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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得意洋洋,得意他分明不愿,却又不得不从,他对他的抗拒视若无睹,甚至还直接将这个清冷孤傲的少年摁在御榻上羞辱。
淮琅闭上眼睛,心中颤栗。
江束见他额间渗出细汗,还当他是被自己气成这样的,小心翼翼地说:“阿琅,是我错了,你……”
“闭嘴!”淮琅蓦地睁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糖人,往桌边走,他走到一半,见江束站在原地未曾上前。
又回去伸手拽他:“念归可伤心了,说自己没人要,你哄哄他。”
父子二人桌边对坐,大眼瞪小眼,淮琅看着无趣,就咬着糖人听旁桌闲聊。
几人说的正是行云镇中刚了结的金簪索命案,只听一人道:“陈老夫人素来积德行善,谁能想到会是她做的呢,当初涂掌柜上门闹事,说陈家小姐害死了他儿子,还有不少人替陈老夫人鸣不平呢。”
又有人说:“那也是涂家活该,涂富訞婚前养外室,气死陈家小姐,陈老夫人为女报仇,天经地义。”
先前那人道:“报仇也说得过去,但不该害无辜人性命啊,张家幼子去年在城门口施粥施药,不知救助了多少人,这么好的年轻后生,无辜丢了性命,着实可惜啊。”
另一人说道:“谁说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有个亲戚在衙门当差,听说还审出了另一桩旧事,当年陈老夫人身怀六甲,陈老爷在外拈花惹草,夫妻二人争执时,陈老爷被她用金簪刺中脖颈一命呜呼……”
淮琅听到此莫名打了个冷颤,身怀六甲、拈花惹草、争执、一命呜呼……这些词都太熟悉了。
当年在御花园,他也差点一命呜呼。
他不敢再细听,眼眸低垂,无精打采地啃着糖人。
又过了一会儿,他侧首看了眼仍旧沉默以对的父子二人,觉得这场景奇怪到有些好笑。
江束觉察到他的目光,俊冷薄情的脸庞流露出为难神色。他僵硬了半晌,问江念归:
“你要我哄吗?”
江念归仿佛松了口气般摇头。
江束也放松的露出浅笑,侧首看淮琅:“阿琅,他不用哄。”
此时窗外映入几缕残阳,将那双冰眸中的冷色尽数融化,泛着柔若春水的霞光。
两人目光相撞,淮琅飞快挪开视线,转过头的速度,快的像是被火星燎着了一般。
腊月廿八,又到了双胞胎的生辰。
江束费尽心思筹备筵席,结果淮琅没来,这段时间淮琅一直避着他,就算偶然见面了,也从不看江束。
江束想了许久,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难道是茶楼里他露出的笑,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对,淮琅之前明明最喜欢他的笑。
生辰礼倒是进了淮琅院子,是一块有着植物甲虫残影的黑石,图案精美,形状奇特,用黄花梨木做的底架,黑石搁在上面,摆在哪都极为好看。
今年送的东西没被丢出来,也算是有些长进,江束如是想。
窗外夜雪飘飞,他坐在小案后独自饮酒。
另一边的淮瑾江瑀,完全不管他死活,全程挑眉撩火,低眸传情,明明衣袍角都没挨着,却腻歪到他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没办法在这等了。
他忽然觉得两个哥哥有些讨厌。
夜色寂静,江束抱着酒坛坐在池边看鱼,池中锦鲤踊跃,在灯火下闪着鳞光。
他想到在皇宫的时候,想到淮琅躺在他怀里阿媚讨好,哭泣求饶,凤眸湿漉漉地看着他。
那眼神好看到令人心醉,可那时他越看心中戾气越盛,归根结底,还是因淮琅的身份。
淮琅身份太高,让他觉得难以掌控,这对从小就信奉他的东西必须牢牢握在他手中的江束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真奇怪,那时怎么就将淮琅当做是自己的呢,他仰头闷了口酒,又想到在蓉城时,淮琅蜷在自己怀里,脸颊紧贴着他胸口,嗓音软糯地喊“藏起来啦”。
倒也确实藏得严实,五湖四海到处乱窜,有一次他都追到了高丽。
千里迢迢赶过去,他连手都还没牵到,淮琅又跑去大漠骑骆驼,接着又去了北海溜冰。
北海……
想起北海他就气得牙痒痒,若不是他去得及时,淮琅差点被那金发碧眼的罗刹人骗走。
接着想到北海冰湖上的争吵,想到淮琅为了堆冰屋把自己冻病,想到他病中糊涂时撒娇要他抱。
整个人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嘴里不住的嘟哝,说身上疼得厉害,比他弄的还疼。
明明是这么露骨撩人的话,可他一听眼泪就下来了,什么心思也无,整颗心难受得仿佛要碎掉。
时过境迁,再想起这句话,江束却轻声笑了起来,心道:总记得疼做什么,为什么总记得疼呢。
他压着贲张到近乎狰狞凶狠的欲望,竭尽所能的取悦他,这些都全忘了不成。
最酣畅淋漓的几场亲热,就在蓉城那座小院,淮琅有会咬他,可又舍不得用力,齿尖叼着他颈上的软肉,轻柔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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