诸位慎重考虑,确认无疑之后再行竞拍!”这一系列优惠政策宛如浓墨重彩的一笔,虽林小风手中的实际支配财力有限,但凭借长江府广阔的地域资源,短期投入虽大,长远来看回报丰厚无比,足以触动在场每一位商人的敏感神经。此举打破常规,但在动荡的乱世之中,有时不得不变通规则以适应现实需求。
林小风深知其中关窍,并未以空洞说教蒙蔽众人,而是用心勾勒一幅互惠共赢的美好蓝图,实实在在地为诸位商家提供利益共享的机会。尽管言辞间不乏激昂煽动之处,但他始终坚持商业的核心原则――共生互利。若不能助商家实现盈利,便与欺诈无异。他既同情灾民,也深知对待富商应公平合理,在借助他们之力的同时,务必保持平衡。作为一位正直君子,林小风行事磊落光明,怎会做出违背仁义道德的事情?
台下人群议论纷纷,林小风嘴角微扬,抬手示意。两侧侍女闻声走出,各自捧着盛满红薯制品的精美托盘,一一呈现在各人席前。林大人缓缓道来:“诸位,请品尝这京城传来的盛世薯种,亩产惊人,想必各位尚未有幸一品其独特美味。今日特命人精心制作,与众同享。凡有意参与竞拍者,每人皆可获赠红薯百斤。”
靖江帝长叹一声,解释为何要下令三府进行建设:“实乃财政捉襟见肘,即便有钱粮,调集物资亦需时日,而灾民等不及救援,只能借助官府力量,结合富户之力,推行以工代赈政策,让灾民自救,这乃是当前唯一可行的办法。此乃迫不得已的决策,并非朕本意,只因诸多庸碌之人无力解决当前困境。”
靖江帝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定格在王景文身上,语调中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漠然:“王公公,你随朕身边已有多少岁月了?”王景文心头忐忑不安,低头敛眉答道:“回禀陛下,自微臣侍奉您已有四十二载光阴。”听到此言,靖江帝微微动容,话语间带出一丝感慨:“四十多年的时光,你也老了啊。”但其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今日朝堂风波迭起,你却做出这般愚昧之举。朕将东厂要职托付于你,可你有何建树能展示于人前?”此番责问如同刺骨寒风直透王景文心底,他顿感心胆俱裂,急急忙忙扑倒在地,颤抖着嗓音哭诉认罪:“奴婢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请陛下降罪惩罚!”他连连叩首不止,额头上沁出了涔涔冷汗。靖江帝显然对此等表忠方式不以为然,厉声道:“行了!不必再跪!每次出事只知道磕头求饶,除了这你还懂得做什么?林小风初任巡监不久,便将长江贪腐案件查得水落石出,而你呢?你到底在做些什么?朕倒不如直接让林小风接手东厂事务算了!”
“石榴姐,我实难忍受这些平庸之作,请收回它们,不要再让我为此分神。”听罢陆玄芯的话语,石榴姐眉头微蹙:“姑娘何须如此执着?那些公子哥儿个个诚挚一片,只为博得你的一丝垂青。”
石榴姐接过信纸,略略浏览了几行,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尴尬:“哎呀!这是什么粗俗不堪的文字!我在这花柳之地见识无数,还未见过如此拙劣的诗句,就是乡间的村童稚子,恐怕也能写出比这更上一层的作品。”
正如预想,听到如此优厚待遇,众人心头皆生涟漪,原本还在犹豫的人此刻目光炯炯,紧紧盯着展示未来的那幅舆图。此时雇佣劳工的成本相对低廉,只需些许粮食就能吸引灾民踊跃加入,毕竟城外灾情严重,粮食买卖风险极高。如今有了盛世薯这样的高产作物,将来粮食的价值可能大幅下降,何不趁此机会用粮食换取劳动力,投资建街?这样一来,不仅能在五十年内让整条街道烙印上自家印记,还能拥有大片免费用地和潜在的税收优惠,大大降低了风险,也为今后业务转型提供了广阔空间。
“玄芯姑娘啊,这门外那些风流才子对你的倾慕犹如群蜂采蜜,你又何故紧闭心扉,拒之门外?不过是些应酬场面,何苦这般固执呢?”石榴姐边说边将那叠承载众多情思的诗词递至陆玄芯面前,“你看这些诗篇,字句间皆是他们的心血结晶,以前你不是也曾沉浸于诗文之中,乐此不疲吗?”
