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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武阳被叶煜离的脑子惊到了！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呢？看来新脑子就是好用！
只是他们已经身处战区，他要是附身能抓起小孩的大鸟，且还真抓个灵人小孩横飞而过……先不说人族那边会不会有手痒开枪的，灵人是铁定会出手的！恰好他们现在还人手一弓，这不送命吗？
林武阳想了想，摇头道“好办法！但时机错过了，所以熬吧……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
叶煜离点头。
第二天，师徒二人是被火炮声唤醒。
在人族开火的同时，早就休息好的灵人，几乎是同步窜了出去，向着人族发起进攻。
在确定了消耗人口的基调后，在长达五十公里的战线上，双方累计布置了近六十万战士！而这还仅仅只是第一线！
另外如同林武阳所想，灵人这次确实改变了战略与战术。
他们不再如同滚滚浪潮，要么将人族的防御阵地拍碎，要么自己被防御阵地拍碎！而是以更散的阵型，一边躲在林中或掩体后，与人族隔空对射。另一边则继续穿插，直到找到机会，才会猛的出手，拿下一两块阵地。
这打了人族一个不知所措。
在之前的战役中，由于灵人急需出成果，所以进攻的相当勇猛。在他们的主导下，双方往往会以极大的伤亡，在极短的时间内决出胜负，随后停战休养，直到下一次战役开始。
为了应对灵人之前那万年不变的冲锋战法，人族这边的现用战术虽然几经换代，但本质一直没变。
即全员也着甲！甚至装备长槊！将近战强化到极致！枪炮则只带最多半个基数的弹药，为自己，同时也为后勤减负。
反正在灵人的突击下，除非特殊情况，弹药带多了也打不完。有这多余的携带能力，还不如带个盾牌。这样的话半个基数的弹药打完，灵人刚好到阵前，他们还能拿起盾去挡刀。
但现在的情况是，灵人这边箭矢如雨，还一直不冲锋。人族虽然依靠枪炮占据远程优势，所以一开始打的爽。但随着弹药见底，自己这边哑火，灵人却依旧不冲！只是继续放冷箭，人族就傻眼了。
这放弃防御工事冲出去与灵人野战吧，是以短击长，人家求之不得。而不冲吧，只能光挨打不说，灵人还当着你的面搞穿插！指不定啥时候就会把你困在包围圈里，这……。
人族的前线指挥官们，都觉得有些头大。因为不好意思编制完整的撤退，又拿灵人没办法，只能一起向后方要弹药，要补给，要支援。
但灵人此刻在穿插啊！
别说那些运送物资的后勤了，就算是精锐战兵，在野外与这些灵人遇上，那都是输多胜少。
而且人族的枪炮弹药可不比弓弩的箭矢，前者只能等后方送，后者实在不行，却可以现场手制。
就这情况，你还想让那些后勤，去顶着灵人的攻击，供上足够前线对射的弹药消耗？做梦呢！
而后勤供应不上，又被前线催的急，就只能找元帅们反映情况，让他们想办法。
但元帅们也没办法啊！
在灵人的不断穿插下，双方目前的战线已是犬牙交错，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要退就得全退，要守就得尽量全守。
但灵人这攻又不攻的，他们能怎么办？没重大损失就集体撤退，放弃大半个第五战区？这能被军部骂死！
而等到有重大损失再撤吧，那四十万大军估计就剩不下多少了。这同样得被骂死不说，还得被追责。
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
想到这里，四位军团元帅，同时看向这里唯一的战区元帅。
第五战区元帅见状，苦笑道“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我们还在让逐北王难受，没想到一回头，自己也尝到这进退不得的滋味了。”
见他打太极，第一军团的元帅跟上，说“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是补给送不上去。要是能送上去，我们依然能掌握主动……嗯，至少能逼他们主动进攻，让防御工事派上用场。”
第三军团元帅也跟上，说“但想送补给的话，得野战压制灵人，得控制战区。而送不到物资给各个阵地，没火力节点支援的话，我们很难通过野战控制整个战区。”
第四军团元帅算是厚道，或者说直接的。他叹道“得了，绕一圈又回来了。不过咱们的问题真是这个吗？”
第五战区元帅还是在打太极，问“难道不是？”
第四军团元帅说“还真不是！之前战役打的快，无论损失多少人，丢多少地，过程几乎都是由灵人，而不是我们决定的。我们只能等待灵人攻势耗尽，随后根据现有情况反击，去决定收尾一些细节。所以之前的我们无需为选地还是选人而犹豫，也无需担下二选一的后果。”
“但现在，灵人把选择给我们。而我们无论怎么选，背后都会有来自上下的非议。所以我看这局面的最大困境，根本就不是做选择，而是缺一个能扛的。”
说到这里，四位军团元帅，继续看着这里唯一的战区元帅。第五战区元帅在心里暗骂麻卖批，不就是想我背锅吗？还这么拐弯抹角。
于是第五战区元帅没好气的说“行，我扛！不就是做选择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选人！”
第二军团元帅闻言，突然些气愤，说“说起这个，我当初就反对过，主近战的事不靠谱！哪怕将士们集体披甲执锐又如何？我们有本土作战的优势与国力优势，战士们带不动弹药，完全可以让后勤带嘛！就算军队溃败，浪费大量弹药物资又如何，这总归能少死些人！结果呢？越来越离谱！甚至半个基数都整出来了！现在好了吧！”
第五战区元帅理亏，头疼的说“好了，别说了。从今以后，各部队弹药的供给与携带，恢复到山阵堡之役时的标准，这下行了吧？”
这时，陈老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说“虽然但是……如果你只是怕非议的话，我劝你别选人，选地。因为只要交换比不是太难看，在现阶段，上面不会追责伤亡数的，你的压力只会来自下面。而选择人的话……不好说，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