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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田见袁白以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坑自己一笔。却是无计可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还是个道法估计可冠绝一州的大修士。现在刘福通就在门外的拴牛桩旁拴着,只要把他押回司天监交给国师。齐田相信南景国暗藏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先前自己等人处于弱势,不敢想活捉刘福通,只求将其罪证交与国师就算是不辱使命。现在倒好,刘福通虽说活捉了可却又掉进桃花观这座无底洞中。
齐田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苦思破局之法。这老道士分明看出来刘福通的重要之处,便狮子大开口。一千颗威字钱,换取南景国的国祚传续。这一手正中齐田的要害,是逼着齐田捏着鼻子花钱买下刘福通。
梁玉正要在与袁白讨价一番,毕竟一千颗威字钱对于南景国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齐田拦下梁玉说道:“一千颗威字钱,可以。如此巨大的数目还需我等禀报国师大人定夺,晚辈不敢僭越。只是押解刘福通回都,实在是刻不容缓。还忘老仙师开恩,让我等先押解刘福通回去。请老仙放心,司天监定会一诺千金。”
袁白呲着白牙说道:“好,但是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齐田只得无奈写了张凭证,上面写明何时何地,因何欠桃花观多少威字钱。老道士还特别交代,署名要用南景国司天监。不仅用了印,还按了手印。
一切妥当无误后,袁白将字据收入袖中。脸上的表情就如偷了鸡的狐狸,袁白破天荒的双手抱拳说道:“这桃花观录名结契一事,还要多多劳烦齐大人才是。”
齐田顿感一颗道心震颤不已,本来清明安静的气府灵气翻涌。险些稳不住心神,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如此大的修士竟然厚颜无耻到了这种地步,乃是齐田生平仅见。
梁玉等人皆是气闷不已,便起身告罪一声,离了大殿。随后便听见殿外的刘福通一声声凄惨叫,听得仙桃牙根直酸。
袁白又去找自己的第二笔买卖,看着霖白风嘿嘿一笑。只教这位莲花观百年金丹的女冠之首顿时毛骨悚然。
袁白语气平和的说道:“霖道友,莲花观是坤道观。又于我桃花观观名相契合,一莲花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一桃花妖娆多姿笑春风而不媚。救你只是顺手为之,没什么大不了的。”
霖白风起身施礼道:“晚辈不敢与仙师称道友,仙师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白风回到观中定如实诉说,它日弟子与家师定当登门致谢。”
“且慢,霖冠首先别急着谢我。还有一事要与冠首说明了,贫道开山门后收了第一位杂役弟子。就是站在那的蒺藜,不知冠首可曾见过。”
“白风乃今天第一次见得蒺藜道友的风姿,以前不曾见过。”
“那就好,既然以前没见过面。那就不是你,即不是冠首。那我就不杀你,不杀你也不算白救你。”
霖白风一时错愕,新换的衣衫下瞬间冷汗直流。老仙师这话说的太吓人了,为何要杀我,又为何要救我。如此自相矛盾难道是在试我道心不成?霖白风强装自若道:“白风不明仙师真意,还请仙师明示。”
“冠首莫怕,这里有个缘由。且听贫道细细道来。”此时盘膝而坐的袁白一改无赖做派,换了一身的仙风道骨超然世外模样。
仙桃看在眼里,心中赞叹。这老猴子当真是深藏不露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人下菜碟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高人一筹。
&34;冠首可知,当年你们莲花观与藏真宗合力在落霞涧合力捕获一只妖修之事否?”
“白风知道此事,乃是宗门中外丹一脉行事。弟子是内丹一脉不曾参与此事。”
莲花观开山祖师道号莲华,相传是一位从莲花所生的女子精怪。自出生之时便有半部莲花道经,自此潜心修行一路破境到金仙境。开创了莲花观,因是莲花所生性情冷淡高洁不喜男子。所以所收之徒皆为女子,自此以后莲花观便订立门规只收女子。也因如此,受门规所限再加上开山祖师的性情使得宗门历经五百年,还是一座下等宗门。
而这位开山祖师受自身道法不全所阻在金仙境瓶颈,停留四百多年。始终寻不到莲花道经下半部,最终无奈兵解转世重修,希望能觅得一丝机缘。这霖白风就是莲华转世再生,冥冥中因果牵引霖白风又入莲花观。因自身资质与莲花观大道契合,百年便结金丹。若能重拾前世记忆,金仙境也就是常说得飞升境唾手可得。若是在今世能寻得机缘补上那半部莲花道经,一窥十二境归一境,也未尝不可。
道门中分为外丹内丹一说,内丹讲究采天地灵气为己用。以自身为鼎炉,炼灵气结金丹修成地仙之姿。外丹则是靠搜寻天材地宝,以丹鼎之外术。炼成金丹,吞服入腹补全大道白日飞升。正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莲花观第三代祖师,为了补全莲花观残缺的大道。另辟蹊径,开创了外丹一脉。想用外炼金丹之法打破大道瓶颈,直指十二境。虽说到死都未成功,可也算为莲花观后来修士趟出了另一条康庄大道。
袁白噢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只侥幸得脱的妖修便是我那不成器的杂役弟子,喏 ,就是她。”
袁白抬手一指在门口低首而立的蒺藜,霖白风转头看去。这才心中明了,为何在野店自己与其结盟。她却置之不理。原来症结在这儿啊,自己委实不知道。
霖白风正欲说话,袁白抢先说道:“自己的弟子,受了欺负。当师傅得管啊,想必另师尊对你也是如此。不过,此事是你宗门中别脉所为与你无关。这样吧,贫道也不为难与你。冠首,就暂且留下做客。让你同修回到宗门禀报你家祖师,劳烦来桃花观一叙。”
这老道士分明是将自己扣押下,要跟自家宗门讨个说法。自己本来想要问问宗门受损之事该当如何,自己还没开口。嘿,反倒让他定了个罪名扣下了。走又走不了,打是肯定打不过。自己也就能和那个蒺藜平分秋色。
一时间霖白风不知如何作答,愣在当场。
袁白呲着白牙说道:“冠首不用担心,就算你师尊一辈子不来或者来了没谈拢。都不用怕,你就安心在我门下。练功法决,天才地宝应有尽有随你开口。三年保你升为元婴,最后在给你名分。等仙桃成人,你两便结为道侣岂不美哉。”
仙桃现在看老猴子的眼神内尽是崇拜,还得是自己师傅宠着自己啊。自己都没说,媳妇都给自己找好了。放在膝盖上得小手,暗自向袁白挑起大拇哥师徒俩相视一笑,这桃花观的门风可谓蝎子拉屎独一份。徒弟好色成性也就罢了,偏偏师傅还为老不尊。
仙桃开心的左边看看已经气的怒目圆睁的霖白风,又向右面看看此时惊掉下巴的南风。又心虚的偷偷瞧瞧蒺藜的脸色。虽说左面风景是秀色可餐,但是要论山峰宏伟还是右面双峰独高啊。没办法,师傅老人家亲自给自己选的老婆,自己只能勉强接受了。男人么,莫得办法。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蒺藜姐姐你放心,在仙桃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霖白风刚要起身,只见袁白左手一挥。一道流光闪过,一只金环便死死的锁住霖白风那修长白皙的脖颈。
“嘿嘿,霖冠首切莫妄动。当心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