王景文绝望地仰视靖江帝,心中涌起酸楚苦涩:皇上早有提拔林小风之心,可是为何?难道仅仅因为林小风善察人心吗?我可是跟随皇上有整整四十年的忠仆啊!
林小风的言辞犹如石破天惊,那激昂之音在厅堂中回荡:“发财之路尚存无尽可能!”这话语甫一出口,满座之人仿佛被一股锐气唤醒,目光如聚光灯般齐齐投向了这位林大人。尽管那些刚刚中标道路修建权的商贾们面上洋溢着荣耀的光彩,但内心却已开始疲惫不堪,银两所剩已然不多,对于后续还需投入多少资金忐忑不安。
听众被林小风这一席慷慨激昂的话语深深打动,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林小风闭目仰首,发出一声悠长的感慨:“然而现状如何?商贾的地位仍旧未能得到应有的提升,纵然锦衣华服,白日里也不免收敛光芒,反观那些寒窗苦读的秀才,却能在社会上趾高气扬,受到尊重。这种境况,实在令人痛心疾首!我林小风出身商贾世家,深知其中艰辛不易。父母含辛茹苦抚养我成人,并让我接受教育。自幼我就明白,世间最勤奋付出、坚韧不拔的是什么人?答案是商贾!最具魅力的人又是何人?依然是商贾!因此,我立志长大后要改变商贾的社会地位。如今赋予诸位五十年的道路维护权,即便遭受朝廷万千责难,我也愿为了争取一个机会而抗争,这个机会究竟是什么呢?谁能告诉我答案?”
群臣听到这里,均是一脸困惑与深思,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转变为对现实问题的担忧。蔡鹰扬则对以工代赈可能带来的潜在问题表示忧虑,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导致民怨沸腾。靖江帝苦笑回应:“天意难测,朕即代表天意行事。此事还需观察其效果,不必再做争论。”
林小风在信中接着揭示,关于长江地区的粮荒问题,朝廷虽严令粮价不得上涨,然而现实中米铺狡猾异常,以各种名目诸如‘鞋金’、‘洗米金’等方式变相提高价格,使得百姓生活困苦不堪。粮价涨跌本应遵循市场规律,如今朝廷诏令如同废纸一张,恳请朝中各位贤达另寻对策以应对。
“哎呀!犯下如此低级错误,实乃林小风这厮所致!”王景文咬牙切齿,痛定思痛,为了振作精神,甚至忍痛咬破舌尖,随后匆忙翻到下一页,高亢激昂地朗读:“臣甫抵长江边陲,亲眼目睹的一幕幕令人义愤填膺。长江知府荀浏贪婪成性,滥用职权,借灾情敛财,罪行累累,证据确凿。百姓对其怨声载道,为平息民愤,臣已当众将其依法处决。”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眸凝视着欧智勇,语速急促却掷地有声:“你快回去吧,我此刻身负要事,倘若有人问起,切勿多吐一字!”言罢,他身影再次化作一道疾风,飞快地折返殿内,径直来到靖江帝身边,小心翼翼地将那封承载着重重危机的信放在御案之上,压低嗓音禀告:“陛下,此乃林小风送来的密函,其内容之重大,足以颠覆乾坤!”
