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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的外围是不想瞎掺和的司徒、郁秽和何落姿,他们干脆认命掉头往婚房走,不走太快,按照他们的节奏各自行进,维持三米左右的距离。
今天的箫飒格外不同。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司徒感慨,他们就这样领着头带着一群倒走的猢狲们,向着婚房的方向前进前进前进进。
怎么不同?何落姿问。
说不上来,就是不同,与他离开我几个月之后重见面的感受还不同。
送给你。何落姿接过司徒给的用红绳子扎好的花卉,这是用绣球换的。
绣球既祝福新婚的人又祝福接到的人,那人可以换捧鲜花送给心仪的姑娘,好事成双,一定会成功的。
郁秽事不关己的眼神,延伸到天空的晚霞,用晚霞照在每个人脸上的彩色光,审视他们的心理。
女方如期而至,时间已是下午,赶完一系列仪式,太阳也将沉下去。
白茧蝶怕摔,抓住他的胳膊,他知道箫飒已经尽全力抱住她,她觉得要互相抓取才有更温暖更坚实的安全感。
箫飒抱得她很紧很不舒服,他也被她用力地掐,咬牙切齿哎呀呀,但这些与欢慰比起来是不痛不痒的痱子。
眼中不漾白色涟漪,耳膜受到的只有珠子乱荡发出的喤响,他能听出被上帝不小心打翻的颜料,渲染了整片天空映在珠子上的色彩,是如此的丰富、如此多姿。
箫飒背对着他们往后墙撞,茧蝶的头随之摆动,脸有时近距离接触他似厚钢板又正好有护住她脸不受外伤的柔软度的胸膛,晚霞渐渐黯淡,脸一圈一圈变红。
侧点身子往后跑,他时而踉跄,有时底子好能够及时调整好重心,要么是摔死自己也不让首先倒地的那个人是怀抱中的女人,万一磕破点破败了相就不好看了,他怀中的女人一定要是好看的。
窝在他怀里是从未体会过的安全与温暖——白茧蝶。
忽然动起恻隐之心,她着迷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一个让她依靠的人是一架马车,在车水马龙繁华的街市中一往无前横冲直撞,为了那个心窝,真是一件感动得不能再感动的事。
往上看,箫飒的短发在运动中松乱地飘洒,碎碎的真是好看呢,那些晚霞像用肥皂搓出的泡泡在他头发上括约出有形状的光圈,他不是人他是能让人踏实的神。
天色暗了一点,眨一下眼又暗了一点,初春的天色暗起来飞快。
司徒拍拍眼前的飞虫,刚要张嘴叫她们两个小心飞虫钻进眼睛,嘴巴就进了几只小虫子,呸呸呸!
不知拐了几道弯,走过几座小石桥,几道鹅卵石大小和颜色不尽相同的碎石路,穿过最后的三角形的院门。
三人坐在司徒房间门口的几节梯子上观看走了几百米路就面红耳赤的他们。
这些可恶的人类没玩尽兴,开始使尽浑身解数阻扰两人入洞房。有些提前打了退堂鼓的人走进门,兴致一来,又有力量加入此场博弈。
箫飒气喘如牛,步履艰难寸步难行,白茧蝶默默为他加油,他就要泄气了,吹弹可破的人浪变回牢不可破的人墙,阻挡他一次次的进攻,人还不停像把她抢下来,她又蛇声鬼叫,传遍了分立小院。
司徒露出欣慰的笑容,何落姿和郁秽也在笑。
白茧蝶还可闲情逸致看天,火烧云的火和艳丽的色彩一去无影踪,可那温度总归残留在某个触手可及的地方吧!
她白皙的脸上、手上、身体上早就被天上那位画家画满了一闪一闪放光明的星星。
力是次要的,依靠顽强不屈的意志,箫飒硬生生把人群推后了几十米,他们堆积在楼梯上过道上。
箫飒停下来呼呼大喘气,缺氧到恍惚,先是轻飘飘,后是沉甸甸,到现在白茧蝶酸胀的手上已没有存在感,他在蓄力准备一下子攻破城墙冲进门把门一关。
这样的箫飒比那种正儿八经的形态迷人多了,他可以没心没肺哈哈大笑露出后槽牙,他可以掏心掏肺同心同德不顾一切地保护一个人,他可以五脏俱全默默地承受很多但绝不迁怒或者迁就于人。
三二一,心里打着节拍拍默念三个数,一的声音箫飒转身往前跑的时候发了出来,“一”向停马的“驭”过渡,忘记了有阶梯存在的箫飒来不及在空中转身,两个人一同倒在阶梯上。
茧蝶横着身子,脑袋在棱角处一磕嘭一声后两眼一闭,宛如整个世界塌陷,终于体会到箫飒的痛。
膝盖触到阶梯边角的箫飒将一声嘶周而复始地拉长。
人满为患,围观的人群将他们缠绕成几层的大圈。
他们伸出手,脑袋有些蒙,看起来像是很缓慢前行的鬼手。
箫飒用手拍一下脑袋,张大嘴巴大哦了一声赶紧起身将错位压在身下的茧蝶拉起来,他的动作顺利将慢镜头模式切换成几倍加速。
就这样起身抱起人找准人少区域的漏洞,冲破没有一丝防备的人与人的孔隙。
用肘关节强行撞开门,把臂弯中揉着脑门的白茧蝶插秧苗一般栽到地上,她整个人软绵绵的,箫飒先关了门,再去扶她这个不是不倒翁的波浪秧苗。
司徒作为旁观者大饱眼福,看到独霸一方汗如雨下的箫飒抱着她英勇无畏撞门而入,闪电般关上门,而群众演员们干瞪眼,糊里糊涂地挠着脖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甚至有几个人发生口角。
箫飒背靠着被很多人拍打前一步锁好的门呼呼喘气,手摸着脸上的汗水,没想到当个新郎官这么难呢,希望他们不要把门撞破,不然晚上都不能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了,比对,他挥手心愿已了地打着脑袋,想什么呢。
白茧蝶像软乎的泥巴马上摊下,他一定是只没变态好在蛹内就被人倒出来的液体,箫飒行有余力将他揽好,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没想到又和她一起摔下地板,垫底的又是她,终于又体会到箫飒连磅的痛了。
老弱病残的箫飒将冷若冰霜的白茧蝶牵起来,拍拍屁股膝盖上的尘土,互相搀扶着走过红红的毯子来到换掉了小床的大床前。
茧蝶被连摔了两下,摸着被珠子压出凹槽的后脑勺人都傻了,对箫飒来说,这是个喜感中带点性感的动作。
她转身后腿想触到床边坐下,床底有个突出来放鞋子的木块,很不幸又被绊到,情急之下奇迹再现,跌跤跌上瘾了,她搂着体力不支腰背酸痛的箫飒脖子又是一倒。
温暖的烛光下,有厚实的红棉被挡住硬木板,总算好受了点,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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