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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陈元光的枕边人，林甲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陈元光当时的问题隐藏意思是什么。
大概率就是人工智能操控了这一切的产生，所以陈元光才会突然地问她是否担心人工智能取代人类。
“没想到阿尔法科技居然能够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做到这一切。”在事情逐渐尘埃落定后，林甲也明白了当时陈元光所说之后你能看的更清楚是什么意思。
陈元光听到后没有多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指不定水面下进行了怎样的利益交换，才有水面上的不费吹灰之力。”
说完后摇了摇头，然后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对方别聊这个话题。
林甲会意后转而提到：“最近在和申海、江城、渝都和羊城密集谈判后，再综合大众和特斯拉的意见，大家一致认为超级工厂最好还是放在申海。
申海有着一流的禀赋和最方便的出海口，而在这一轮谈判中申海方面也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申海方面愿意采取和江城一样的模式，给我们提供名股实债的零息贷款。”
名股实债是指，表面是投资，城投公司给企业投资一笔钱然后获得对应比例的股份，实际上他们还达成了另外一份协议，协议内容主要是指企业要承诺会在多久之后回收股份，以多少的年利率进行回收。
明面上是投资，实际上是一笔贷款。
这类玩法不在少数。
这样玩最多还是国有资本，因为国有资本过去有保本要求，你不能造成国有资产的流失，监管又让你去做风险投资培育企业，零风险和天使投资本身就是完全对立的两码事，在这样的现实下，国有资本们纷纷开始玩起了名股实债的把戏。
显然现在这一套玩的愈发熟练，只是这次对space的投资有所不同，不是国有资本不想真投，而是这样一门注定不会亏本的生意，林甲只需要贷款，而不需要投资来稀释自己的持股份额。
“申海那边在临港新区的特斯拉超级工厂周边画了一块46万平方米的土地给我们，让我们用来建造space-大众的超级工厂”
一直到晚上，在陈元光的地下工作室里，陈元光这才主动开始讨论起狮城巨变：
“阿尔法作为人工智能主动策划了狮城的一切事，准确来说阿尔法不仅控制了狮城，他还控制了大马的柔佛州。
这种控制都是自上而下的控制，通过经济上的赎买来让意识到不对劲的民众接受这一事实。”
林甲惊讶于陈元光的赤裸，因为过去阿尔法在他们两之间属于心照不宣的话题，林甲知道阿尔法属于陈元光，但担心隔墙有耳，所以在明面上要当成和他们无关的新闻来讨论。
这次在别墅负一楼的工作间，陈元光直言不讳，林甲好奇道：“怎么突然这么直白。要是外界知道阿尔法和你有关，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更何况狮城发生的这一切，哪怕你再重要，燕京方面知道也会对你有所猜忌，而且这种猜忌甚至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林甲语气中的担心没有任何掩饰，陈元光安慰道，“你放心，这个房间已经被我用消音材料进行了改造，我们在这个位置说的话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哪怕有录音设备也不可能采集到任何声音。
同时我能够确保在这里绝对没有任何摄像头的存在，之前每次来这里，我都不让你把手机带下来，形成一种地下一层是纯办公场地，只要在这里，谁也别想直接找到我，就是为了我们能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对话空间做准备。”
他们住在翠湖天地的别墅区，这里的负一楼在陈元光搬来之后就改造成了工作间。
后续他又从实验室陆续拿来了一些消音材料进行了改造。
在经过反复确认后，陈元光知道自己可以和林甲讨论一些更敏感的话题了。
“难怪刚刚在上面你不让我谈。”林甲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技术层面她绝对是毫无保留地信任陈元光。、
她接着说道：“全是阿尔法自己决定的？你没有任何参与吗？”
陈元光摇头：“我只是提出了目标，具体的实施路径全部都是由阿尔法自行主导。
我甚至目标都是非常模糊的目标，诸如发展经济，促进东南亚发展这些。
这些都是阿尔法在过去进化过程中自己思考的结果。
之前我一直不会对阿尔法要做什么进行干涉，我只要求他每个月给我一份报告，来窥探他到底做了什么。
一直到这次他控制狮城之后，我才让他出了一份远景计划给我看。”
林甲反问道：“不可能，合成沙技术一定是你提供给它的，我在光甲航天内部的计划中看到过，这一技术属于月球基地中利用月壤的前置技术之一。”
月壤和沙子有点类似，月壤更是直接经过太阳风的吹拂和各种宇宙射线的洗礼，是没有办法直接用来做混凝土，或者烧制砖块的。
但你在月球上建造基地，不可能从地球上把建筑材料给搬上去，这就势必然需要利用月壤。
林甲知道，在光甲航天内部计划中所谓计划，一定是可以实现的技术，而且有可能技术路线陈元光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公布。
因此在狮城新闻发布会的合成沙计划公布后，林甲马上去找来光甲航天内部的技术资料，看了之后更能肯定这一点。
“没错，准确来说，阿尔法能够直接阅读光甲航天内部数据库，和我书房的数据库，但是它要利用没有公布的技术前，是需要获得我批准的。
在阿尔法完成狮城攻略后，它申请了合成沙技术，我在看过他对狮城的规划后同意了。”
陈元光接着说：“你可以理解成，阿尔法要在新填海造陆的300平方公里上构建一个新狮城，这个新狮城全部由人工智能负责管理，整体建筑风格和具体的功能分位，都会彻底贯彻人工智能主导一切的思维。
我在看完完整计划后，我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赛博朋克社会在新狮城中会提前上演。
大量运用光影效果和高度自动化技术的新狮城，会给人类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在新狮城，人类需要思考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少。
你应该知道合成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市场，每年起码100亿吨的销量，哪怕阿尔法科技每吨收10美元，也是1000亿美元的利润。
而这一千亿美元全部会投入到新狮城的打造中去，每年一千亿，五年时间就是五千亿美元，加上狮城自身的税收投入，直接间接撬动的资本，这些加在一起，足够把它建造成超现实的未来城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