顷刻间,春香的衣裙被血迹染红,她在血泊中痛苦挣扎。而王爷面色依旧冷漠,眼神漠然地注视这一切,继而轻叹一声:“五年光阴,你伴随本王左右,难道还不明白本王最不能容忍的是那些愚蠢无知的行为吗?身处王府却做出这样的蠢事,岂非视本王为无物?”春香此刻已然无力回应,哀嚎过后昏厥过去,那只紧紧握住彩票的断臂仍在流血不止。
正当王爷专心致志于望远镜之际,管家找准时机,在调整的间隙向其汇报府中各项大小事务。忽然,王爷的动作戛然而止,挺直腰身凝声问道:“荀浏已丧命,此事当真?”管家迅速回应:“千真万确,王爷,那荀浏身后之事该如何料理?”王爷听后淡然一笑,语气轻描淡写:“此等无足轻重之人,草草掩埋便好。”他微微摇头,发出一声叹息:“荀浏这愚钝之辈,竟以为本王对他宠爱有加,殊不知本王早已警示他勿要招惹林小风,结果还是自取灭亡。”
两轮竞拍活动相继落幕,宾主尽欢颜,即便是未能在激烈争夺中胜出的商人,也因得到百斤红薯馈赠而心满意足。待众人散去,李德贤摩挲着颌下的胡须,试图舒缓那绷紧的肌肉,内心深处震撼于刚才拍卖现场的火爆氛围,更为商贾们为何如此热衷于接受林小风提出的条件感到不解与困惑。此时,林小风走下舞台,与李德贤并肩坐在一旁,他倚靠椅背,长叹一口气:“此番筹谋运作,真可谓费尽心思,非一日之功可成。既要洞悉人心、随机应变调整策略,又要善于煽动竞拍者的情绪,这般重任往后确实需要寻找合适之人来执行。”
林小风正色提醒道:“接下来有一项重任,必须由你亲自承担,殿下。”李德贤听罢,双眸瞬间亮了起来,满载期待之情:“这么说,我终于有机会大展拳脚了吗?”林小风微笑着回答:“当然有,只是希望你不要抱怨辛苦。城外还有大量受灾群众亟需安置,我会安排人手协助你,而你之前已有管理数千人的经验,今日我想问你是否有信心胜任数万人规模的管理工作?”李德贤闻言,豁然开朗,裂开嘴一笑,挺直腰板,信誓旦旦地保证:“请林大人放心,我定能不负所托,全力以赴!”
“在这片园区内,你们可以兴办砖窑、瓷窑乃至木材厂等多元产业。虽然现时路况不佳,但官府承诺出资出力修建直达城中的道路。此外,已在城外另行规划地块,专用于建造工匠住宅区,全部免费提供。如果诸位能够精打细算,招募足够多的劳工,官府甚至考虑减免相应税赋,具体减免额度及标准,欢迎亲自到衙门详谈。”
人群中突然有一名商人站起,低语询问林小风:“林大人,鄙人身家有限,恐怕无法与他人竞争道路建设权,不知是否仍能获得红薯赠予?”这话引起众多商贾的关注。林小风高声回应:“自然可以!我视诸位如同同舟共济的朋友!交易不成情谊在,本官早有声明,一切自愿参加,量力而行。不论结果如何,红薯一事,保证会派人送到各位家中。”听此言,众人无不心怀感激,齐声道谢。
王景文匆匆步履,疾如旋风般冲出那庄重森严的殿门,甫一抬眼间,瞥见了欧智勇那张被风尘覆盖的脸庞。他怒目圆睁,满腔愤慨化作一声霹雳般的喝斥:“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竟还有脸回来!怎不在外头死个干净!”欧智勇一瞧见他,慌忙从袖口抽出一封沉甸甸的书信,脸上哀戚交织,声音颤抖:“干爹,这是林大人特意让我转交于您的急件,其中所载之事万分紧急,一眼看去便知其非同小可。”
“倘若洪信哥真能为我赎身自由,你说他会娶我吗?爱情来得如此突兀,我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一切呢,嘿嘿……”面对石榴姐这一番似真似幻的设想,陆玄芯选择了沉默以对,内心却犹如江河翻涌,思索着各自命运的走向和归宿。
百花楼中,陆玄芯独坐闺房之内,身畔石榴姐侍立,手中捧着一叠刚出炉的诗词,墨香四溢,口中絮絮叨叨。
