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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他是一个十分健康的人,一个绝对健康正常的人是不应该留在医院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很激动地说着:“对,没错,完全康复的人当然可以出院。但是达斯根本就没有康复。
上一个月我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吃药,他的药足足停止了一个月,我有一次还发现他对菜刀有异常的反应,拿着菜刀不断地自言自语。他很不正常,他根本就不能出院!”
约翰停止了批改公文:“这些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你不是医生,你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根据,相反来说,我才是医生,我说的话就是权威。
我说他康复了,他就是康复了;我说他可以出院,他就可以出院。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他意识到刚才的不礼貌行为,语气稍微改善了一点点:“对不起,或许我刚才的语气确实是重了一点,他或许真的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你一定要批他出院呢?
他妻子改嫁了,儿子也跟着过去,外面的世界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他出去了同样会遇到很多问题,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他出院。”
约翰几乎是带着嘲讽的口吻说着:“你知不知道医院现在的资源有多短缺吗?我们缺人手,缺床位,多一个已经康复的病人在这里,我们就会多一笔支出。
这个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做医生的与你们做社会工作者的
不一样,你们关心有需要的人,我们同样也是。
但是我们多了一份责任,要令医院做到收支平衡,我们医院的病人多半是社会福利署转介过来的,没有多少利润可言,但是这里的人手,个个都要拿薪水,没有利润,哪来的薪水,没有薪水,这家医院估计都要倒闭了。
所以我们只能尽量让那些已经康复的人出院,别再占着医院的资源,空出一张床位,我们可以接纳新的病人,这样医院就有新的收入。
我们让他走都是迫不得已,总不能抱着一起死吧?况且他真的完全康复了,他毫无异样,我相信问题不大。”
他低着头,很沉稳地说着:“在你们的眼里,人的安全远不如产生的利润做比较是吧?我还是去拿他的资料,我一定要找到他,让他重新入住这里,他目前的状况不可能适应社会的发展。”
说完他就走了。
任由约翰在背后不断地喊他,他都没有反应。
他离开了医院,打电话回社会工作中心,要求寻找达斯家人的住址。
瓦伦拿钢笔的顶部不停地戳着桌子,发出一连串声响,他表情严厉地发问:“叶枫大律师,你不会真的觉得……”
叶枫回应极其迅速地说道:“没错,的确,我从未觉得我的当事人是无罪的,然而他被困在精神病院里太久了,他生活的突然变化只会让他更为困惑……
我们都有自己所熟悉的爱人、朋友、家人;
当这些要素逐一发生改变时,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奥斯瓦尔德依据社工中心提供的资料,寻到了城市角落里的那片贫民窟。
在一条很肮脏不堪的过道上找到了达斯,他正在家中看电视,看得不亦乐乎,直到奥斯瓦尔德敲了门,他才发现门外面有人。
他看到是奥斯瓦尔德更是喜出望外:“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奥斯瓦尔德展露绅士般的微笑:“我昨天去了医院才知道你已经出院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他很腼腆地走过去,倒了一杯水:“不好意思,家里没有饮料与酒,只有白开水。”
奥斯瓦尔德随口说了句:“没关系,医生说我不适应喝太多的饮料。对了,出来之后的生活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他苦笑着说:“你还别说,以前在精神病院吃好的,住好的,朋友一大堆,无忧无虑地生活;出来以后,朋友都走了,老婆与孩子也跟别人跑了,物是人非,还要找工作,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出来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四五天了,还没找到工作。还好我妈妈在酒楼有一份工作,生活暂时还不是问题,不过日子一久了,可就没有那么乐观。”
奥斯瓦尔德试探性地问:“你出来以后还有没有感到心情烦躁,或者气闷的感觉?”
他笑了笑,走到餐桌那边,拿起药丸说:“
你看,这些药是约翰医生开给我的,我一直都有按时吃药,而且会按时复诊,不用担心,我很好,可能就是孤独。”
奥斯瓦尔德想做个实验,于是就一边跟他聊天,一遍边走到厨房,趁他不注意拿起菜刀,假装不小心暴露菜刀在他面前,他看到菜刀以后,大吼一声!随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奥斯瓦尔德深深地皱着眉头,意识到问题的核心还没得到解决。
此时达斯的妈妈回来了,手里拿着菜篮,里面装着稀疏的蔬菜,嘴里说着:“我回来了!”
她看到奥斯瓦尔德,立马表现得很紧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出现?”
他连忙介绍着:“妈妈别害怕,这是我在医院的时候负责照顾我的社工,他人很好的,经常帮助劳苦大众,他常常找我聊天,帮了我很多。”
她连忙握着奥斯瓦尔德的手:“谢谢你帮助他!我一直担心他一个人在医院里孤苦无助,现在知道他在医院里有人关心,我都没有那么难过。”
奥斯瓦尔德故意大声地说着:“这是我的份内事,不用感谢!”
转过头他就很轻声地对她说:“你儿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康复了,可是他对于外界的刺激仍然会有很强烈的反应!
你记住监督他吃药,还有藏起家里的菜刀,千万别让他接触到菜刀,否则会很麻烦!”
她听完以后立马表现得很慌张,但是又不得不假装镇定,还很开心
。
希 拉里是一名从事写作将近五年的作家,同时也是一名记者。
但是对于她来说,记者并不是她想要从事的职业,她只不过是希望透过记者这个便利的职位去挖掘更多的故事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