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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沧浪之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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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评论:焚书坑儒事件,其实是统一思想举动,秦始皇实不为过。当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废除分封,施行郡县;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但百家仍在争鸣,思想极度混乱。当时儒墨道三家并称显学,儒家专求参政治世,墨家务农尚侠,道家研究身心讲求无为。更有名家务虚,只注重形而上学思考,与世无益。秦始皇因择荀子“礼法并重、刑德并举”观点,并以其徒弟李斯为相,采取法家治国之策,轻礼重刑,与先秦儒家对立。儒家尊古,而秦始皇统一中国偏是创新事务,故此尊法罢儒,势所必然。

历史真相:焚书事件,实因方士徐福、侯生、卢生等人,采取欺骗手段,替始皇帝寻求长生不老药,然而一直没有寻到,却又拿着秦始皇所给赏赐,纷纷叛逃。焚书事发之后次年,方士与儒生又公开批评秦始皇执政措施,甚至为人品德,秦始皇得知大怒,这才下令让御史大夫查办。反而是这些方士及儒生没有骨气,急于认供攀扯,才有“坑杀术士”扩大化之举。秦始皇未杀抗颜相争之淳于越,而术士欺骗国家财产,是为欺君大罪,杀之何碍?其实焚书与坑儒本是两回事,前后不连,背景各异,性质有别,混为一谈不当。

镜头转换,按下焚书坑儒,复说始皇东巡。

始皇二十九年,秦始皇再次东巡,离开咸阳,出离关中。

此事却为一个青年得知,便密谋策划,将于半路上袭击刺杀,以报仇复国。

此人非别,正是韩国贵族后裔张良。

张良字子房,颍川城父人,出身于韩国贵族世家。祖父张开地,连任韩国三朝宰相;父亲张平,亦继任韩国二朝宰相。韩国终为秦国所灭,使张良失去继承祖业机会,丧失显赫荣耀地位,故心存国仇家恨,立志反秦。

为此张良云游天下,遍寻奇人异士于市井之中,深山之内,立志学会传说中飞剑之术,以便刺杀秦王。

因闻渤海之地多有神仙之属,便多年来流连山东海滨,一面留意探察始皇行踪,一面遍访仙人。又闻商朝灭亡之时,有商汤后裔箕子携其列祖灵位渡海东逃,在朝鲜半岛立国,又有韩国后裔多往投奔避难,皆对秦朝怀有深恨,便以为可作自己臂助。

于是张良渡海东去,前往朝鲜半岛,寻访反秦复国同道。

这一日,张良来至琅琊郡黄县境内,徜徉市井,走得口中饥渴,便走进一家茶肆,在坊间廊上坐定,唤茶来吃。

忽见在天井之中,靠近自己间壁,有一桌上坐有三五个老者,自在吃茶说话。

一个花白胡须老者说道:那人一统六国,包有宇内,自然不是凡人!

另一个银白胡须老者问道:其只是吕氏私生之子而已,商贾之后,何谓不是凡人?

花白胡须:我说你这老兄,平生便爱抬杠。所谓耳听是虚,眼见为实。那人是吕氏私生之子,是你亲眼看见,还是道听途说?

银白胡须:道听途说,便又怎地?你又有何证据,说他不是凡人?

花白胡须:只一件事情,便可证明。且不论其即位之后,只用十年时间,便即一统六合,包揽天下九州,绝非凡人所能为者,便有其后一事,说将出来,你便无言可解。

银白胡须:你且说来,到底何事?

花白胡须:闻说他在一统六合之后,曾命将六国兵器都运往咸阳,铸成十二个硕大铜人。老兄见多闻广,你说可有此事?

银白胡须:那十二个铜人,如此便都摆列咸阳宫中,如何赖得?果有此事。

花白胡须:传说那十二个铜人,都有常人四五倍之高,此话是否属实?

银白胡须:是也。果然是实。

花白胡须:若照此说来,则每个铜人,怕不有十万斤之重?若非神助,又怎生有这许大火炉,来熔铸他!即便是能铸成,又如何着手使力,能将其竖立起来?

银白胡须:此事虽难,并非绝不能为。既为皇帝,一声令下,便可集举国之力,有甚事做不成?其虽势大无匹,毕竟还归阎王老子管辖,免不得一死。到处求仙,便是凡人。

花白胡须:老兄果是见识广博,非同凡响。你且说其求仙之事,究竟怎么样了?

银白胡须:神仙之事,毕竟还是有的,只不过世间之人,不得其要,故此人云亦云。

花白胡须:如此说来,老兄必是见过的了?

银白胡须:我虽未曾亲眼见过,倒也有些耳闻。

花白胡须:那你说说,那人既然包有宇内,承奉天命,神仙却为何不肯助他?

银白胡须:只因天上神仙,惟有海上才有,非归秦土所辖,亦不归秦王所管。

花白胡须:照你说来,这些神仙,则是皆归齐国所管耶!

银白胡须:我齐国虽是亡了,但海上尚有三座神山,里面住满神仙,不服他这个凡人皇帝掌管,反而掌管着他的生死寿命哩。

花白胡须:何以见得?

银白胡须:你不见徐福、卢生等人,皆是我齐国名士,将此小儿哄得团团乱转?

张良静听半日,闻其说得有些意思,又触及自己心事,于是便起身离座,上前拱手。

张良:列位老者在上,后生小子拜揖!

那几位老者闻声抬头,见他穿着出众,气宇不凡,急忙起身还礼。又恐来者是朝廷官家细作,不知刚才犯禁之语是否被他听去,心中颇为不安。

花白胡须:我等低贱下民,在此吃茶闲话,全没些上下尊卑,天高地厚。不知小哥仙乡何处,有何指教?

张良:长者休怪小可冒昧,冲撞失礼不当。小可乃是韩国遗民,姓张,行三。因故国败亡,家人皆死,又失了生计,闻说贵乡多出神仙,故此前来访道。见列公皆是年高德劭之人,故此相问,敬请指点则个。

于是便唤茶厮小二近前,说道:给这几位长者更换上好崂山绿茶,并细点吃食,尽管拿来,皆都算在我的帐上。

小二答应一声,先把张良桌上茶点转移过来,然后转身而去,更换新茶。

几位老者见张良谦冲有礼,且代为会帐请客,由是皆除戒心,拱手相谢。

花白胡须:萍水相逢,怎好让小哥外乡人会钞?不当人子。

张良笑道:初到宝地,自当礼拜地主。还有细事相询,一点茶费之资,不成敬意。

说话之间,小二已将新茶换过,各种细点粗碟,摆了一桌。

众人谦让一番,彼此叙坐,各道姓名。原来那花白胡须姓田,银白胡须姓齐,其余三个,却都姓毛,皆是本地土着。那田老儿且是学馆教授,故此众人皆尊其为首。

田老便道:某看张三哥气宇轩昂,谈吐不凡。不去咸阳求个一官半职,访甚神仙?

张良叹道:不瞒长者,某乃是韩国公卿之后,岂肯屈身事仇?只因生意断绝,故此求仙访道,再不问人间世事。望长者慈悲,指点迷津则个。

田老叹道:我等亡国遗类,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仙道杳然,难渡无缘之客。

张良闻听此话有因,遂离座再拜,固请问道:小可曾熟读三坟五典,亦深参五千言道德真经,只是不得其登堂入室要领。念我不辞万里之苦,只请长者指点则个。

那齐姓老者听到这里,再也忍之不住,忽然插言道:小哥请起,不必行此大礼。小老儿看你心诚,这便指你一条明路。

张良大喜:既是如此,老丈请道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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