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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隐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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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在,等你。”这都被逼出来的柔情对白,只是因为夜深了,三个人猛翻白眼,也没人能看见。

好吧,千万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不回家去呢?”

“天都黑了,总得找个落脚点吧!”狐星漫不经心地说,而事实上,这是他和二狼子绞尽脑汁想来的应对措施,他们压根就没打算离开他半步,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怎么能轻易脱手任其远走高飞。

招呼打得火热,三个人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像是打破了远房亲戚老死不相往来的陈规,几十年以来没见过面了似的,客套话逐字逐句说出嘴,那是字字珠玑的。

狗屁膏药甩也甩不掉,箫飒口头上妥协,答应今天晚上安排他们的住宿问题,他心胸狭窄,可不是个善于接纳流浪狗的小混混,明天一早再惺惺相惜的给他滚。

两个人嘴唇轻微的张张合合,假惺惺的感动。二狼子问起那个山洞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箫飒的脸庞的汗水浮现出好久之前的画面,之后被他用手一把抹掉,说没什么。他说这是个天然形成的山洞,说不定是以前的野人住过的。

问起好奇心重的两个人有否进去过,他们说没有,箫飒宅心仁厚地审视了身形如虎的他们几眼,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对胆大如虎的人。

山洞有阴影,与夜色互衬起来比外界黑了一倍多,想必他们是没那个胆量的,要是被他们歪打正着,左扭扭右捏捏碰到了那个开关就不好了。

路过司徒莫测的房子回到家,拔掉门闩上放置瞒天过海的简陋木棍,推开大门,箫飒将二人邀请进门,北岸和东岸应该没这样落后和古朴的纯木打造的岌岌可危的朽木房子。

烟尘糊住三人的眼睛,他在此起彼伏的呛声中清除蜘蛛网,有个蜘蛛见缝插针爬到二狼子身上,痒的他神经错乱把蜘蛛一口吃掉,箫飒和狐星对他比了个赞。

“旁边的房子好像装潢比较崭新,那是谁人所有?”二狼子乐得自在。

目光中少有的冷静与执着,箫飒循着他视线的指向朝那间房子看去,“为啥告诉你们,反正又不是我的,还行吧!”直到今日箫飒仍是摆脱不了要和司徒争风,因此他想逼迫他们他不比他输或低档。

“你们可不能踏足,主人比我还可怕……不,比我可怕但实力不比我强。”活生生的温馨提示变成虚荣的对比,他攥紧了拳头。

有付出就有回报,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勤学苦练让箫飒的实力大增,而当海盗的司徒能自练的时间不比得箫飒多,或许,曾经那个整日需要他保护的大男孩,真的成了保护被保护者的一方。

日新月异,这种以前看来是异想天开的假想是有可能实现的,虽然箫飒不希望有一天与他拉开太大的差距,当海盗欺负弱小是不正义的行为,但当遇上更强大的海盗,他们也会死去或者合并。

司徒在船上唯一的动力大概是保护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吧,海盗一般都是些大粗汉,芙蓉出水般的何落姿很难不被人垂涎上啊!

以司徒的能力,即使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对付大粗汉是绰绰有余,况且身为海盗的人大多数已经放弃修炼,多则干体力活,船上的竞争力完全依靠几个这方面较为有优势的人,两极分化较为明显,司徒一定是船上抗敌的骨干之一,是争着抢着要的高手,这样他应当能很好的保护何落姿吧!

五个人天各一方,一个挚爱已离世,司徒漂泊无定,箫大哥和梅苏姐又转忧为喜住在卷轴内不能出来,自己又是这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看似忙碌实则了无生趣。

半空卷轴在司徒的手中,岛民全部是抚今追昔的优胜者,可都被时光的棱角打磨得不再自我,分出梯田般的阶级层次,无论是哪个总重在强调实力的国家还是帝国黄土,都存在一类现象,走后门,就连箫飒也没少依靠不安,所以连他也没权利张口询骂这个世界吧。

打开来新世界的大门,两个人想大开眼界哇个不停,惹得着急忙慌找钥匙的箫飒怀疑他们上辈子是青蛙,而且终生没有配偶,一生烂在泥地里叫到发霉,至今是个处子,不对,青蛙是体外交配,不对,连交配都不算。

握紧两个拳头,箫飒朝他们后脑勺就是一重拳,重拳过去,啪的一声,仿佛晴空中巨雷炸开。

眼前漆黑,两个人慌里慌张,以为是什么鬼,听到他雷鸣般的声音,稍微安心下来,“让开,又不是鬼屋,怕什么。”

箫飒领着二人在院子内翻土挖泥的找钥匙,挖地三尺也找不到,拍二狼子爬上树,也没发现,他移步走向窗户,打开往里摸了摸,仍旧没有。

“你怎么藏得这样深!总以为你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平时小看你了,”狐星的眼睛在黑夜中红光闪烁,仿佛是个挂着两只大灯笼的年兽。

人家这样贬低自己,懂得宽容与包庇的箫飒却不出言相骂,缓解尴尬局面最好的一点便是自嘲,“我就是大手大脚的人,不然也不会忘记放在哪儿?”

