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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沉默。
若是凌峰没有成就武王，没有对整个蛮夷国造成致命的威胁，今天，自己是否会以自身的性命换取蛮夷国的安危？
即便这份惭愧一直存在，也不足以用生命化解吧。
“不得不说，你很优秀，整个蛮夷国，也因为你的存在，而战战兢兢。这么多年，这份惭愧一直折磨着我。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使命，无论他们怎么做，我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就这样，我一直生活在矛盾之中。今天，若是你杀了我，既解脱了我自己，也拯救了蛮夷的黎民百姓，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女子的眼神很是暗淡，看不出丝毫对人世的留恋。
“对他人起了侵犯之心，占有之心，你的这些巫师队伍就已经变质。我想，巫术最初的发明，应该是抵御外界危险。现在，这巫术成了一把伤害别人，杀戮他人的武器，这些人，你还要继续守护吗？”凌峰的脸上挤出一丝讥笑。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愚钝，但这就是我存在的使命。你也可以理解为护短。我可以惩罚他们，但不允许别人伤害他们，因为我是他们的神。”女子说道。
“若是我不放过他们呢？”凌峰双手背负，任风吹起肩头散落的几根长发。
“那就先杀了我。”女子背对凌峰。
“你不还手？”凌峰稍微有点惊讶。
“先祖已经铸成大错，你是巫族能够赎罪的唯一契机，我不会让这种契机消失。”女子依然背对着凌峰，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巫族，只是巫神一脉吗？”既然女子自称巫族，凌峰想起了云水城遗迹中，那位前辈的最后留言。
“是的，巫族万年单传，祖祖辈辈只有一人。”女子淡淡的说道。
一人就是一族？若真是这样，能让那名前辈都忌惮的巫族应该很强大才对，看眼前的女子，却是如同凡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凌峰问道。
“请说。”
“你可知道魂族？”
女子点点头，“魂族，巫族本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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