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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主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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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着和尚装扮的人被绳索绑着,身在谜团中的箫飒大吃一惊,难道说昨天二狼子和狐星所说所谓真事,而是自己错怪了他们吗,是外面那个昏迷不醒的假老道,把阴阳怪气的真老道劫持了?

当他往里再一次细目凝瞧,却恍然发现这又是个差点掉下去的陷阱,狡兔三窟的谜底现今不攻自破。

在那袈裟之人身边有个无比笨拙的少年,一眼能认出那是二狼子,再往二狼子身边一望,那双自带上扬眼线的赤瞳,分明只有狐星才有。

想到这箫飒有喜有怒,喜悦在心中眉飞色舞,气氛在脸上推崇备至,于是昂首阔步走过去,摆个负手而立的臭架子,以长者的身份审视两位后生仔。

青年忿怒中眉心生出朵朵焰火,令得二人的眼神少不了退缩之意,他们急切想开口请求箫飒解救他们,又苦于嘴中的烂抹布,张着嘴好几个时辰了,刚才又一场持续那么久的风波,就发生在身边却不知道何时会不会牵扯到自身,把二人吓得目光有些呆滞与迷茫。

心中骂骂咧咧,嘴上却不曾动过功夫,古怪的念头在脑中闪现一刹那便及时止住,外面有个需要静养的人,他希望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可愤慨紧抓两人不依不饶,他仍然决定好好戏弄他们,装出做作的眼神斜睨了他们一眼,刚想开口说几句话,又存心及时把话头封住,只是心情不爽地盯住他们。

二人的目光在退缩中且又隐隐的不断注视箫飒的嘴巴、眼神以及脸上细微的动作,想借此揣测出他是怎样的心理,以谋求找到合理的求解脱方案。

一直张着嘴巴,下颚骨似要错位,口水把大半的布料都濡湿了,受不了,还是风干物燥好。

百发百中,屡试不爽,不服憋着,箫飒前前后后做了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又不说些什么的动作,急得他们满头大汗,殷切的目光跟着箫飒的走位,眼珠不转地盯住他。

甚是热忱的好生注目,箫飒不确定自个脸红了没有,心里头小鹿乱撞的,撞出了一朵幸灾乐祸的花。

“我来了这么久,你们就不解释些什么?”年纪大了,没有捉弄下去的兴致,箫飒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说这话刺激他们。

看到他们生无可恋的神情,箫飒漫不经心的咧开嘴角,他想两个人都在心里咆哮吧!你没眼睛吗?没看到我们的嘴巴被脏兮兮乌七八糟的抹布塞住了吗?憋笑出肠炎。

两位大咖果然中招,抹布的味道应该不好,他们哭得梨花带雨恨不能解脱,眼神中洋溢的不再是气势汹汹的杀气或者仇恨的神色,是反常的少见的多怪的绝望,于呜咽生处徜徉。

人年纪大了总会怀念以前的无拘无束和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这三个词很好的概括了往常少年时代的自我,箫飒的目光从一一扫视过他们的脸,青涩稚嫩又成熟。

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这么大岁数的自己并不会真正害怕或畏惧某一个人,至少害怕从来不曾由心上发展,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起自己要杀阎罗王的决心也真可笑,就连慕容风澈也没杀成,如今他们误打误撞成了父子,自己又私底下跟慕容联合起来对付阎罗王。

为了尽可能接近阎罗王,他甚至不顾一切代价上来当高等末影人,吃尽了苦头坚持到现在又是为阎罗王服务的群体,未免有点造化弄人。

他们咬着抹布,连箫飒锋利的眼神扫过他们时,下意识的咽个口水都难,仿佛要把一块抹布吃下去。

二狼子呜呜个没完没了,显然比安分的狐星躁动多了,箫飒移步换景,取下他嘴中的抹布,像酒瓶塞子,嘭的一声,这气压足啊!

