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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金蝉脱壳【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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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战败,己为张方所虏,司马颖又命刘渊为冠军将军,封为卢奴伯,愈加重用。

并州刺史司马腾与安北将军王浚起兵来讨,司马颖大惧,以至手足无措。

刘渊见此,以为时机已到,于是主动上前启奏:臣观大王面带忧色,不知为何?

成都王:今彼二镇骄横强暴,兵众十万,我恐宿卫军及邺城之兵,不能与之相抗也。

刘渊:臣有一计,可破二贼。

成都王:卿有何妙计,速速讲来!

刘渊:臣请回去本部汗庭,为殿下劝说我匈奴五部人马,一同来赴国难,则谁能敌之?彼时臣率匈奴五部攻之于后,殿下驱邺城之兵遏其锋于前,则必克之,有何难哉!

成都王:匈奴五部人马果能来乎?即能来战,鲜卑、乌丸之人强捷如风,必易抵挡乎?孤欲送皇上回洛阳,以避二贼锋芒,以叛乱之名告示天下,檄令诸侯制之,公谓如何?

刘渊:大王请恕为臣不恭,某谓不然。

成都王:何以言此?

刘渊:殿下乃武帝之子,向有大功于国,威恩广布,天下皆仰风范,谁不欲为用命?当此之际,募兵何难?王浚乃庶族小人,东嬴公亦是宗室旁枝,何能与殿下抗衡!殿下若离邺宫,是示弱于人,何能到得洛阳?纵然能之,亦恐威权委于他人,不复在殿下之手。彼时但凭一纸檄文,尺寸之书,谁肯冒死尊奉!

成都王:卿言似乎有理。我非惧司马腾与王浚,实惧东胡之兵强悍,无计胜之也。

刘渊:东胡之兵虽然强悍,岂能超过我匈奴五部之人!望殿下激励六军、安抚兵众,平定混乱,镇守邺城;臣若回去带兵前来,当为殿下以二部兵摧毁东嬴公,其余三部兵以斩杀王浚。此二人首级,指日可悬于邺城之门。

司马颖闻言大喜,疑虑尽消:如此,孤便任命你为北部单于、参丞相军事,匈奴军政大权,皆归卿一手掌握。卿可即日整顿军马,速归雍凉,集合五部,替某讨贼。

刘渊:臣谢大王信任大恩!

镜头转换,刘渊便似当年刘备逃离许都,终以花言巧语骗得成都王信任,得以率部离开邺城,一路似蛟龙入海,猛虎归山,向西而行。

回至左国城,刘宣等人早出城外五十里伏道相迎。众人相见,将刘渊接入城中,便为其尊上大单于称号。

匈奴五部族人闻之大喜,皆都千里来投,二十日之间即聚众五万,声势大振。

刘渊即大单于之位,于是引兵南下,定都离石。又派出大将刘宏,前往接应成都王。

闪回结束。成都王两路兵败,刘宏接应不及,只得回军离石,向大单于刘渊禀报。

刘渊闻报,陷入沉吟。

正当此时,探马来报:幽州刺史王浚已派将军祁弘率领鲜卑兵众进攻邺城,成都王司马颖大败于城下,正欲挟持天子车驾一路向南,朝洛阳奔逃。

刘渊:司马颖要逃往洛阳,真乃蠢才,无可药救。

刘宣:既是如此,正是我等坐观其成败,坐收渔利之时也。

刘渊:叔祖所说虽是,然某对成都王有言在先,信义为重,不能不救。

刘宣闻此,沉吟不语。

刘渊:右于陆王刘景、左独鹿王刘延年何在?

二刘:末将在。

刘渊:命你二人各领步骑一万,前去解救邺城,讨伐鲜卑、乌丸。

二王领令,便欲出帐。

刘宣急起身劝阻:大单于不可!

刘渊:叔祖又有何说?

刘宣:晋朝昏庸无道,待我等如同奴隶,故前右贤王刘猛愤怒至甚,难掩心中怨恨,便欲有所作为。当时晋朝纲纪未弛,右贤王大事未成就戮,此乃我单于之奇耻大辱也。今司马氏父子兄弟互相残杀,是上天厌恶其德,欲将天下授予我族。大单于积德于中原久矣,汉人皆服,今正应趁势振我国民,恢复呼韩邪基业之时。鲜卑、乌丸非我敌人,且可为我外援,怎可阻亲而救仇哉!今天意借我手以灭晋朝,不可违之。背天意已谓不祥,违众愿则更不能成就大业。所谓“天赐不受,反遭其殃”,望单于不要迟疑。

刘渊:叔祖说得对极。某欲为高山峻岭,怎甘心做低矮土丘!

刘宣:自古天命无常,大禹出自东戎,文王生于西夷。天命帝王,只依其德。今我拥众十万,皆可以一当十。若我击鼓以进,灭晋必如摧枯拉朽。如此大单于上可成就汉高祖之基业,次亦不失做魏武帝也。

刘渊:虽然如此,但晋民向来视我为夷狄,不服我等,奈何?

刘宣:大单于谬矣。晋民虽不服我夷狄,却服汉室。

刘渊:汉室灭亡久矣,且与我何干?

刘宣:汉朝统治天下四百年之久,恩泽深入人心,故昭烈帝刘备仅据一州奔驰,即可与天下抗衡。大单于乃是汉朝刘氏外甥,高祖亦与汉朝约为兄弟,兄亡弟继,有何不可?

刘渊闻言大悟,笑道:善哉此论。我本刘姓,有何疑哉!

刘宣:是也。依臣所见,主公便可取消匈奴大单于称号,即日起便称汉王,并追尊蜀汉后主刘禅为祖,以符天下之望。

刘渊闻言大惊,暗道:莫非此老翁已明知我之真实身份来历?

对其脸上相了半晌,只见刘宣面色平静,却又不像深知底细的样子。

刘渊于是不再深究,大喜准奏,宣布罢救成都王之军,下令迁都左国城,打出“大汉”旗号,张榜招贤,虚心纳士。

不过旬月,远近前来归附者有数万人之众。

镜头转换,按下汉主刘渊,复说成都王。

成都王两路大军皆败,又遭鲜卑兵围城,苦等匈奴救兵不至,坚守却又不能。由是满城大惧,官兵陆续越城而出,四处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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