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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英?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郭翠花的脸色转悲为喜,想到这么多年的付出,眼看就要收获,她欣喜不已,最重要原来说好的彩礼钱现在又翻倍增值,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马爱英连连道喜道:“那还有假?我说出的媒能成功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你这次可是赚大发了。”
常言道‘生个女儿是招商银行,生了儿子是建设银行’郭翠花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这个从小拾回来的弃婴,反倒成了这个家的贵人,她得无论如何做好招商工作。
此刻,她的心中激动万分,犹如中的彩票似的。她真想快点把这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儿子——春阳,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在这个家,也只有春阳最懂他的心事。
郭翠花一激动,不假思索叫起来春阳的乳名:“阳阳,咱家马上就有钱了,春梅的彩礼,一万一啊!家电家具还有三金都应有尽有,你放心,到时这些东西妈都给你留着。”
“妈,真的假的?不是逗人玩儿吧!”
“你这孩子,妈啥时候骗过你。”
“你可真是我的亲妈耶!比我爸强一万倍,成天就知道凶我。”春阳激动的抱着母亲欣喜若狂,这喜从天降的好事,让他无论如何难以置信,他朝着自己的胳膊使劲掐了一下,才觉得不是在做梦,原来母亲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有妈给你撑腰,怕啥?”
“妈,我就知道这个家你对我最好,咱们的好日子终于来到了,我恨不得让这个王春梅现在就从咱家滚出去,一想到爸爸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我心里就像针扎一样难受。你说父亲会不会阻拦啊!”王春阳心有芥蒂的说着。
郭翠花不容质疑的说道:“他敢?这可是关系到钱的事,毕竟这也不是个小数,这钱可牵扯到你未来的幸福,对你的今后可是至关重要,你放心,只要有妈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原来我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王春阳撒着娇望着郭翠花说道。
“废话,你是我亲儿子,我不疼你疼谁呢!”郭翠花拉着王春阳的手激动地说道。
乡村的夜晚,恬静而又美好,月光从东边慢慢升起,将院子里的那棵小桃树压的很低很低。
天上的流星亮晶晶的,依然深情的在俯视着这片深沉的土地。这微弱而不失坚定的光芒,走过春夏秋冬,守望着日出日落,这每一次星光璀璨,都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刘明远站在窗前,翘首凝望着象山县城灯火阑珊,街道两旁的灯把整个城市装扮的宛如白昼。只有光明照不到的角落才是黑夜,乡村的夜比城里黑。
想到白天春梅撇下他离去的身影,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看惯了那么多红尘女子对他的卑躬躯漆,见识了人间的风花雪月,她们不是奔着自己的家庭条件和工作而来,就是为了能够图着城市的户口而来。
他被春梅身上的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所吸引,那脸色绯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娇嗔让人滋生怜爱,在刘明远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回忆。
王春梅身上散发着的那种单纯,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震撼。那她乌黑的长发随风舞动,飘洒到他的眼睛上,是那么温润质朴,犹如山茶墨绿色的叶子托出了温润的花骨朵,静静的绽放,纯白的花瓣娇而不艳。
那张熟悉的脸庞,犹如百花见了春景,犹如夏夜拂过了晚风,让他在花心绽放的年龄怦然心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爱的纪念碑,难道这就是情窦初开?
否则,只见一眼,不会为她心跳加速;只听一句,不会为她吞吞吐吐,他这是怎么了?
这时的春梅在干嘛?她有在思念着自己吗?为什么初次相见,就无比渴望和她在一起?如果可以,他真想找个理由天天和春梅在一起。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般牵肠挂肚,可是,看到她不高兴离去的身影,他又突然变得难过?这个瘦小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女仿佛把他施了魔咒。
她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现,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她高兴为她伤悲,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车祸,春梅怎么会对他一拒千里?这让他可望而不可及。
不要急,慢慢来,马爱英的话让他心里决定和春梅在一起的想法更加笃定不移,他甚至想都没想答应了媒人提出的条件,总算给他带来了心里上的安慰,只为能够把春梅留住。
如果不能征服她的心,那就不如先征服她的胃。哪怕死皮赖脸,也要去打动她,这么好的姑娘,初次相逢,便是她了。
夜越来越深,四周依然一片静寂,刘明远关掉了床上的灯,带着微笑迎接着朦胧的睡意。
刘明远轻轻抱住春梅的杨柳细腰,春梅踮起脚尖,双臂僵硬的挽住了自己的脖子,只见她眼睛紧闭,双唇张开,他的嘴急不可待的迎来,游刃有余勾出她的香舌,忘情的吮吸着,那香津嫩舌还有淡淡的体香,让他的帐篷瞬间撑起,一股异样的暖流在他身体里汹涌澎湃。
刘明远在春梅耳边浓情蜜意说了几句,她似乎没有察觉这一细微的举动,陶醉在这幸福眩晕的感觉中,过了许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分开,春梅娇喘着,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他的激情再次被点燃,沉醉在她柔情蜜意的湖光敛影里。
“大懒虫,起床啦!大懒虫,起床啦!”熟悉的闹钟声将他从睡梦中唤起,这一觉,刘明远睡了很久,从来没有睡的这样香甜,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梦中的场景就像真的一样,仿佛就在眼前,他梦遗了。
梦中的甜蜜、美好恍如就在昨天,原来这只是一场梦,那个让他日思夜念的人闯进了自己的梦里,两人相见恨晚,缠缠绵绵,他真想一睡不起。
想念不如相见,刘明远简单收拾了一番,选了一提家家红,一箱宝丰酒,又买了两条阿诗玛的香烟准备去狗鼻子山村去见春梅。
春梅看到刘明远前来,就像看到苍蝇一般恶心,为了让他死心,她干脆给父亲打了一声招呼,借故离开:“爸,你支应一声,刘明远要是执意要问,你就说我出去办事了不在家,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让刘明远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再找我了,我们不合适。”
“哎,真是苦了你了,孩子。爸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得你情我愿,不能强求。”水生勉为其难的说着。
刘明远的在屋里坐如针毡,等了半天时间,依然没有见到春梅的身影。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头,他时而不停地看着手表,盯着那滴滴答答走到的时针,时而用焦灼的目光看着窗外。
水生不想多说什么?先暂时冷冷他,最好是知难而退就好,也不想直接放出狠话,倒是郭翠花和春阳热情相应,这待遇完全不次于招待姑爷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