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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未曾问过她，心里可曾有他…
苦笑摇头，抬首看见明月高悬，在云彩里半遮半掩，又叹口气，从怀里摸出四个玉佩。
说是玉佩，其实不过是个掌心大小的玉牌，被他硬分成四份。
上头简单的雕了些看不出名堂的杂乱花纹，透着股糟烂模样。
唐彩和柳嬷嬷回了瑞雪院没一会儿，唐辞也来了。
将两个孩子又叮嘱一番，安排了每日课业，赵星辰这才将那四块玉佩摆在桌上一字排开。
“明儿一早，我就要走了，这个就当是个纪念。”
只有唐辞很明显的面露嫌弃。
“你天天偷偷鼓捣的就是这个东西？”
赵星辰也不觉挫败，反而很自豪的嗯了一声，兴致勃勃的指着四块玉佩介绍。
“花中四君子知道么？这是梅、兰、竹、菊。”
然后献宝似的拿了那个看似梅花的递给唐彩。
“这给你。”
唐彩接过，把那玉佩放在手里摩挲着，冰冰凉凉，很温润的触感。
唐辞见状，也不再客气，直接伸手将那兰花的抓在手里。
“我要这个。”
赵星辰抗议，“这个是我留给自己的。”
唐辞哼哼两声，“怪不得就这个勉强能看，我不管，我就要这个。”
赵星辰撇嘴，“不跟你小孩计较。”
随即将竹子的那块郑重交到柳嬷嬷手上。
“此一别不知道还什么时候能再见，这两个孩子…”
话说一半，又不知该叮嘱些什么了。
柳嬷嬷也有她的难处，又何必给她增添负担。
柳嬷嬷红了眼圈，语气有些哽咽。
“表少爷且放心。”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哄了两个孩子睡下。
月朗星稀，柳嬷嬷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廊下，借着月色，给四人的玉佩打了络子。
温润的颜色包裹在红色络子的衬托下，倒也不显得那么丑了。
赵星辰坐在一边默默的陪着，二人都不说话。
第二日天还没亮赵星辰便起身收拾。
唐彩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跟着醒了，却并未起身，只眼神空洞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头天晚上摆在枕边的玉佩如今配上了红络子。
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她缓缓伸手，掌心在柔软的床面上摩擦而过，发出细软的沙沙声。
将玉佩紧紧攥在掌心，唐彩忽然觉得，自己正缓慢的和周遭的一切建立起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这种情绪，让她几乎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她很想去问赵星辰还会回来吗，可起身的刹那又觉得这问题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若是能回来，自然会回来。
若是不能回来，便是她问，也不能回来。
何必平添失望和期待。
如此想着，唐彩忽然沮丧起来。
将身子团成小小一团，唐彩往被窝里缩了缩，只觉得冬日里枕头有些凉，伸手去摸，一片濡湿。
唐府门口，唐永志穿戴整齐，一脸笑容的和赵星辰道别。
赵星辰有些心不在焉，却也不走，只是和唐永志说些有的没的，眼睛下意识瞟向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