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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金丝雀,现在更像是囚犯,只能毫无尊严地带上手铐脚镣,被绑在行刑架上,毫无办法。
她不知道地狱有几层,只是觉得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
和从前一样,天景帝从不留下过夜,发泄完后就会离去。
她觉得自己全身力气都被掏空,瘫坐在床边,趴在床上,双眼微闭休息。
尽管多次阻止,但卧雪和稻收总是不听劝,时不时入夜后潜入芳华宫。
“圣女,你怎么了?”卧雪惊恐的声音传来。
訾妃勉强睁开眼睛,柔和道:“没事,只是有些累,我想要休息了,你们快回去吧。”
稻收看着她手上被锁链绑过的痕迹,微微扯开领口,瞧过后痛心:“他用鞭子打你?”
“没事,不疼,只是被打了几下。”
“蜉蝣引之下,伤痕好得快,可是这样不见血的淤伤却没那么容易好啊。”
“他想听我求饶的声音。”
卧雪不明白:“他这是把你当成囚犯用刑啊。”
訾妃没来由地问:“稻收,男人都是这样吗?”
稻收拼命摇头,心中最后一丝防线,溃不成军。
“稻收,以前你不愿与我们姐妹说你与许严的私事,现在可以与我说说吗?”
提起许严的一瞬,稻收哭得更加厉害,她断断续续地说:“他……对我极好,事事温柔,事事顺着我的意,哪怕我只是皱了下眉头,都会担心我是不是生气,会哄着我,又怕自己习武,下手不知轻重,会极力克制。”
“他应当也是这样的。”
稻收摸着她的脸,看到他嘴角的淤青:“圣女不是说天景帝很喜欢你吗?他就是这样喜欢你的吗?”
“大约是他很喜欢我,而我总是不能如他意,他觉得我在忍耐,让我叫出来,我叫不出来,他就掐着我的嘴,非要让我喊叫出声。”
“他就是个疯子。”
“可是你们不知道,后来我真的能叫出声来,甚至觉得有点喜欢这种感觉,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稻收抱住她,大哭:“不是,当然不是。即便心中不愿,但却无法抗拒身体的本能,这不是你的错。”
“可我竟然在那件事上,感受到了快乐,真的太恶心了。”
说完后,訾妃又吐了出来,吐到没什么东西时,就开始呕出血来。
看到她越发瘦削的样子,稻收更觉痛苦:“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真正令她觉得恶心的,不是天景帝的暴行,而是在这之中竟能觉欢愉的自己。
“可有师兄的消息?”
卧雪擦干眼泪:“听闻朝中不少人都在用出尘阁的香。”
“天景帝尚未对我放下戒心,短时间内还会将我禁足芳华宫,时机未到,你们千万保护好自己。”
“圣女不用担心我们。”
“可有听到过雪国的消息?”
“皇帝虽放过雪国百姓,也给了一定物资,但并不多,而且断了雪国的商贸。”
“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
“是。”
“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稻收不放心:“圣女,我们留下陪陪你吧。”
“要是天亮被发现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两人无奈离去。
等到只剩自己一个人时,訾妃摇摇晃晃着站起来,来到后院墙前,再次刻写《心经》。
因刻录的次数多了,生生刻进去几寸。
冬来时,都城下了很大的雪,不过远没有雪城下得大。
人们穿上厚重的衣裳,将手缩进手衣中,如无必要,几乎不愿意出门。
宫人们又在议论。
“这訾妃娘娘一点也不怕冷,也太奇怪了吧。”
“是啊,不会真是什么狐狸精在世,来祸乱我们天盛国。”
“你看她,连披风都不穿,就这么站在大雪里整整两个时辰。”
“一动不动的,这要是普通人,还不被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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