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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达毫不畏惧,他的声音更加坚定:“甄猛要是也征这么多,我就应征。否则,我范家绝不屈服于这种无理的要求。”
梁丘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知道范达这是在挑战甄家的权威。他决定给范家一个下马威:“好,既然范大人如此坚决,我就通知范家准备三天,然后带兵来征。三天之内,你们若不能满足朝廷的要求,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范达的脸色一变,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他绝不会退缩:“梁丘赐,你这是在玩火。三天时间,你让我们去哪里找百人、百马、百石粮草?你这是在故意刁难。”
梁丘赐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范大人,你这是在抱怨时间不够?宛城之内,市集繁华,你们大可以去买。三天时间,足够你们准备。”
范达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梁丘赐,你这是在逼我走投无路。好,三天就三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奈我何!”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梁丘赐的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而范达的眼中则充满了坚定和不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两人的矛盾不断升级,一场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第二天中午,胡岩急匆匆地跑进甄阜,连呼:“主公,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地!”
“你看看,这是新的一期《新知录》!不得了啊,把甄猛去范府闹事,梁丘赐大人强行横征暴敛都写进去了,后面还有很多评论,已经在宛城引起了狂风暴雨。”
“不是让你查《新知录》吗,搞明白了是谁弄的了吗,赶紧给他封了!”
“这……”
梁丘赐接过《新知录》看了看,脸色不断变化,然后说道:“大人,这恐怕会引起巨变,我们还是小心应对为上!”
甄阜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新知录》上扫过,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得铁青。他知道,这份刊物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一旦舆论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这《新知录》的编辑部藏得深,我们的人还没查到。”胡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知道甄阜的脾气,这时候任何的失误都可能招致雷霆之怒。
梁丘赐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现在我们的军队还未完全整顿,兵不强马不壮,当务之急是让各县尽快完成任务,扩充军力。至于范家,我们可以稍后再做打算。”
甄猛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他那魁梧的身材在屋内投下了一片阴影。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屋梁都似乎在颤抖:“梁丘赐,你这是在说什么屁话!三天就三天,你要是怕了,我甄猛带兵去,郡府的权威不容挑战!”
梁丘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甄猛的脾气,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甄猛队长,你这是在冲动。我们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忽略了大局。”
甄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那粗糙的大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梁丘赐,你这是在小看我甄猛!我今天就去范家,看看他们敢不敢不从!”
胡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甄猛是个直性子,但没想到会这么直。他小声地对梁丘赐说:“梁大人,这样真的好吗?甄猛将军这样冲动,会不会……”
梁丘赐摆了摆手,打断了胡岩的话:“胡岩,你不懂。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白痴糙汉’形象,这样才能震慑那些不听话的人。不过,今天去不妥,不但没有维护郡府形象,还弄个不受诚信,还是三天后去比较好。”
甄猛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听了梁丘赐的话又走了回来,一副胜利者的趾高气扬。
甄阜斟酌再三,说道:“猛儿,不可急躁,一切听丘赐安排。”
舂陵县,兵槽带着人挨家挨户征兵征马征粮草。大户也是征兵百人,征马百匹,征梁百石,与梁丘赐作法一致。原来县丞明确交代的,大户人家征百,小户征十,普通百姓征一,即一人一马一石粮食。
可是有些穷苦百姓,一人一马一石粮食也交不起啊,征兵一人,家里就没有劳动力了,再加上征粮一石,老人孩子就得饿死,很多人家牛都没有,更不要说马了。
舂陵县的街头巷尾,百姓们的怨声载道,如同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穿透了每个人的心房。县丞的贪婪与甄阜如出一辙,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金灿灿的粮食和壮实的兵丁,却看不到百姓的泪水和绝望。
在舂陵县的一隅,老张头的家门前,几个兵槽正大声嚷嚷着:“老张头,你家的征粮呢?别以为你装穷就能躲过去!”他们的声音如同破锣般刺耳,打破了这个小村庄的宁静。
老张头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他的声音颤抖着:“官爷,我家就那么点粮食,全给了你们,我们吃什么啊?”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农民最深沉的悲哀。
兵槽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命令:“那是你的事,我们只管征粮!”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权力的贪婪和对百姓的漠视,仿佛在他们眼中,百姓不过是一堆数字,一堆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老张头的女儿,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女,泪眼婆娑地看着父亲。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舍,她知道,为了这个家,她可能要被卖给那些富户做妾,以换取一点粮食。她的心在滴血,但她的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丝笑容,因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为这个家做的。
老张头的妻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在一旁默默地抹着眼泪。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儿,没有能力让这个家免受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