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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仅用一只手，轻松制止了她的动作，一手打开手电筒。
刺目的亮光骤然亮起，姜婉脑袋扭成不正常的角度，灰白色的眸子直勾勾去看身后的人，在看到捉着自己的是谁后，紧绷的状态有所放松，咔嚓咔嚓转过脑袋，任由身后的人提溜着自己。
闻韶清的手钳制住她的脖颈，越收越紧，冷笑，“让你在外面吃东西，你倒好，趁着我睡着后偷偷跑出来，怎么？你也想和那些人一样丢下我，抛弃我？还是说，想召集你的同类杀死我。”
“小东西，我对你不好吗？带着你找住处，给你准备衣裳，准备洗澡水，还把宝贝的晶核给你，为什么要偷跑呢？”说着，他眼底闪烁着诡谲的红色光芒，“还是说你这小东西狼心狗肺，不知道感恩，既然不乖，杀了你如何？”
他把小丧尸调转了方向，让她正对着自己，重复一遍，“杀了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
姜婉抬手，不是袭击，而是去拿他手中的手电。
闻韶清由着她去拿。
姜婉一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松开自己。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这么说着，闻韶清给了自己一个不杀她的理由，她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变故，由于她把自己带回去，命运的齿轮发生了转动。
看在她还算有趣的份上，自己不暂时不杀她。
闻韶清松开手，嫌弃地扫了她一眼，才换上的干净衣裳，这才多久，又变得皱巴巴的了。
姜婉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攥着他的衣袖，带着他往商场里面走。
这个商场有六层，可以说是就近这片区域最大的商城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过这里寻找物资，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杂物，曾经那些被无数人堆捧的高奢品成了垃圾一样堆放在地上。
男装区在三楼。
姜婉拉着他跟着安全通道的指示牌走，从楼梯处去了三楼。
“嗬——”
两人刚出了安全通道，迎面撞上个游荡的丧尸。
大晚上不睡觉，瞎晃荡什么，一看就是个夜猫子。
丧尸没有主动攻击，姜婉也懒得搭理他。
姜婉扯着闻韶清继续往前走。
就在与那个丧尸擦肩而过的瞬间，被活人气息吸引的丧尸冲闻韶清发了难，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上去。
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扎在丧尸的额头上，将他钉在原地。
闻韶清优雅地拔出匕首。
丧尸轰然倒地，再没了动弹的可能性。
他甚至是还有心情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上面的污渍。
见她待在原地，闻韶清眉头轻挑，嘴角噙着笑，“吓到了？小东西，我再重复一遍，在我面前要乖一点，否则，你的下场会和他一样。”
姜婉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头。
然后带着他往店里走。
她指了指模特身上的衣裳，又指向他。
闻韶清猜着她的意思，想到什么后，眉心紧锁，简直是能够夹死苍蝇，他脸色难看地说：“你别和我说，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么远，就是为了给我找衣服。”
姜婉唇角浅浅上扬，揉着自己的肚子，又拍了两下。
她这是说，自己给了她食物，她要拿东西回报自己？
还真是……
蠢到令人不忍直视。
闻韶清低骂了一句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