“你说的有道理!”狐星的红色眸子闪过妖异的光泽,仿佛欲在他两侧脸颊投影出服和你两个字,以阐明心中对于无头脑人士的敬佩。

“要不,谁上屋顶去找找……”两个人深刻讨论着以箫飒的性格,会傻到忘记钥匙扔到哪个角落。

“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会扔到月亮上的……”狐星没头没脑的话一出口,就被箫飒猛虎似的眼神逼了回去,断路,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声音,阻断他们的交流,太多信息被波浪形的推进线弄弯。

“这是什么?”二狼子绕着院中槐树走了好几圈,想找出点什么,以送回他们对他傻乎乎行为发出的嘲笑与鄙夷。

二人停止光说说却不付诸于行动的交谈,快跑到他的身边,分别于右两边蹲下去。

三人浑浊而昏黄的目光,围绕着一个淡淡乌光类似于坟冢的土堆转圈,上头插了根树枝,这样鸟人的造型别致而又奇特,令人难以恭维。

“在这吗?”二狼子用笃定的语调问箫飒。

他老是用手拨弄那根棍子,又不拔出来,说是插的稳固拔不开。箫飒眼中出现了那日临走前的记忆,于是棍子的每一次颤抖,就像他抖动的心灵,戛然而止的时候会很痛苦。若持续发抖的话,弦一断,人就会傻掉。

“这个、额,这个!”箫飒心急如火,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二狼子不假思索一口咬断的断定,让他登时慌了神,问世界上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自己。

为了力证自己的清白,为了自身的天才,为了保全明人不做暗事的名誉,箫飒童叟无欺的人绽放燃烧出光芒,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耐烦,以茫然不知的口气断定道:“我怎么会把钥匙藏着,不可能的。”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声很是凄凉。

“是嘛!”狐星同二狼子谐谑地视向箫飒逃避的眼神,若不是有惊人的目力和足够专注的话,这点板上钉钉的事实可就漏掉了。

“当然了!”脸沉静下来的箫飒又笑了,皮笑肉不笑的情况下要么是苦笑要么是奸笑,一连串孤漠上像脚印那样长和远的嬉皮笑声,像脚步一般踩踏他脆弱的心脏,多么孤独而委婉的挤压,空旷的眼眶中闪过淡淡的诚实,他真的快要笑出内伤。

“你们不如去花圃那边找找吧!我可能下意识扔里边了!”无可救药,狐星将头利索一扭,用眼神示意二狼子走开。

见二者散开并走到花圃边举目认真查找钥匙之后,箫飒迅速霸气且慌张地拔起那根当作碑石和指示物的木枝,拔出萝卜带出泥,不仅用尽了力气,连鼻息都停止了。

静坐了半晌箫飒才恢复过体力,可见农民伯伯有多乏累,看了一眼还在花圃寻找的二人,放心吐纳了口气。

接下来你没有看错,是一大段加快好几倍的动作,他总算掏心掏肺的把泥土挖去不少,那个被干燥的泥土保护没受到腐朽的钥匙出现了,话说这是枚不锈钢,不然早就成了铁锈。

只觉胃里翻腾想吐,身体生在变态发育不易做苦力活的箫飒一头栽倒在地上,享受了片刻亲近大地自然的舒适。

大地是张床,能滚多远滚多远,他感觉自己躺下,肢体就成了棵树,四指背部包括脑袋都有崭露头角的根系向泥土下扎,不断汲取养分。

远处扒开枯萎的花花草草翻找钥匙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消失,故意压低在他贴近地面的耳朵听来依旧大如响雷,甚至连带身体也在轻微的颤动。

箫飒猛然间睁开双眼,像做了个被人谋杀的噩梦,眼中出现狐星和二狼子报复似的微笑,惊出他一身冷汗。

背面的根和芽统统收起,哗啦的钻进体内,好似受到天地饿虎扑食般惊吓的地鼠急急忙忙钻进洞口,这种阵势感觉是那样真实。

压着包袱也不舒服,他赶紧由销魂的躺姿改为坐姿,再变为站姿,因为比二人高,所以这样他才能以高度的优势怒刷尊严。

“你们想干嘛啊?”箫飒以为他们真想偷袭自己,骨气上脑,连忙大刀阔斧摆出要打一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