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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堂之下,跪伏着的人让林小风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寒意。那党崇雅,衣衫虽整洁,面容却难掩疲惫与惶恐,他可是晋党的头目啊!林小风的目光穿过党崇雅,仿佛能看见晋党那张庞大而复杂的网络,渗透在朝堂的每一个角落。
建奴何以兴盛至此?朝堂之上有晋党作祟,地方之上又有晋商暗中助力。这些晋商,一个个肥头大耳,穿着绫罗绸缎,却在正常的贸易之外,偷偷地向建奴输送军需物资,更是驱使晋党的成员窥探朝廷的机密,诬陷忠臣,排挤异己,借此机会大肆贪婪。他们的府邸,金碧辉煌,犹如一个个小皇宫,里面藏着无数不义之财。
想当年建奴入关之后,顺治皇帝可没有忘记八大晋商的功劳,特地在紫禁城的便殿设宴,亲自召见他们,并赐与他们华美的服饰。那八大晋商,一个个趾高气扬,仿佛他们是国家的功臣,而不是背后的蛀虫。
不过,仅仅是八大晋商吗?不,这只是功劳最显赫的八家而已!陕西、山西、山东、浙江、徽州、湖广等地的商人,都干过这种勾当!他们的手,伸向了国家的每一个角落,贪婪地吸取着国家的血液。
这些人,都该死!然而,死或许还太仁慈了。应当抄没他们的家产,男的千刀万剐,女的则全部送入军中,让她们在军营中受尽屈辱,以儆效尤。
然而,当务之急是要擒贼先擒王,先灭掉卖国最多的晋党和晋商。晋商们富得流油,他们的府邸里,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只要得到他们的财富,朝廷就有底气免除全国的田赋,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虽然晋商的总部不在京师,但京师东边的通州,却是个运河码头。商人们为了营商,往往会在京师留存大量的银两。那些银两,仿佛一块块巨石,压在林小风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至于其他的商号,林小风短期内还没有动他们的打算。他知道,一旦动手,就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朝廷的运输力量,已经不足以应对边关的需求了。如果一举灭掉所有的商号,边军必定会陷入混乱!林小风看着朝堂下的众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惶恐和不安,他知道,他们都在等待他的决定。
他淡然地问道:“李阁老,你怎么看这件事?”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一股清流,在朝堂上流淌。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李邦华。李邦华手持信件,眉头紧锁,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他问道:“海柯,你真的与此事无关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把利剑,直刺涂余华的心头。
“阁老明察,我从未与流贼通信。”涂余华辩解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恐慌。
“然而这封信中附有你致景常浩的书信,字迹也出自你的手,你又怎么解释?”李邦华的声音更加严厉了,仿佛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响。
涂余华背脊发凉,诧异地从李邦华手中接过信件,仔细辨认。那信上的字迹,确实与他的笔迹十分相似,但仔细观察之下,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异。他举着信件解释道:“诸位请看,这几个字的字迹虽然与我的笔迹相似,但仔细观察之下有三处不同,因此这封信是模仿的。”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是在极力辩解。
有几个熟悉涂余华的人仔细看了看,都点了点头,确实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差异。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显然是在思考这封信的真伪。
公孙遇春悠然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三两处不同是沈大人故意为之?以便事发之时撇清关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质疑,仿佛一把利刃,直刺涂余华的心头。
“你”涂余华指着公孙遇春想要骂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人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惹不起啊!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奈和愤怒的神情,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林小风环视着众人,他的目光仿佛一道寒光,扫过每一个人的心头。他看到东林党和晋党同时出事,其他的党派都驻足观望,默不作声。这种时候,越是要保持沉默,否则极易引火烧身。
林小风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冷笑一声说道:“涂余华、党崇雅,你们不要着急否认。既然锦衣卫已经得到了账册,无论真假都必须要查证。是黑是白,是忠是奸,一查便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命令,让所有人都无法抗拒。
“此事重大,限锦衣卫两日内破案。”林小风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响。他的目光冷峻而坚定,仿佛一头猎豹,正在盯着它的猎物。
“陛下,臣冤枉啊!”涂余华欲哭无泪,他从未料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按照锦衣卫的行事风格,他恐怕很难活着出去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绝望和惶恐的神情,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除了东林党的这十几个人之外,再没有人为他求情。涂余华的目光转向了内阁首辅李邦华,他的眼中充满了乞求和绝望。
李邦华虽然属于东林党,但从不参与党争。除非有东林党人受害,他才会站出来求情。他看着手中的信件缓缓摇了摇头:“海柯,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证据确凿,我无法帮你。这样吧,你去镇抚司说清楚事情的原委,他们会明白的,不会为难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道暖流,试图温暖涂余华冰冷的心头。
