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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中院正房一侧的角门,经过月亮门,穿过前院的垂花门,从后门走进作为诊所的前房。前房三间靠西一侧两间作为药房和病人取药的地方,东侧南边靠近大门的地方摆了两张长条桌,北侧靠墙放了一张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乌黑乌黑的,一看材质就是好东西,看来应该值不少钱吧,正在心里想着,就听有人喊:
“小飞,你没事了吧,过来我看看,把把脉”。
一看,是爷爷的徒弟赵开春,忙说道:“好的,赵叔,劳累您”
“臭小子,说什么呢”,说罢,赵叔仔细给云飞把了脉,认真查看了脑部尤其是后脑勺。
“没事了,像个虎崽子,壮着呢,吃饭吗,你爷爷还不知啥时回来,是去王老爷子家了,听说他家新生的孩子有点小毛病。”
“赵叔,我现在没胃口,出去遛遛,解解闷”
“好吧,你去吧,记得吃饭,别饿着”。
从诊所的正门走出,来到街上。抬眼望去,满眼青砖灰瓦的胡同,错落有致的四合院,耳边听着极具特色的京腔京韵,满满的时代气息。虽然是特殊的沦陷时期,但作为几百年的首善之地,这里的繁华热闹自不必说,就是刚刚碰到的黑狗子有点膈应人。
在街上转转悠悠,各种高亢的吆喝、叫卖声数不胜数。这里正处正阳门地带,是进内城的主要街道,天桥也不远,几百年来可以说见证了这座城内发生的所有的转折与变化。
几百年的发展,也让这一带云集了各种商铺老字号。全聚德、便宜坊、会仙居。可以说吃穿用度、看病买药、看戏听曲,无论是达官贵人的喜好,还是平民百姓的玩乐,都能够在这里找到。
一路走着,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忽然,云飞停下脚步,走向街对面的一家五金杂货店,原来这家店铺售卖洋钉的海报吸引了云飞。一边思量着走进店铺,店里的伙计和老板看到有人进店,忙抬头照应,一看原来这位爷,忙说道:
“呵,小爷,您吉祥,这是出来遛遛”?
这云飞在这一带可是赫赫有名的小霸王,师父和一帮师兄罩着,名气不断扩大,附近几条街的大店小铺包括街头摊贩,见了都尊称一声小爷,在9岁时就曾一人打到2名成年的街溜子,一战成名,便落下小霸王的名头。
云飞回应道:“莫掌柜,这不家里椅子坏了,买点洋钉回去捣鼓捣鼓。”
“嘿,你小子还能会木匠活,要不要让伙计去给你家修修。”
“谢了你啦,不敢劳你大驾,我买点洋钉回去让伙计干就行。” 选了长度在5公分左右的洋钉,买了那么一包,大约有50多个。走出店铺,在一个拐角趁没人注意收入了空间。
随后就在街上闲逛起来,很快就来到天桥附近。不得不说这里真是热闹,说是人山人海都不为过。 什么说快板说相声的,喝京韵大鼓的,耍把势卖艺的,打拳,摔跤,卖狗皮膏药的,更有冰糖葫芦满街叫卖的。
一路走着,看着、听着,还真别说,那这是叫一个丰富啊,后世见过的、听说过的小吃食是应有尽有,各种叫卖声老远就传入耳中,让云飞馋虫上嘴,不停地买买买,在各种摊位上搜罗美食,一会的工夫就再也吃不下去,但还是想买。
回到诊所,同众人打了个招呼,云飞一蹦一跳地进入了中院。看见中院正房开着门,很自然地叫了一声:
“爷爷,你回来了,吃了没,没吃,我给您买点去。”
“小兔崽子,你到哪去了,不头疼了,刚利落就乱跑,不能多歇歇吗。”
随着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材高大,满头银发的老人出现在门内,面带笑容地看着云飞,满眼是关心、疼爱,更多的宠溺。
这亲切的话语,让两世为人的云飞第一次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上一刻在心中还存有的不安与忐忑,消失得无影无踪,云飞感到大脑更加清明,身体、技能再一次得到了提升。
边进屋边回答爷爷的问话:
“没事了,赵叔给我把脉了,屁事没有,好着呢。”
“我能不知道你好着,昨天那龟孙子用枪托打你,可是把我吓坏了,好在没伤着内里。你这一半晌都去哪了”。
“也没哪去,就到天桥那边溜溜,吃了点东西。那个耍猴的怪好玩,爷爷,我和你说,那个猴子可好玩了,屁股特红,不听话,跟不上点,就剩下挨鞭子了”
“呵呵,你小子,快喝点水吧,玩了小半天,渴不渴啊?”
“还真有点渴了”。这溜了一上午,吃了那么些小吃,能不渴吗。
倒了一杯凉开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刚将杯子放下,就听见爷爷吩咐道:
“小飞,后半晌我和你赵叔还要出去瞧个病人,晚饭后回来。晚饭你和小单他们一起吃。”
“下午好好待着,不要乱跑,在家里等我,晚上爷爷有话和你说”。说完便向外走。云飞有点纳闷,这老头今天怎么了,什么话不能现在说,非要等到晚上。嘿,管他呢,晚上再说吧。
由于天气有点热,云飞下午就待在中院正房里,躺在椅子上睡觉。直到太阳西下,暑气开始消散,才走出诊所,来到大街上四处闲逛。
走着走着,抬头看到路边树上落着一只乌鸦,云飞心中一动,看看附近无人,从空间取出一枚洋钉,随手甩了出去,只听到“嗖”的一声,然后“啪”的一声,乌鸦就落在地上,云飞走向前仔细一看,乌鸦肚子穿了一个小洞,但洋钉不知去了哪里。
看来这劲头还不小,直接穿透了,云飞又取出洋钉,向前面七八米远的一棵树甩去,随后走到树边观察,整个洋钉全面没入树干,不仔细都难发现。云飞估量了一下,自己至少能打个10米的样子,杀人是没有问题的,心中暗喜,自己又多了个保命阴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