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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招听此点头称赞道：“嗯，正是如此。”
听此众人都戏谑看向赵远舟和文潇两人，眼中尽是吃瓜，唯独卓翼宸一脸难受。
赵远舟故作娇羞开口：“这也太突然了吧！”
文潇见他这副含苞待放模样，不由白了一眼他，但也没否认。
卓翼宸却有些坐不住了，低声反驳道：“互生情愫，也不一定会是爱情，也有可能是友情……”
他话音未落，便被洛南赫接下来的话给堵住了，“男女之间除了爱情，当真会有别的？”
这时的英招才像回忆起来，开口确认道：“哦，既然相柳都这么说了，那便不会有错，他从前也是白泽令的执令者，知晓得自然要比老头还多上许多。”
这下众人看洛南赫的神情变了，赵远舟一脸吃瓜像，白玖和英磊则是一副震惊模样。
而卓翼宸则有些幸灾乐祸，反而文潇第一时间看向的却是裴思靖，还主动拉住了她的手。
此刻的裴思靖就那样盯着洛南赫看，虽未张口询问，但却神情有些低落，更多了几分柔弱。
英招自然察觉到了场中变化，他的目光在洛南赫和裴思靖身上来回移动，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有些许不自然，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洛南赫却不以为意，依旧敢同裴思靖对视，甚至他的目光更加坚定了几分。
“这不算秘密，我诞生早，只比乘黄晚了万余年，那时候的大荒已进入稳定时期，当代大妖众多。”
“第一代神女选择了乘黄帮其管理，第二代神女选择了天吾，至于第三代神女选择的便是我。”
“和你们想的一样，我同她相爱了，但神女和大妖的爱情本就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不得善终。”
话间洛南赫目光直勾勾盯着赵远舟和文潇。
“每一代执令人，总有一个会死，这都是命数，死的死，逝的逝！”
此刻台阶下的众人都沉默了，特别是文潇和赵远舟，一时间两人心中思绪乱飞，心中都已然下定决心，不管为何，自己都愿做那付死之人。
随后洛南赫的话语却让众人感到惊讶。
“但妖终究是妖，凡人终究是凡人，每代率先离世的都是当代神女。
但妖也终没落下好，乘黄自尽，天吾半废困于山中，至于其余人则没落下，死的死，疯的疯。”
文潇话语中有期待，“那你呢！你为何？”
洛南赫看向裴思靖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我？你们可知我的本体是什么大妖，你们也见过九婴，自然知晓一个躯体九个意识的选择。
或许这就是她遇见我的悲哀，那时候的我，逃了，由八个次意识驱使着逃了。
虽然神女不同普通百姓一样，寿命拥有七百年，但她们终究也会死，但同样也会同其他人类一样转世投胎。
人间光阴不过百余年，一世一世又一世，我可以等，一直等，一直等。”
这时洛南赫来到裴思靖跟前，拉住了她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
“我见过她做那落魄潦倒的平头百姓，我见过她做那高墙后院中的大家闺秀，我还见过她成为威震敌国的女将军……”
“我见过太多不同的她，但她自始至终都没变过，可我每次都会晚那么一步，每次都她有了新的家，我不忍破坏她的新家。
我试图放弃，同天吾一样，但我却又比他幸运，因为一次重伤，提前见到了她，这一次她还未嫁。”
此刻众人怎会听不出来，看不出来，洛南赫话中的第三代神女便是裴思靖。
而她不知何时流下两行清泪，眼睛红红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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