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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软玉本来与桑括在另一侧,闻声也遥遥朝这处看来,而后再次摇头感叹道:“容谷主真是满足了我对修仙者的所有想象。”
“舅舅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这次叶师兄没跟你一起来?”
容与淡淡看了他一眼,“难得你这么想他,我传音让他来好了。”
“别别别!来日方长,师兄还是练剑要紧!以后总有机会的!”沈知非连连摆手。
小时候他总想往凌波谷跑,还信誓旦旦扬言要当容与的亲传弟子。当时已经是亲传弟子的叶澜亭听说,便拉着他在凌波谷的鹤墟中练三日剑作为入谷考核。凌波谷地处极寒,谷中弟子第一课便习的便是御霜雪。竟玉山位处东陵,跟雪这个字当真是半点不沾,是以沈知非从小冷都没挨过几回。
那几日天公作美,接连的暴风雪直接把他冻傻了,握剑的手都止不住哆嗦。可叶澜亭才不管这些,他在暴雪中自如来去,抓到人二话不说直接拔剑。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沈知非是在单方面挨打。小山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打是打不过了,动动嘴皮子总行吧?威逼、利诱,不然就什么难听说什么。偏每次他骂的时候,叶澜亭就抱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那八风吹不动的样子跟容与简直如出一辙。听完还会贴心地问上一句:说完了吗?然后再把他毒打一顿。
整整三日,噩梦一般,自此沈知非便绝了入凌波谷的念头,只是之后每每想起叶澜亭都会让他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还记恨你叶师兄呢?他性子是直了些,可又不傻。”容与看着他那副见了鬼的表情面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你爹难道没告诉你当年的事是我让他做的吗?”
沈知非闻言更是如遭雷劈,控诉道:“我是你亲侄子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容与点头,“我确实下不了手。”
……
软玉:“容谷主真是满足了我对修仙者的所有想象,只除了他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性格。”
……
竟玉山的看台上,听有人靠近沈章年头也不回,只凝神望着远处一方剑台。容与顺着他视线望去,见一少年手执一柄黑色陌刀挥得凌厉生风,进如猛虎退似潜龙,重可开山裂石,轻若晓风拂水,莫测非常又一气呵成。容与挑了挑眉:“好刀法。”
“凌波谷的创教刀法,自然是好的。”沈章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要说自家刀法是如何流落到外边的?容与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八成又是他那不着调的师傅做的好事。也不多做解释,只笑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斑刀古怪,寻常人连入门都难,凌波谷几百年也不过就出两个能练成这刀法的。”说罢也不知想到什么,悠悠叹道:“有人学,总比放在那阁上落灰,不晓得哪年就失传了的好啊。”
台上的少年哪不知这几多争论,钟钦望着他的对手,那人并不与他正面相较,只蹈步凌虚而起,悬在半空中若苍鹰俯视蝼蚁般俯视着下方。他缓缓抬起左手,每根手指的第二个指节上都戴着一只金色的兽头铃铛。手一勾,便听天鼓乍响,一道紫电撕开天幕直直朝钟钦劈去。
钟钦横刀去挡才惊觉这雷非同寻常,辟雷诀根本不起作用,若是这小雷公修为再高上两分,怕他这会儿就已经躺在台上了。饶是这般,这雷霆之力还是震得他双手麻痹几乎提刀不住。小雷公见他吃了一击玄雷竟还站着,唇角一弯,像个小孩儿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般笑了起来。
怒虎铃的声音似催命咒语响起,激电如雨轰向下方的剑台,好几次都贴着脸险险擦过。钟钦手诀急转,巽风陡起,尘沙漫卷间轰鸣的雷电被消解于无形。小雷公见状却笑得更开心了,钟钦乘此间隙摆开阵势便飞身朝他攻去。
眼见二人距离逐渐变短,小雷公手指轻点,空气中发出‘嗤嗤’的响声,似有巨龙自沉眠中苏醒,一道威势远胜之前的玄雷从天际降下。箭在弦上,容不得钟钦多想。只见他双手握刀,运足了灵气朝那处挥去。电光奔激雷鼓轰鸣间,那条‘雷龙’竟被他生生斩断了去。
钟钦半跪在地上,看着那纤尘不染的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那凫羽服上繁复华丽的绣纹在日照下闪着光。雷霆之力已将他筋骨中的力气吞噬殆尽,他最后能做的也只是紧握住刀不让自己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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