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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玉刚从吴王府出来,就被孙思邈给缠住了,他对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秦小子,你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快给老道讲讲那个细菌还有消炎是怎么回事?”孙思邈急切地问道。
秦怀玉小声喃喃道:“萧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么?”
孙思邈见秦怀玉不理自己,又追问了一句:“你小子在说什么呢?我在问你话呢!”
秦怀玉哈哈一笑,道:“好吧,那今日我就和神医聊聊。”
他解释道:“其实,酒精也只是用来给伤口消毒的。如果想要更好地治疗这类伤口,最好是服用消炎药物,比如青霉素。”
孙思邈越听越糊涂,问道:“青霉素又是什么东西呢?”
青霉素是治疗刀剑伤的特效药物,然而在大唐时代并未有此种药物的存在,因此治疗起来相对棘手。他依稀记得,明代时期曾有一位僧人利用芥菜培养出的霉菌,创制出著名的“陈芥菜卤”,它被用于治疗高热、肺风痰喘等病症,这也是中国最早对青霉素的利用与记载。
然而,“陈芥菜卤”的制作需要耗费长达十年的时间,这对于他来说显然是不现实的。
“青霉素并非一般物品,而是一种药物,一两句话难以解释清楚。孙老,请随我来。”秦怀玉带着孙思邈回到家中,径直走向厨房。他在厨房里仔细搜寻,最终在一个木桶里找到了所需的原材料。
“孙老,您看,这就是制作青霉素所需的原材料。”秦怀玉举起木桶对孙思邈说。
孙思邈看着桶中发霉的食物,难以置信地问:“这消炎的神药真的是用这些发霉的东西制作的吗?”
“没错,青霉素的制作确实需要用到霉菌。就像馒头、包子、水果等食物发霉后,尤其是绿色的霉菌,就可以用来制作青霉素。”秦怀玉解释道。
秦怀玉的话让孙思邈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来都对草药有着深厚的了解和研究,但用发霉的食物制作药物,这简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他看着秦怀玉,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秦小子,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发霉的食物,在我们中医看来,那是带有病气的,是不能用来治病的。”孙思邈慎重地说道。
秦怀玉笑着摇了摇头,“孙老,您听我慢慢解释。青霉素的制作虽然需要用到霉菌,但并不是简单的发霉食物就可以。它需要特定的霉菌种类,而且还需要经过一系列的复杂过程,包括培养、提取、纯化等等。”
孙思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他仍然对青霉素的效果表示怀疑。秦怀玉见状,便决定让他亲眼见证青霉素的神奇效果。
秦怀玉说:“口说无凭,我这就用这些东西制作青霉素,待完成后我们再测试其效用。”
随后,他在厨房中将大米磨成汁水,与山芋煮成的汁水混合制成培养液。接着,他将食物上的霉菌刮下,放入培养液中。完成后,秦怀玉对孙思邈说:“孙老,现在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我们七天后开始后续的制作。”
孙思邈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便离开了秦府。
七天时间转瞬即逝,孙思邈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来到秦府。
他见到秦怀玉后,急切地问道:“秦小子,你准备好后续制作了吗?”
秦怀玉轻松地回答道:“孙老,您别着急,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尝尝我做的豆腐脑,这可是大唐独一份的美味。”
“我已经吃过了,你也快些吃,吃完咱们就去制作那个青霉素。”孙思邈催促道。
秦怀玉见孙思邈如此焦急,便迅速吃完早餐,随即引领他来到自己制作青霉素的屋子。
他先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活性炭。活性炭的制作过程并不复杂,将硬木或果壳放入带有气孔的金属容器中,用明火烘干,待锅中不再冒烟后,让已碳化的硬木自然冷却。随后,用冷水清洗去灰尘和杂质,沥干水分,将木炭磨成粉末,再风干,活性炭便制作完成了。
接着,秦怀玉拿出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子,这是他在酿酒时使用的。他将漏斗放置在瓶口,漏斗口夹了一块棉花,然后通过漏斗将培养液过滤进瓶子中。
之后,他往瓶子中倒入三倍于培养液的菜油。由于秦府早已习惯食用炒菜,因此菜油的存在并不奇怪。接着,秦怀玉开始搅拌,直到瓶中的液体明显分为三层。他小心地将上面两层液体舀出,只保留最下面的水状物。这是因为水和油的区别非常明显。
然后,他加入事先准备好的碳粉,持续搅拌,直到碳粉完全吸收所有液体。接下来,他用蒸馏水清洗炭,再分别注入酸性水和碱性水。经过这一系列操作后,得到的液体再通过放了棉花的漏斗过滤一次。最终,得到的液体就是青霉素溶液。秦怀玉将青霉素溶液滴入已准备好的培养皿中,并盖好盖子。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秦怀玉对孙思邈说:“接下来我们要等七天。如果溶液周围出现圆圈,那就说明我们成功了;否则,我们需要重新开始操作,直到成功为止。”
七天的时间,对于秦怀玉和孙思邈来说,仿佛比七年还要漫长。他们每日都要检查培养皿中的青霉素溶液,尽管秦怀玉已经告诉他们这是必要的等待,但内心的焦虑却难以平息。每当夜幕降临,秦怀玉都会站在窗前,仰望星空,似乎在寻找那遥不可及的答案。
终于,到了第七天的黄昏时分,孙思邈颤抖着双手,将培养皿取了出来。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透明的液体,期待着奇迹的出现。只见在青霉素溶液的周围,渐渐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透明圆环,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成功。
孙思邈激动地握住秦怀玉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成功了!秦小子你成功了!”秦怀玉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在随后的日子里,孙思邈进行了动物实验,以验证青霉素的效果。正如秦怀玉所言,青霉素确实是一种神奇的消炎药。如果能在战场上使用,将能挽救更多大唐士兵的生命。
当秦怀玉向孙思邈传授青霉素的制作方法时,他特地提醒他,如果青霉素用于人类治疗,务必先进行皮肤测试。因为有些人会对青霉素产生过敏反应,错误使用可能危及生命。
这段时间里,秦怀玉向孙思邈传授了许多现代医学知识。尽管秦怀玉并非医学生,但他为孙思邈提供了方向和建议,为孙思邈的后续研究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