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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嘴唇蠕动了下,姬无良皱眉:“你说什么?大声点!”
王源:“本公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逛街,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看好看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不包括这些。”
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两张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书,上辈子看不完的教案、考试、答卷,做不完的规划、整改、课件,批不完的作业,早就忙的够够的了,看到心就烦,一点儿都不想接手。
姬无良掏了掏耳朵,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想要混吃等死,还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
姬无良双目到处扫视,桌子上没有杯盏,砚台还有用,墙上挂着一根马鞭,结实的很,直接起身提到了手里,冲着王源就大步走了过去。
王源心下一跳,要做什么?
“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敢动手打人,我可就喊了!”
王源有点儿慌,第一次碰到一言不合就提鞭子的,粗鄙武夫!着急莽慌地往听雨身后躲。听雨为难地上前了一步,侯爷可是说了:公子若是掉了一根汗毛都要自己以命相抵。
可没说侯爷自己动手时,要不要护着?听雨好难,四处求救,别以为这个书房里么没人,至少藏了四个暗卫!
只是谁都不出面。听雨心一横,拉着王源的手就往外跑,先跑出去再说,要打,也别在面前呀,心好累。
然后,后背挨了重重一脚,身体直接就飞出了门外,“嘭”,书房的门关上了。
听雨躺在地上不想起来,就当自己昏迷了,死了也行。
“那个,姬侯爷,有话好说,不就是看个文书吗?属下看,使劲看总行了吧?”
姬无良双手绷着马鞭子,王源扫了一眼,居然是牛筋做的,在姬无良的手上被蹦的“啪啪”作响,王源毫无气节地认怂了。
白皙的脖颈像天鹅颈一样优美地耷拉着,双肩垮着。姬无良胸中的怒气突然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再让本侯听到这么不知上进的话,绝不轻饶!”丢下一句色厉内荏的话,头也不回地返回桌案后继续埋头公文中。
王源幽怨地看了眼被姬无良随手放在一边的马鞭,又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瘦弱的细胳膊,缓缓踱到侧方的桌案后,用脚扒拉了下辛林,怎奈估计是累极了,没扒拉动,也没扒拉醒。
突然,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将辛林拖到了榻上,还给拉了床薄被盖上。
王源看着黑衣人做完这一切转了个身就又消失不见了,惊讶地张着嘴,揉了揉眼睛道:“那个,侯爷,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人?”
姬无良真的是受够了,为什么他这么聒噪自己居然不恼?一拍桌子道:“安静,干活!”
王源惊了一下,看着黑脸的姬无良什么也不说,坐在辛林刚才坐的位置上开始看文书。
一看就看了一个时辰。不自觉地就拿着笔标注了许多。这么多文书里一部分是威远侯的私产,涉及各个行业,收入颇丰,怪不得能养的住军队。
另一部分是军队的各种开支,繁琐又琐碎,看得他眼花缭乱,最主要的数字还都是繁体的汉字。王源实在是忍无可忍,文书一丢,喊了声:“听雨!”
立刻,门外装死的侍卫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跳起来,瞬息之间就站到了王源跟前。
姬无良的眼皮子跳了跳,自己的侍卫何时这么听话了?
“找支炭笔,尺子,重新取空白的账册过来。”
“是。”
转眼间东西就送了过来,还贴心地又端了张小桌子过来。
王源坐过去,拿着炭笔刷刷刷地画着,然后填写数字,很快填好一页,招了招手,对听雨道:“这些账册都送回去,让他们按照这个样子重新送来。尤其把数字都换成这种符号。”
听雨皱着眉看,他看明白了,若是按照公子这个方法,简洁了很多,但是这些符号?
王源又刷刷刷地写了几行,符号对照数字:“两天时间,所有管账的大小官员全都按照这个方式记账。三天后将重新做好的账目送过来。若是还不会,就去找海叔,他负责培训讲解和处罚。”
听雨捧着一堆东西下去了,王源手边的文书一下子少了一小半,剩下的一半自己处理了,还剩一半也给规整好了,放在一边,等侯爷过目。
王源刚伸了个懒腰,门外就传来了姬海大管家的声音:“侯爷,宫内赏赐马上就到,带了圣旨,得赶紧去迎。”
王源双眼一亮,双眼闪着星星:“赶紧赶紧,是我的赏赐到了,哈哈哈。”
姬无良看着王源,真的不能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文人?能把赏赐、金钱看得如此重?还毫不以为耻。
“文人不都是清高自傲的吗?视金钱如粪土?”不小心就给说出来了。
王源疾走的脚步一顿,果断转身盯着姬无良道:“世道艰难,文人就不吃不喝?谈钱就不清高了?臭毛病!都是有钱给惯的!
清高是文人的傲骨,并不是傲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公子我堂堂正正挣钱,有什么不能说的?金钱若是粪土,那侯爷这么忙忙碌碌地在处理粪土吗?”
“哈哈哈哈……说得好!”
不知何时睡醒了的辛林对着王源夸张地鼓着掌,早就想这么说了,但是不敢!没想到这个瘦瘦小小的书生这么勇!
辛林睡饱了,翻身而起,一把揽住王源的肩头道:“让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说辞见鬼去吧,走,哥带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欢迎你加入,还效率极高地完成了工作,作为哥,给你犒劳!”
王源不着痕迹地走开道:“那得等等,宫内有赏赐呢,走赶紧跟哥接旨去。”
两人一阵风似的走了,姬无良顿时觉的一点儿工作的欲望都没有了,站起身跟着出去,不知道宫内来的是谁,自己最好还是去镇镇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