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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多久,关文敬果然是在大约十分钟后,回到了办公室。
根据外勤同事提供的资料来看,这人已经六十多岁了,也到了退休的年龄,但依旧看着精神矍铄。
脸上带着笑意,让人看着觉得是个温和的老人,加上两鬓花白的头发,更增添了一份沉着之气,钟意站在季惟舟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关文敬。
关文敬和两人打了招呼,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他一早就从秘书那里知道了大致的情况,也知道两人这会儿过来,是为了和他了解陈放和张文强的情况,所以,关校长并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率先开了口:“二位这么着急过来,一定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听到这话,季惟舟也不再隐瞒,他开门见山,直接把情况简单交代清楚。
“根据调查,我知道您曾经就职过一所高级中学,您曾经在任职期间,教过叫陈放和张文强的两个学生。”
听到这话,关文敬便缓缓点了点头:“没错,陈放和张文强这两个学生当时都是我班里的,一男一女,两个人成绩特别好,班里的学生和老师都挺喜欢他俩的,我对他们印象很深刻啊!”
他说道:“尤其是文强,他前几年,还来党校上过课,但陈放这姑娘,这么些年,我还真一直都没见过,也没怎么听过她的消息。”
季惟舟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关文敬,问道:“您不知道陈放已经去世了吗?”
听到这话,关校长明显一愣,他震惊地看向季惟舟,看到对方笃定的神色,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关文敬深吸了口气,大约是平复好了心情,才又问道:“小陈同学什么时候去世的?”
“她是怎么去世的?”
“生病?”
“还是意外?”
关文敬明显对于这个消息很震惊,一叠声地不停问道。
季惟舟摇头。
“是自杀。”
……
“什么?自杀?”
听到这话的,关文敬又是一愣,眼睛直直盯着两人,想从两个人的表情里,找到点儿什么。
他看了眼眼前坐着的两个年轻人,再想想两个人的身份,忽然也就明白了。
“陈放自杀有蹊跷?”他问道。
季惟舟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这件事情,所以想来和你了解一下,陈放的情况。”
听到这话,关文敬恍然点头。
“你们想知道什么?”
可这么问了,他又觉得有些想不通,便又问道:“只不过,我和陈放同学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见过了,你们确定来找我了解情况?”
闻言,季惟舟点了点头。
他没有多解释,而是直接问了第一个问题。
他问道:“陈放读书时,打还是什么情况?”
关文敬对于这个问题,简单的思考了几秒,便直接开了口。
“陈放当年读书很认真,也很刻苦,你知道,二十多年前,很多家庭的生活不算富裕,供一个大学生出来很难,而陈放的家庭,也就是这样的,她母亲和父亲很早就离婚了,她母亲扔下她就走了,陈放就一直跟着她父亲长大,但陈放的父亲有严重的尿毒症,所以,陈放家一直很贫困,但陈放这个孩子却并没有没这种困难困住。”
关文敬接着说道:“按理说,在那个时代,家里这样的情况,很多人就会放弃读书,出去打工赚钱了,但是陈放没有。”
“我当时找她聊过,她说她这样的家庭状况,只有读书一条出路,如果她不好好读书,那么她会被她的家庭困住,永远不可能翻身。”
说到这里,关文敬叹了口气。
他看向季惟舟和钟意,问道:“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放那时也才十七八岁,竟然就能有这样的觉悟,这姑娘一直头脑清醒,也是一个很有目标的孩子,而且,她狠得下心,豁的出去,当年为了读书,这姑娘吃了很多苦,毫不夸张的说,这孩子当年吃的苦,比起他的同学可以说是好几倍的。”
听着关文敬的话,季惟舟下意识地看向了钟意。
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彼此默契了然。
关文敬描述的陈放和他们了解到的是有不少相同点的,在关文敬眼中,陈放是一个有目标,有野心,并且狠得下心,豁的出去的人,而在他们的调查当中,陈放也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放弃付出东西。
季惟舟收回目光,转头又看向了关文敬。
他问道:“除了学习之外呢?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陈放和张文强当时是同村的,都在您班里学习,那么,这两个人,当年的关系如何?”
听到这话,关文敬倒是认真回忆了起来。
他思考了许久,这才又开口:“这俩孩子当时关系挺好的,张文强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太好,虽说不像陈放家里那么困难,但也并不富裕,两个孩子可能是一个村,又情况差不多,玩的挺不错,我记得那个时候经常看到放学后两个人一起走路回家。”
“那后来您有听说过他们两个人的消息吗?”季惟舟又问道。
关文敬点了点头。
“听是肯定听到了,这两个孩子当年都考上了大学,一个月的医护一个学的工程类的专业,而且发展的很好,后来我就离开了当时的高中去了大学工作,消息也就听到的少了些,不过多年前,我去参加了一场那一届的学生聚会,去了很多学生,不少学生都在讨论陈放和张文强的事儿,班里就属他俩发展的最好,所以,是大家讨论的焦点。”
说到这里,关文敬叹了口气。
“这两个孩子当年走的很远,但都走的太快了,一步步就像是没打好基础,脚下是空的,估计是因为曾经的家庭给他们造成的影响,这两个孩子,都是野心很大的,迫切的想要追求到自己想要的,所以走得快也是有原因的。”
听到这话,季惟舟和钟意神色都带上了讳莫深意。
关文敬无奈的摆了摆手,又是无奈地笑了笑。
“我也在体制内这么多年了,你刚才问我的那几个问题,我就猜出了,你们究竟想调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