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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战火,血染白雪,惨烈厮杀,间虚谷中,姑墨国与赤奴部落的决战一触即发!
修罗大军来势汹汹,很快又将姑墨残军包围在了诡异的阵法之中,一个副将浑身是血地追随在越无咎身旁,气喘吁吁道:
“怎么办,羽将军,咱们营中最后一点寒魄丸也用完了,援军若是再不来,大伙儿只怕都要死在这里了!”
没错,此番越无咎之所以能率军队与息月寒的修罗大军抗衡如此之久,除却他用兵如神,精通各类战术外,还得多谢从云洲岛送来援助的那批寒魄丸。
那是季织月专门研制出来对付蓝焰军团的法宝,钟离笙往姑墨国也运了一批,只可惜战线持久,如今越无咎的军队早已走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漫天飞雪迎面拂来,越无咎微微仰头,一双蓝色的眼眸中杀气凛冽,他手握妄心长剑,咬牙喝道:“没有援军,我们就是自己的援军!”
今日纵然战死在这座雪谷中,他也不会退却一步,任人宰割,反正已无退路,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杀他个痛痛快快!
转眼间,几队修罗兵便已将他团团围住,同样蓝色的瞳孔,蓝色的皮肤,蓝色的长发,不同的是,那些修罗兵一双眼眸空洞无比,宛如提线木偶般,而越无咎眸中却是满满的厌恶与杀意,他毫不留情地扬起长剑,嘶声吼道:
“去死吧,休想叫我变成你们的同类!”
淡蓝色的血液自手臂上流出,在雪谷中泛着诡异的光芒,越无咎感受不到太多痛楚,却反而隐隐间听见了一阵铃铛声。
是幻觉么?他体内的蓝焰之毒越来越严重了?
猎猎大风扬起他的战袍,他正恍惚之际,一支锋利的箭矢便已划破长空,如闪电般射入了阵法之中,围住他的那些修罗兵瞬间倒了一地,远方随之遥遥传来少女的一声——
“阿越!”
大批人马蜂拥而至,飞雪中姑墨国的旗帜高高扬起,是那样醒目而振奋人心,整座间虚谷都沸腾了,苦苦坚守的那些士兵们终是看到了生机:
“援军,是王上派来的援军,快看,咱们的援军终于赶来了!”
一片欢呼雀跃的声音里,越无咎却仿佛隔绝了所有喧嚣,只听得到那一阵清灵的铃铛声了,它似乎跨过千山万水,摇曳在了他的心间,而他蓝色的瞳孔里也只能装下那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原来他要等的援军,竟然……是她吗?
“阿越!”
雪谷中又回荡起了少女的一声呼唤,飞箭如雨射来,隔着白骨尸山,两道目光遥遥交汇,那日在海上夕阳中诀别的少年夫妻,此刻终是于白雪战场上真正相认。
越无咎握紧了手中的剑,抹掉了唇边一抹蓝色的血液,倏然在风雪中笑了,他望着策马奔向他的那道身影,喃喃自语道:
“你终于还是来了,赶在我变成蓝焰怪物,彻底忘记你之前,我的……坏姑娘。”
——
冷月高悬,飞雪簌簌,间虚谷中万籁俱静,迎来了一份短暂的安宁,唯有风中还飘着几丝未散的血腥味,昭示着战事的残酷。
越无咎将浑身血污清洗干净,踩着如银的白雪,带着一身清冽的湿气,掀开帘子,踏入了主帅的营帐内——
往日里独他一人安寝的帐中,今夜却多了一道纤秀的身影。
越无咎薄唇紧抿,发梢还滴着水珠,他一步步悄无声息地向床边走去,外头的风雪拍打着营帐,他却宛若未闻,暗夜里唯一能听见的似乎便是自己的心跳声。
布满伤痕的一只手掀开被褥,床上那道纤秀的身影微微一动,越无咎也不言语,只是径直上了床,搂住了少女柔软的腰肢,温热的胸膛贴向了她的后背。
施宣铃自然还未睡着,此刻陡然被越无咎搂进了怀中,她呼吸一颤,下意识道:“阿越你才服下解药,身上的伤还没……”
“别动,别说话,别管我的伤。”
