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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眯着眼睛问:“是啊,不是什么好诗,那这样的诗集谁会拿来收藏?”
甄嬛脱口而出回道:“想来是真心喜欢,或是好友知己吧。”
皇帝本是不相信瓜尔佳鄂敏嘴里说的,甄远道与钱名世是好友。
可是甄嬛这么一说,皇帝就信了。
钱名世诗集里有歌颂年羹尧的诗,又与甄远道是同年的进士,加上甄嬛这么一说,皇帝心中就起了疑心。
要知道汪景琪就是因着言辞不当才获罪,钱名世这诗也犯了皇帝的忌讳。
甄嬛说出的好友知己是无心,却直接让皇帝盯上了甄远道。
皇帝解释这诗是歌颂允的诗,甄嬛开口就劝:“这诗是允还是敦亲王之时钱名世所作,身为亲王身边阿谀奉承之人自是不少。”
“既然是从前的诗,又何必追究?”
“若是追究,恐怕会人人自危。”
皇帝刚听甄嬛的处置了允,能处置允,自然是因着允有罪。
可现在,甄嬛却让皇帝别追究歌颂允的人。
那皇帝岂不是个昏君,把这些诗人嘴里千好万好的允当成罪人给处置了。
皇帝心里堵的慌,直接起身说去找祺贵人。
盛紘刚纳了两个妾室,正在甄府里各种努力,想着法子尽快生个继承人出来。
要骂盛紘重男轻女,非要弄个儿子出来,盛紘也认了。
这个朝代连个女将军都没有,让盛紘打响反清第一响,盛紘可不敢。
温实初上门给盛紘诊脉,支支吾吾间说道:“莞嫔因穿错吉服,被皇上禁足了。”
盛紘一听就怒了,明明都捎了信的,信上说的很清楚:提前借好敬妃或端妃的吉服,以防封妃当日出差池。
温实初解释道:“莞嫔借了两套吉服,可是姜总管说还有一套皇后送到内务府的吉服,莞嫔还是选了纯元皇后的那套吉服。”
盛紘气的跳脚,提前嘱咐过了,这个孽女究竟怎么想的?
敬妃和端妃的吉服不穿,非要穿皇后的吉服。
她一个妃妾,怎能逾制穿皇后的吉服?
虽然也是妃位的吉服,可那也是皇后宫里的吉服啊。
温实初安慰道:“大人莫急,皇上一向宠爱莞嫔,想来不出几日,此事便会作罢。”
盛紘颓然坐下,心里直呼天要亡他。
合着盛紘在宫外缩成个鹌鹑根本就没用,宫里头甄远道的女儿就是个惹祸精。
盛紘还不知道,当日真正送甄家上路的人,便是在宫里的甄嬛。
甄嬛在得知甄远道下狱后,跑去养心殿质问皇帝:“我父亲一事,究竟是证据确凿,还是皇上对敦亲王与年羹尧一案耿耿在心,一味得疑心他人?”
甄嬛这话,相当于指着皇帝鼻子骂昏君,说皇帝因疑心冤枉了许多人。
明明敦亲王和年羹尧是甄嬛和皇帝一起策划的,甄嬛借皇帝之手除掉了年家和敌人年世兰,却不管百姓们如何议论皇帝卸磨杀驴。
皇帝不这样操作一波,不就真正成了昏君?
闻言,皇帝气极,这才有了皇帝将桌上莞莞类卿的字,一怒之下拂到地上的场景。
盛紘想了想问:“你那边可有假死药”
温实初惊讶一瞬,却也老实回道:“回大人,有的。”
盛紘欣慰道:“实初啊,我一向看好你,只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没福气。”
温实初听到盛紘的认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开口各种保证会护好宫里的甄嬛。
盛紘心里叹气,那在宫里不停惹事的孽女没了才好。
温实初不断传来宫里的消息,一会儿是甄嬛饿着不肯吃饭,一会儿是甄嬛遇喜,一会儿是流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