“是吗?李指挥使?”涂余华看向公孙遇春,他的眼中充满了质疑和不安。他知道,锦衣卫的手段可是非常残忍的。
公孙遇春面色严肃地说道:“李阁老放心,镇抚司从不冤枉好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承诺,让涂余华看到了一丝希望。然而,那希望却如同烛火般微弱,随时可能熄灭。
涂余华倒退半步,跌坐在地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
党崇雅看着涂余华慌乱的样子十分嫌弃。他的目光扫视着朝堂,最后落在了刑部左侍郎张忻的身上。他与解浩杰私交甚笃,解浩杰是齐党的前任党魁,而张忻则是齐党的新任党魁。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站出来帮忙。
接收到党崇雅的信号后,张忻沉思片刻,然后拱手出班说道:“陛下,此事不妥!既然事关重大,且是陛下亲自交办的案件,应当由三法司会同锦衣卫共同审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屏障,试图阻挡锦衣卫的独断专行。
明朝的法律规定,遇到重大案件时,应当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共同会审;遇到特大案件时,则应当由三法司会同各部尚书、通政使进行“圆审”;而由皇帝亲自交办的案件,则应当由三法司会同锦衣卫审理。
此事属于最后一种情况,按照规定必须由三法司和锦衣卫共同审理。此言一出,党崇雅瞬间对张忻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啊!有了三法司的参与,锦衣卫就不能对他们屈打成招了。
“张侍郎所言极是,臣附议。”一位大臣站了出来,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
“臣也附议。”另一位大臣也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正义和勇敢。
在张忻的带领下,朝堂上的官员们都跪下来附议,请求由三法司和锦衣卫共同审理此案。他们的声音虽然各不相同,但却都充满了正义和坚定。
就连内阁首辅李邦华也参与其中。这是朝廷的规矩,他作为文臣之首,更应该起到带头作用。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正义,仿佛一位公正的法官。
林小风淡淡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瞬间就猜透了他们的心思。涂余华和党崇雅可以死,但如果由三法司和锦衣卫共同审理的话,最坏的结果也只是他们两人被杀。而如果只由锦衣卫独自审理的话,就不知道会牵连到多少人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冷漠,仿佛一头猎豹,正在盯着它的猎物。
公孙遇春可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怎么能让它飞了呢?他急忙说道:“诸位大人,这可是锦衣卫查出来的线索啊!按理来说应当由锦衣卫来办理才是正理啊!怎么能中途换人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质疑,仿佛一只急于保护自己领地的狼。
“李指挥不要着急嘛!此事关乎两位三品大员呢!咱们得从长计议、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办事才行啊!咱们既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呢!”有人回应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和机智,仿佛一只聪明的狐狸。
“你说锦衣卫会冤枉好人?”公孙遇春怒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质疑,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我可没这么说哦!是指挥使大人自己这么说的呢!”那人狡黠地
早朝结束后,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闪烁着历史沉淀的光泽。公孙遇春紧跟着林小风的步伐,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眉头微蹙,仿佛心中有一块巨石压着,对皇帝说道:“陛下,党崇雅和涂余华都不是善茬,不用刑罚恐怕很难让他们开口。”
林小风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深邃与不可测,他缓缓说道:“谁说不能用刑呢?”遇春闻言,心中疑惑如同春日里蓬勃的野草,疯长开来。他暗自揣测,难道皇帝要反悔之前的决定?他担心其他臣子听到此事,会如何看待皇帝?而那些读书人,那些以仁义道德为标榜的士子们,又会如何看待?
林小风只是笑着,并不理会他的疑虑,继续说道:“他们阴险狡诈,我自然要用比他们更阴险的手段来应对!他们奸猾,我也要用奸猾来制服他们。”“满朝的文武百官,口头上都谈论着仁义道德,但私下里却行着男盗女娼的勾当。他们自己无法约束自己,反而想用仁义道德来束缚我吗?”“真是可笑!”“你是我的亲信,面上的事情我来做,私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明白吗?”
遇春咽了口唾沫,震惊之余,连忙应道:“臣明白了。”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皇帝手段的敬畏,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感。林小风点了点头,目光如炬,说道:“好,我有一个逼供的秘法,只需要一张纸和一桶水就足够了。”他将这个方法传授给遇春,遇春听后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线光明,连忙谢过恩后便匆匆离去,想要去试试这个秘法的威力。
此时,紫禁城外的天空开始布满了晚霞,宛如一幅壮丽的画卷。各部门的官员都忙碌得不可开交,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如同疲惫的剪影。无论他们是否真心愿意,都必须按部就班地执行着政令。到了傍晚时分,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本和题本成了他们的必修课,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们或愁苦或无奈的面容。
林小风在前往坤宁宫的路上,脚步匆匆,心中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询问身边的郭天阳:“太子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显然对太子的安危十分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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