少年不由分说地埋下头,深深抵在了施宣铃的脖颈之间,那熟悉又温热的气息将施宣铃团团包裹住,撩拨得她一颗心都乱了。
右铭此前一直在研制蓝焰之毒的解药,后总算大功告成,不仅唤醒了施宣铃,这次也救下了越无咎,让他身体不用再继续变化,最终成为一个所谓的“蓝焰怪物”。
只是真正肃清毒素还需些时日,如今越无咎的外貌上仍带着一些蓝焰的特征,几缕蓝色的发丝在暗夜中闪烁着微光,他脸上那朵蓝色的幽莲也并未消失,反为他丰神俊逸的一张面孔更添了几分邪魅之气。
如今越无咎就这样紧紧抱着施宣铃,一语未发,施宣铃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觉他的呼吸愈发灼热。
这回她的到来,不仅解了姑墨军的雪谷之困,也解了她曾经与越无咎之间的那些仇恨误会。
是的,她将在凤楼得知的一切真相,包括四大家族数百年前的恩怨纠葛,包括越家非宿世仇敌,反而乃奉氏一族的恩人,包括她拿到了丹书铁券,计划去找三皇子结盟,共同对抗赤奴人,替越家平反,带族人归乡,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越无咎。
只是此刻他将她搂得那样紧,隐隐间似还带着几分恨意般,她心中也不由有些忐忑起来,小心翼翼地喊道:“阿越,阿越你怎么了,你抱得太大力了,弄疼我了……”
话音才落,身后的少年不仅没有将双手松开些,却反而张开嘴,在她白皙柔嫩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下去。
“阿越!”
施宣铃吃痛出声,疼得倒吸口冷气,越无咎却咬得愈发用力,爱恨交加间,他唇齿间甚至都尝到了几丝血腥气,直到这时他才眸光一动,缓缓松开了口,而施宣铃脖颈处已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印。
“你知道吗?在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里,我也曾这样躺在床上,紧紧抱住过你无数次,那时我埋在你肩头,无论如何都唤不醒你,你知道我有多想像今夜这样狠狠咬下去吗?”
越无咎搂紧施宣铃的腰肢,一张俊逸的脸上幽莲绽放,散发着邪魅的微光,他在暗夜中声如梦呓:
“可我最终却没有那样做,因为昏迷的你不会有任何知觉,我不甘心,我必须要让你清醒地知道,要让你感受到我加诸在你身上的痛楚,就像当日你在海上将我送走时一样,不,你所感受的这点疼痛,远不及我当日的万分之一。”
喃喃间,越无咎深吸口气,双手愈发用力地将少女禁锢在了他的怀中,他呼吸紊乱,几乎是咬着牙在她耳畔道:
“施宣铃,你永远,永远也不可以……再扔下我。”
有温热的泪水落下,淌入了施宣铃的脖颈处,混杂着鲜血,几乎将她一颗心都灼伤了,她也泪眼朦胧,不禁抱紧了少年的双臂,连声哽咽道:
“好,我知道,是我错了,阿越,我一定一定,这辈子绝不会再扔下你了,也不会再欺骗你,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这是你说的,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越无咎眸光一暗,又埋头探向施宣铃的脖颈间,这回却是辗转深吻,而他一只手也探入了她的衣内,顺势游走而上。
“阿越,你,你要做什么?”
施宣铃被猝不及防地握住了某一处柔软,差点惊呼出声,她心跳纷乱,而紧贴着她的那方胸膛却越来越烫,她只听到他在她耳边呼吸急促道:
“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了,我不想再等了,我们今夜便……圆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