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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唐彩乖顺的趴在柳嬷嬷的背上,抬头看天。
那晚,没有月亮,星星闪啊闪,热热闹闹的挂在天上。
回到小院儿,她执拗的不肯进屋。
坐在残破的台阶上拄着下巴等。
一直等到天边放亮,她才坎坎看到一轮残破的月亮。
唐彩魔怔了一样,喊了声娘,再不敢抬头去看天上的光。
她觉得心口有朵蒲公英,被风吹的漫天漫地,她却只能看着,小小的一朵也抓不住。
回到屋里,唐彩就病了。
往常身子有不适,唐彩总是哭着要哥哥,要爹爹。
可这回,她也不哭也不闹,只是浑浑噩噩的躺着,任凭柳嬷嬷和冬枣怎么问,怎么唤,唐彩就是不肯开口。
柳嬷嬷去姜情那求了两回,终于求来了个郎中。
郎中诧异,肝郁气滞,顽童的年纪怎么害了这样重的相思?
柳嬷嬷有苦难言。
冬枣转头拿了竹篮,闷头坐在门口绣花,绣绷子上的手绢上,泪痕深深浅浅。
唐彩的娘亲未出阁时就不受宠,冬枣是跟着柳嬷嬷一起陪嫁过来的。
本以为嫁了人,日子就好过一些…
却不曾想,却是从一个窟窿跳进另一个窟窿,最终还丢了命。
如今小唐彩,也病了。
唐永志也不知是因着父女情还是对原配的念想,听说唐彩病了,来看了两趟。
可见小丫头只是木木的,偶尔点头摇头,成了个哑巴,于是这忽然而至的父女情便也偃旗息鼓,再没了下文。
唐彩在柳嬷嬷和冬枣的照顾下,身子一日好过一日。
只是转了性子,再不复往日活泼,成日里都恹恹的。
柳嬷嬷和冬枣做活,唐彩就上前帮忙,无事时,就歪在榻上一页页的翻书。
唐辞其实也来过几回,只是在门口转两圈,就一脸嫌弃的走了,后来也再不来了。
直到前些日子表小姐唐轻尘住进府里之后,唐辞才又跟着来了几次。
每每人一走,冬枣“伥鬼,伥鬼”说的更欢。
“原来是帮着主母磋磨小姐,如今来了个表小姐,他又成了跟班。”
柳嬷嬷开始还劝,后来也索性不管了。
反正这院子就她们主仆三个,威胁不着谁也挨不着谁,也就不在乎那隔墙有耳了。
冬枣卖了络子,从苏家铺子折返,心情不错。
掌柜的说她们络子打的漂亮,好多人抢着要,每个额外多给十文钱。
回来的路上,除了多买些炭她特意买了六个肉包,打算回去一人两个分着吃了。
想着晚上能暖暖的饱着肚子睡个好觉,忍不住哼起歌儿来。
却不曾想,刚进唐宅后门,就看见唐轻尘披着厚厚的斗篷,怀里揣着个汤婆子,搬了把白色羊毛椅子坐在树下,身后站着一个婆子两个家丁。
见到冬枣,唐轻尘面上一喜,轻一颔首,后边两个家丁立刻一左一右将人架住。
不顾冬枣的挣扎,把嘴堵了送到了一边的厢房。
里头是被咬掉半个耳朵的花匠。
屋里头撕心裂肺的哭喊,震落了屋顶的雪。
肉包子掉在地上,粘了雪和泥,唐轻尘笑着抬脚,游戏一样,一个个碾碎,又一脚踹翻了装着炭竹篮。
黑色的疙瘩四散,洁白的雪地被染了道道的黑…
“下流东西,敢惹我母亲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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