群臣闻此噩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深知林小风善于逢迎,却未料到其言辞竟如此大胆直接,更让人瞠目的是,他竟敢擅自诛杀地方官吏,此种胆识和手段,纵使是白家那样的朝廷亲族也难以与之匹敌。
“陛下,请您给老奴最后一次改过的机会!”王景文再度悲痛欲绝地双膝重重跪下,哀恳的话语带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靖江帝听罢,轻轻叹了口气,闭眼揉搓眉心,低沉而坚决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切记不能再犯。”
林小风的这一席话语,犹如石破天惊的一声钟鸣,在富贾们的心湖中激起一圈圈涟漪。他捕捉到空气中微妙的变化,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淡然而自信的笑容:“修路之事,说到底,不过两个关键点:一是坚固耐久,二是平整无阻。诸位若能得此权柄,可在铺设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石上镌刻自家宣传图文,官府保证绝不横加干涉。无论是你家商号标识、世代传承的家训格言,还是精美绝伦的丹青画卷,皆可在这条街道上尽情展现。试问诸位,倘使整条大街都烙印着你们家族的印记,他人又如何与你等争锋?更为紧要的是,竞拍成功的商家将获得五十年内对这条道路的维护及管理特权。”
陆玄芯脸颊泛起一抹羞红,默默转身将信纸重新放入柜中,心底默默地忖度:“谈不上喜欢,只是每日研读他的文字,似乎思绪已经被潜移默化。”
石榴姐厌恶地把信纸摔在地上,陆玄芯慌忙俯身捡拾。看着陆玄芯的动作,石榴姐不解地追问:“姑娘该不会真的喜欢这种水准的诗词吧?”
然而,赵中展眼神坚毅,内心明镜般澄澈,深知依附林小风这一决定性力量,便可青云直上,享受荣华富贵,即便牺牲一些尊严也在所不惜。靖江帝静观台下百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开口:“拟旨,即刻任命林小风暂时代理长江巡抚一职,待他妥善处理完粮灾问题,再召回京师复原职。”随后对满殿群臣厉声训诫:“你们都给我在此长跪反思,究竟是朕判断失误,还是你们有所疏忽!待想清楚后再起身离去!”随着话语落下,靖江帝披着金黄的龙袍,衣袂飘舞,转身离开大殿。
林小风微微蹙眉:“嘈杂环境下大声言语多有不便,还请殿下贴近杯口低语,我在对面即可清晰听见。”李德贤遵照其言,待林小风移步至另一边拿起杯子呼唤:“喂喂喂,能否听清我说话?”李德贤回应:“听得清楚,但这玩意儿好像多余。”林小风耐心引导:“再试一次,请拉紧绳索,用心感受。”李德贤虽然疑惑不解,但仍按部就班操作,这次终于有了新的体验和领悟。
林小风走过来询问李德贤使用效果,李德贤握着手中的瓷杯,惊讶之余仍对其实际效用持保留态度:“的确新奇,只是不知它有何实用价值。如果这绳子长到百丈还能传声,那才叫真了不起。”林小风胸有成竹地回答:“目前尚未达到那种境地,然而……”
察觉到李德贤有些不耐烦,林小风尴尬一笑,解释道:“咳咳,殿下勿急,这可是电话,由我林小风所创!”李德贤满腹疑问:“即便如此,它到底有何意义所在?”林小风诚挚地解释:“恳请殿下回宫后告知史官,明确记载电话乃林小风所发明,并将其载入史册。”李德贤听罢更为愕然,仿佛觉得自己被戏弄一般,犹豫地说:“此物既无明显作用,且为何唤作电话?电难道不是天空中雷鸣闪电的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