却还不想打点狐星,主意是他出的,如今袈裟也披在他的身上,若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恐怕调戏他的主子便是这道貌岸然的鬼了。

狐星的眼神遽然深邃,即使被抹布阻挡也蒙不住他的怨声载道,箫飒冷芒的侧脸甩过来个千秋万代都不绝种的叫你安静的严峻神情,他顿失滔滔,止住了发声。

对待二狼子,箫飒也没心慈手软,指示他把这一切真相说出来啊,他最喜欢兄弟反目成仇闹泱泱的场面,并以掌声为鼓励,并阴沉着脸说道明今天的情况他就给他松绑。

想必欲哭无泪的是二狼子而不是狐星,他在纠结中度过了无比困苦的几秒钟,之后又扭头去照顾狐星的情绪。

他心中定然有很多不平衡,一则因箫飒给二狼子松绑却没有帮他,二则因二狼子动摇的决心与背叛兄弟轻易,三则是箫飒昨天居然没有来,这还好,他还没被雨淋死,外面动静那么大,他却平安无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是哪门子狗屎运。

箫飒朝手心出汗的二狼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不要害怕狐星对他做什么,事情说出来就有解决的办法了,否则他一石二鸟。

二狼子听到这,脑门布满细密的汗珠,千万不敢懈怠,对狐星最后使出一个眼神,代表了兄弟对不住,我也是为了我们俩能竖着走出去做出的这个大义凛然的决策。

至后,不管气急败坏的狐星如何激将他,他也淡定自若,单刀直入不闻不问,出其的镇定。

昨天他们就在设局,等箫飒离开前,他们还在故作淡定心电感应,其实心里的阴翳正在蠢蠢欲动。

箫飒的身影消失后,他们立刻起身,他们带好服装抄捷径奔跑,在他之前赶来这座庙。

哪知路上瓢泼大雨说下就下,两个人淋成落汤鸡,兜兜转转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庙宇架起火堆烤衣服,换上服装静静等候,希望能成功诱骗箫飒来此地见面。

他们早前的想法是,箫飒不在半路中死去就在这儿遭遇他的人生大转折,届时狐星伪装的穿袈裟的假道士,将会和他高谈阔论大谈人生观,总之想方设法引诱他上钩。

再接着,递给他一粒药丸,就是说和他们俩吃的是同一种,事实上是普通的复合水果味糖果,到时候箫飒跳入水中去尝试药丸的效果,他们就可以不准他上水,箫飒这个名字将在没有人小寨和地狱隐去。

可是现实的骨干总是比理想的丰满,又打雷又下雨的天气,他们没想到箫飒会不来,冷冷清清的过了一夜,满怀希望他在路上死去,眼皮沉重,午夜已过,恹恹欲睡,轻舟已过万重山,就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听到这箫飒已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他在窗口等待暴风雨降临,看到他们抱着东西鬼鬼祟祟走向西边,可是他们也太小瞧自己了吧,一个道士是穿袈裟的吗?

道士不应该穿道袍嘛,穿袈裟的不应该是来化缘的和尚吗,除了励志的话,和尚能给什么东西别人,是法海的捉妖碗吗?

何况,一个复合味的糖果,难道他吃不出来?为此下水大显身手,这不是作死吗?

监守自盗的狐星脸色相当难堪,他的失魂落魄成就了箫飒的心满意足,了了几句话施以二人的嘲讽却是毁灭性的打击,他点点头示意二狼子说下去,把今早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情讲一讲。

好似讲故事上瘾了,二狼子得心应手,没有之前的心浮气躁,酷爱见缝插针涉足兄弟情的箫飒发挥出天生吃瓜群众的属性,狐星明里暗里不舒服,他也视若无睹,惹得他斗鸡白眼,像两颗通红的眼仁被谁借去当火种烧山了,星火燎原啊!

眼看这个二货收不住话头已成一匹脱缰野马,狐星流下滚烫的泪水放任自流,该改造他已提上议程。

天已破晓,百业待兴。

朦胧的光线中,二狼子睁开了眼,屋外照例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把视线收回来朝向火把,火已经灭了,从窗外招进来的光线中,隐约有个人影。

清晨的阳光洒照在他的身上,面容被光芒映得有些看不太清楚,等擦亮惺忪的眼睛时,看到面前来者丑陋又扭曲面目的二狼子惊恐万状,感到极大的压迫正悄然而至。

他的老眼目光森然,比雨中的光更显晃眼睛,老脸千沟万壑像风干的橘子皮,他意识到此人离凋零的头衔近在咫尺,心中大为改观。

梦中的狐星也醒来,他揉了揉眼睛,以下表情盗版二狼子一遍,二人受宠若惊的抱在一起,身体瑟缩不寒而栗,多期盼自己是只缩头乌龟,遇到危险还有一个壳。

这个人看他们没有恶意反而提心吊胆,便没对他们做什么,只是将绳索扔到他们身上,他们就被绑住了,事后一想还是有些不妥,他从周围随便找来两块布料塞进他们嘴巴,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