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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猩红色的光芒，从他瞳孔中一闪而过，手中绣春刀更是后发先至，散发出一阵血意。
几乎同时，他身上的气势也是一变，无穷邪异涌出，恍惚间甚至在他背后形成了一尊恶鬼夜叉之形。
谢九缺的脸色更加难看，鬼刀迅捷，和郑毅手中绣春刀不断相撞，二人身上的气势亦是在这一刻交互厮杀起来。
“不可能！”
“天魔刀！天魔大法！”
“你怎么连百花门的天魔大法都会！”
谢九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
大虞皇帝啊，说他会徐牧军的百战血煞刀他相信，说他会太一道的长春功他信。
就算你说他会金刚寺、乃至天龙寺的功法，他也相信。
但是白莲拈花诀、天魔刀，那可是魔道功法啊，他怎么可能会！
而且…
当今陛下还不到而立之年，怎么会这么多功法？
而且还融合百家之所长，以此踏入先天？！
郑毅再次向前，弃刀抽剑，再次逼向了谢九缺。
剑法精妙，如星辰炸泄，逼的谢九缺不断后退。
“太一道，七星剑法！”
“无情乱意剑？慈航庵《慈航忘情功》，怎么可能！”
“鹰爪功？”
“南越蛊毒指？”
“你到底会多少种功法啊！”
谢九缺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修炼这么多的功法。
而且…还如此的出神入化，登临先天？！
“噗！”
终于，谢九缺心神巨震，一个不慎就被郑毅一指按在胸膛，单手压下，便将其推飞了十余米之远，狠狠地砸在了白玉京的墙壁上。
“噗！”
鲜血喷出，但他此时的眼神依旧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融合百家，登临先天！”
郑毅慢慢走来，淡漠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比如说，你已是先天，是否幻想着从今往后天下之大你可随意而去。”
“天上地下，为我独尊？”
“但你又怎会想到，这世上能进阶先天的，不止你一人啊。”
不知何时，谢九缺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三道身影。
这四道身影，都是太监。
而他们身上的气息…先天！
又是先天！
一连三位先天！
尤其是为首的老太监，身上的气息更是深沉如狱，足以轻松碾压他。
“怎、怎么可能…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