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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一间毛坯房里,墙上、地板上和天花板都还是水泥状态,不过,窗户倒是装上了。
我来到了那扇窗户前,这扇窗户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大,比人还高,比人还宽,第二感觉则是,怎么这窗户是木头做的?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伸出双手抓住窗户两边的把手,由于窗户很大,他要两只手往两边一百八十度地平伸才能够得着。
他缓缓转动着两边的把手,窗户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只见原本关闭的窗户上开始出现一条条缝隙,随着把手的转动,缝隙逐渐变大,这时我才看到,缝隙是由窗户上像是百叶窗一样的木片转动而产生的。
于是这个木窗户就像百叶窗一样被打开了,外边的风就吹进来了。
风很大,吹得开窗的那个人头发都往后飘了,像是弄了一个大背头。
接着,这个人松开一边的把手,而另一边没松开的把手则还在持续转动,窗户又发生了变化。
窗户上的木片又开始转动,但不是关闭,缝隙还在,而是顺时针地转动,由和地面水平平行,变成了垂直,这样一来,风的方向变了。
我看到那个人的头发被风吹得往中间靠拢,从大背头变成了莫西干。
(二)
我醒了,我看了看手机,打算看现在几点,离起床还有多久,我还能再睡多久。
3:45,看来我还能再睡四个小时左右。
不过为什么屏幕上的数字看起来怎么模糊啊,像是贴了一层磨砂膜,又像是把手机屏幕朝下地放在水泥地来回摩擦了好几次一样。
不过这应该是闭久了的眼睛一下看到相对来说过于亮的屏幕所带来的模糊感吧。
我没多想,只想着赶紧睡觉吧,然后我就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扔,头往枕头上一倒,准备继续睡觉了。
但紧接着我的头又抬起来了,因为我听到了一声不太能我继续睡的声音,这是一声什么东西碎了或是裂开的咔嚓声,而这个声音近在耳边。
难道是……
我伸手朝枕头边摸去,然后我就摸到了我的手机,接着我点亮屏幕,模糊的屏幕上出现了清晰的裂痕,而在几条裂痕的交叉处有一块边角清晰的白色方块。
我摸向这个方块,手指一下就掉下去了,这是一个凹槽,我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凹槽,我这台真正意义上的全面屏手机中最好看,最完美的全面屏居然坏了?
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全面屏”的手机了,全都是打着全面屏旗号,实则还是有“碍事”的前置摄像头在的全面屏。
我打开房间的灯,又看了一眼我的手机,这下真得换手机了,不过结果出来了,但原因还没找到呢,为什么手机会莫名其妙地坏掉。
我看向我的床,和平时一样是有床垫在上的软床,怎么说也不会让手机变成这样吧。
我接着看向我的枕头旁,一颗小拇指头大小的石子出现在我眼前,而在这颗石子旁边有着另一块和它大小差不多的橙色碎片。
我先是拿起石子,用手指捏着它并来回转动,想不懂为什么我的床上会有这么一颗石头,不过在想了一会后,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平时不穿拖鞋就在家里走来走去,而这颗石子则被我踩中并卡在脚指头缝中,最后被我带上了床。
应该就是这样。
我接着拿起那块橙色碎片,这块碎片只有上表面是橙色的,底下则是透明的,从形状来看,应该能完美嵌入我手机屏幕上的那块白色凹槽。
梦境进行到这里时,突然我就醒了,原来是梦啊,还好我的手机没事。
(三)
我坐在一辆车的副驾驶上,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女人,我们开着车走在一条山路上。
突然,我听到一声惨叫,于是拉开车门跳了出去,手还是往上呈托举式,像是要接住什么。
而我也确实接住了什么,一个穿着白衣、从天而降的孕妇。
画面一变,我来到了一家医院,我面前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那个孕妇,在她旁边还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皮肤紫黑、不哭也不闹、肚皮也没有起伏的婴儿。
画面又是一变,我站在了手术室的门外,和我一起站着的还有那个孕妇,她怀中抱着一个皮肤红嫩、嘴巴不时张开又闭上的婴儿。
她看向我,又像看向我身后的墙壁,说:“我会连同把你哥哥的爱都一起叠加到你身上。”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手上拿着一张纸的医生,医生把纸和一支笔交到女人手上,让她在这张纸的右下角签名。
我看到了这张纸,这不是一张空白的纸,而是一张像是平时去医院医生开的病历单,上面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字。
女人把纸摊在婴儿的身上,一只手托着婴儿,另一只手则拿起笔开始写,先写了一个“钟”字,但也仅仅写了一个字,钟应该是她的姓吧,名还没写。
这应该是没写完的吧,毕竟名字不可能只有一个字,而且她的手还抓着笔,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一样,我指了指她胸口,她的衣服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主治医师钟伍仁。
然后她就把名字补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