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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全大监在看见他时眼里都掺杂一丝慈爱的笑意,就连他时刻散发着阴森危险气息的程礼,站在他的身后都好似散了些瘆人的戾气。
今时月与那人擦身而过,脚步并未停留,径直走进了议事殿。
“程司监,那便是我与兄长的妹妹吗?她生得真好看,看起来也很乖巧。”伶舟月嘴角浅浅的弯着。
程礼扫了一眼手腕处包扎好的伤口,没有血色的脸更显阴沉,擅闯议事殿,不知哪里能看的出乖巧。
伶舟月似乎已经习惯了程礼的冷漠,他又道:“程司监,兄妹相聚,为何我不能出现。”
程礼扯了下唇,恭敬道:“王爷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今时月关上门,空旷的大殿落针可闻,伶舟祈的目光落在奏折上,并未抬头:“给你一炷香时间,想问什么。”
等了许久,伶舟祈将手中的奏折看了过半,今时月还是没有说话。
伶舟祈将手中奏折放下,抬头看向今时月。
今时月眼眸中覆上一层水光,语气中透着一丝委屈与希翼:“成为了纯安公主,吃了黑色药丸,我可以在你身边待很久吗?”
伶舟祈以为她会问为什么将她变成纯安公主,又为什么要给她下毒。
能不能在他身边待很久?
这是什么古怪的问题…
伶舟祈漫不经心想了想:“一年。”
一年后,她便要去皓月国。
今时月乖巧点头:“好。”
“下一个问题。”伶舟祈半阖着眼靠在椅背上,等待她接下来的质问。
谁知今时月走到他旁边,靠在了他膝下,乖巧的像是伶舟月养的那只雪白色猫儿。
她抬起头来,那双琥珀瞳清澈认真,一眨不眨的看着伶舟祈:
“剩下的半炷香时间,我想待在这,可以吗?”
她问完,就真的不再说话了,安静的靠在伶舟祈座椅旁,想像中的质问和哭闹都没有,好似那颗断肠灼心的毒药从未吃下一般。
伶舟祈意外的挑了挑眉,“控心”的药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神庭为牵制死士准备的毒自是剧烈无比,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如万千蚁虫啃蚀心口血肉般难以忍受,就连训练有素的死士都承受不住,她又是如何能忍着不出声的?
半炷香时间一晃而过,乖巧靠在一旁的人却未起身。
伶舟祈垂眸看去,她整个人蜷缩在椅下,小脸苍白的没有血色额间的发丝被冷汗浸湿,身子不住的颤抖,嘴里委屈呜咽着“疼。”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将今时月扶起,今时月柔软纤薄的身体靠在他怀中,双手紧紧依赖般的抓住他的手臂。
在这上京神庭,还没有哪个人敢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伶舟祈微微皱了下眉,思绪不禁想起昨夜那带着颤意的吻,目光落在她失了血色的浅唇之上又快速转移了视线。
伶舟祈小声说了句“放肆”尝试着抽出手臂,却被她禁锢一般牢牢抓着不放。
今时月像是被痛的失了理智,如一只濒死的小兽一般贪婪的向伶舟祈怀里钻。
鼻间充斥的淡淡温香令向来杀伐果断的神庭帝主生出罕见的无措之感,他下意识想要喊锦全进来,又觉得他们二人这姿势太过令人误会,修长的手指在身后满是奏折的玉台上摸索着,直到摸到盛着解药的瓷瓶后松了口气。
伶舟祈将解药给今时月喂下后,今时月逐渐清醒过来,小心翼翼的从伶舟祈怀中挪开,垂着的眼眸下染上一抹粉意,不敢与伶舟祈对视。
“疼,为何不说。”
今时月指尖一颤,眼神飘忽。
“说。”
今时月的脑袋垂下,像犯了错一般小声说道:“若是早早吃下解药,你便不会像方才那般放任我亲近你了。”
伶舟祈眼底眸光带着审视,神情平静无波澜。
沉默许久,他幽幽开口,语气令人难以分辨喜怒。
“所以你刚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