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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刀手是教你如何运用麟龙血刀,而麟血功才是可以将麟龙血刀的精髓所在,不然他虹阳宗,怎么可能仅仅只是靠着龙刀手号称天下第一刀?”阁主笑道。
“既然,刀的下落就此消失,不是更好吗?”断尘虹呼了一口暗气,他越来越难看清,他眼前的这个人,虽是父子,但不知何来的距离感,让他对此人有了戒备。
“但是有了天下第一刀,对我断幽阁来说,何其重要,反而你想护着她,你可要清楚你的身份,尘虹。”阁主一字一句,句句说与断尘虹听,语气里夹杂许多的警告,若是断尘虹违背,他甚至可以大义灭亲。
断尘虹冷冷的面容之下,看向已经对自己性命不报任何希望的断鹦,她很无助地神情,看起来可怜,但在断幽阁,这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动手。”阁中再次下令。
杀手无情,刀光泛起,长刀如龙,直向命中。
手中的长刀,再次舞起,气势澎湃,断龙屠首。
这一幕慕,都在众人眼下,阁主眼中怒气,忍不下断尘虹一次次的逾越了他的底线。
一掌祭出,化为狂啸,捅向断鹦的刀,被断尘虹斩断,且将杀手击飞,而自己,却被阁主一掌打飞,倒趴在地。
面试红润,有血流出,断尘虹痛苦一番,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阁主,这个对他出手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往日历历在目的情谊,如今判若云泥。
“少主,少主。”断鹦没想到,断尘虹再次为她出手,她快速跑向断尘虹,观他伤势,她直摇头道“不值得,不值得。”
断鹦热泪滚落,她身为一个杀手,竟然也会落泪,面观少主,她不知如何自处的好。
少主让她少言语,却处处害到了少主,这种苦,原本就是她一条性命的事,现在弄得她连累了他,这比让她死了,更难受。
“十九,不许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断尘虹含着血,眼睛却眯着笑道,既然是他认定的事,它就不易改变。
在阁中眼里,直到今日,断尘虹都还没有清醒,为了一个女人敢与他顶撞,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但看着断尘虹如此护着这个断鹦,他强忍道“你既然同情她,那你就不配做杀手,更不配为断幽阁少主,念在你我父子一场,许你一次机会。”
断尘虹缓缓起身,他的眼神里,不想让别人看出,他是被可怜,他自己选择承受与担当,他便会走下去。
断鹦搀扶着他,刚才的那一掌,够他养一段时间了,好在他身子骨硬朗,不然这一掌下,不死即残。
“既然须景云死了,那就需要一个人顶替他,既然你想为她弥补,那深入陨星堂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阁主口气间又转为一丝温柔,刚才对断尘虹出重手,他显得有许愧意。
“虹阳宗与陨星堂,向来私交过甚,刀不在虹阳宗,必然陨星堂脱不了干系,你去调查此事,而且是要与须景云的身份,也只有这个身份,可以探秘到陨星堂内室。”阁主再次看向断鹦,眼色里没有了刚才那般凶光,他收敛起来,消了心中怒火,他说的这些,十分清楚,看似给了一次机会,实则又是一件难事。
“那断鹦她?”断尘虹想到此事不简单,但要让他好好去执行此事,没有好处,他是不愿答应的。
“她与你一同执行,这一次务必给我找出麟龙血刀的下落。”阁主放出狠话,他的神情里,有对断尘虹的期待,但也在警示他,不能再出错。
“多谢阁主。”断鹦听到这等消息,可以免她一死,原本已经是泪目,现倒好,恍若是一次得来不易的重生,让她无比喜泣。
她喜极了,她对断尘虹笑道“多谢少主,我不用去死了。”
断尘虹也在为她高兴,但是他不知道要不要道谢阁主,这个就在刚才重伤他的人,丝毫不留余力,还动了杀心。
从主殿退去,断鹦对断尘虹形影不离,受重伤的断尘虹,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他幽静地躺下,留下断鹦为他擦拭血迹,看到少主的伤势,她再次忍不住拾泪。
调养一段时日后,等断尘虹可以亲自下床时,断鹦是没有蒙面的出现在他面前,这些时日多亏了她的照料,断尘虹才好的如此之快。
“你快躺下。”断鹦没少痴迷少主的面貌,在房间里,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看清对方的面容,如果是在外面,或许就是走漏她自由的威胁。
“如今我已是少主的人了,少主小心身子。”断鹦红润地脸上,对待少主,她反倒羞涩。
“十九,不许乱言。”断尘虹说了她前一句的胡言,后一句倒是欣慰,他忍不住咳了咳,刚才说的话,竟像是在诅咒他。
断鹦笑了笑,她又想,少主不是唤她断鹦,而是十九,这个名字是她进断幽阁前的名字,初来断幽阁,是她没有去处的选择,时间一晃,十年过去了,那个十岁般大的孩儿,如今就在她眼前,重现时,还以为是在梦中。
他们在十年期间,再也没有目睹过彼此,也可能会在一次对决中,碰到彼此,互相厮杀,留下来的那个,就是活着的那个。
幸在他们没有敌对过,没有遇到彼此,若是遇到了,也不会有今日的相逢。
“我叫殷十九,那我可以知晓少主你以前叫什么吗?”断鹦调皮一下道。
断尘虹对她毫无遮掩地道“我也不知道,我知晓的就只有一个姓,我本姓宋,是我父亲告知我的。”
“宋?”断鹦想了想,忽然想到“那不是二十几年前横行一方的宋家霸行吗?”
“是啊,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不过为了与虹阳宗争夺天下第一刀,惨遭灭门。”断尘虹想了想道,他的神情,凝定而又活现,这一切对他而言都过去了,原来的仇恨放下后,居然会是这种心情。
“哦,我明白了。”断鹦一副藏着掖着的样子,眼睛像月牙一般,笑了起来。
“你明白什么啊?”断尘虹不解道。
“不告诉你,哈哈。”断鹦笑着道。
屋子里充斥着笑语,在断幽阁内,这是不曾会有过的景象,笑语平添了断幽阁里的几丝暖意,让断幽阁里出现了人气。
断尘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放轻松过,能有一个人可以与他说这么多的话,也许是看到眼前这个本该是死了的人,现在可以欢雀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得到了一种难言的恩惠。
来不及逗留,断尘虹的伤势渐好,也预示他又要开始行动,以前都是杀人,现在是要准备做卧底,他担心的一件事便是须景云,这个明面上死了的人,如今倒成了他的一大威胁。
断鹦对须景云也有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易容方面也颇有天赋,他为断尘虹做了一副须景云的面皮,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一个契机。
他们二人出了断幽阁,前往顶上闻名的荆歌,那里有天下第一的铸器世家,唐家,也便是陨星堂。
当日,断鹦堵杀须景云一行人,在杀戮中,冲击了队伍,让虹阳宗的人都走散了,他们也是趁此机会,混过耳目,将须景云掉包,所以断鹦抓住的人,只是一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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