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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程夭夭主动找到了还乡会总舵主吴鑫元,向他询问还乡会未来的打算。
“殿下且先好生待在这太平山中,我们会保护您的安全!”吴鑫元义正言辞的说道:“日后我们定会替皇帝和皇后报仇的,我们也必定会光复故国。”
程夭夭见他说的慷慨激昂,自己的心中却是怅然若失,尝试的问道:“在复国之前,我只能待在这太平山吗?”
吴鑫元闻言,诧异的看向程夭夭问道:“殿下是想去什么地方吗?”
“嗯……并没有!”程夭夭胡乱解释道:“只是觉得一直待在这山中有些无趣。”
吴鑫元脸色似是有些不悦,寒声说道:“殿下身负国仇家恨,所思所虑之事不应当是该如何早日光复故国吗?”
程夭夭见吴鑫元这个反应,马上点头应道:“总舵主说的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吴鑫元见程夭夭如此,脸色缓和了些,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身份特殊,若是被朝廷的人知道了,必定会将殿下捉拿起来。故此殿下还是好好待在这里吧!”
“好……!”程夭夭无奈应道。
与总舵主吴鑫元的会面不欢而散,程夭夭既没能打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也没有说服对方让自己离开。
程夭夭甚是挫败,本就不佳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程夭夭终日闷闷不乐,除了童俊德关心她的心情,其他人包括一直服侍程夭夭的侍女全都是视若无睹,好像程夭夭只是还乡会中的一个图腾或是象征,只需要毕恭毕敬的保证她衣食无忧便好,她的喜怒哀乐根本没有人关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夭夭愈发的想念李岱渊,可每每幻想着以后幸福的和李岱渊生活在一起,那些从未谋面的家人们,特别是程夭夭的父母就会莫名的萦绕在程夭夭的心头,即使是想象一下与李岱渊在一起,都让程夭夭感到深深的负罪感。
日子就这么纠结又平淡的过着,不知不觉间程夭夭已经来到这太平山一个月左右了。
天兴十六年十一月
程夭夭亦如往常那样待在闺房之中,依偎在窗旁,看着远山的一抹黛绿,心道玄都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冷了吧,也不知道李岱渊现在有没有回玄都。
这时,侍女来到程夭夭身边,对她说道:“总舵主请您去议事堂。”
程夭夭闻言,甚是诧异,这些日子里除了自己主动寻找吴鑫元那次,对方从来没有主动找过自己,基本上属于不闻不问的状态。
程夭夭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那些木讷的侍女一定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默默的跟着那侍女来到了议事堂。
偌大的议事堂中,只有坐在正堂上的吴鑫元和站在他身边的军师武成。
吴鑫元见到程夭夭,立时露出一副殷切的表情,热情的上前躬身施礼道:“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那武成也跟着施礼。
对于这些人的种种作态,程夭夭已经习以为常,客气的应道:“总舵主找我有事吗?”
“殿下请坐!”吴鑫元将程夭夭让到了上座。
程夭夭坐下后,吴鑫元马上说道:“殿下来了这么久,还不曾和殿下好好聊聊。”
程夭夭闻言,心下一怔,不明白这个吴鑫元将自己晾了那么久,怎么今天突然如此说,心中莫名忐忑起来。跟着默然的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殿下在玄都的时候,是做些什么营生?”吴鑫元问道。
程夭夭闻言,心中琢磨着,此前知道自己在巡访使司效力的曹康还被关在监牢里。在这太平山上,除了阿爹便没有人知道自己巡访使司的身份。
程夭夭不知道吴鑫元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出于谨慎起见,只是含糊的说道:“女孩子自然是待在家里做些家务、女红。”
“殿下不是在巡访使司里做仵作吗?官职还不小!”吴鑫元似笑非笑的说道。
程夭夭心下一沉,惊讶于他们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份。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一定不会是童俊德透露给他们的。
思索着,程夭夭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到太平山不久,自己随身携带的巡访使司鱼符就不翼而飞,因为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便没有声张,现在想来一定是还乡会的人盗走了自己的鱼符,这才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程夭夭挤出一丝微笑,应付道:“我从小学过一些仵作的技艺,所以做了些仵作的活计,也是为了赚些钱养活自己。”
程夭夭说的语焉不详,只能是期望着自己在巡访使司身份隐藏的比较好。
“殿下,你也知道这黔中道官府之中有不少白衣先天教的教徒,我们已经从他们那里获悉了一些消息。”吴鑫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样的话,总舵主还来问我做什么?”程夭夭有些不悦,冷声反问道。
“其实,今天我特意叫殿下来此,是想让你见一个人。”吴鑫元故作神秘的说道。
“见谁……?”程夭夭诧异道。
“这人与殿下关系匪浅。”吴鑫元继续说道:“我们希望殿下能够劝说他替我们还乡会效力!”
“你说的到底是谁啊……?”程夭夭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鑫元露出意味不明又奸诈的笑容,对着堂下喊道:“把人带上来……!”
程夭夭寻声望去,只见两个兵丁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来到了堂下,脸上已经挂了彩,衣着也有些破烂,一副狼狈的样子。
程夭夭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捆缚之人,几乎要喊出声来,却强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强装镇定的看向吴鑫元问道:“这人是谁?”
吴鑫元闻言,玩味的说道:“殿下说笑了,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人物都不认得了?”
程夭夭无助的看向对面之人,只见那人看着自己露出欣慰的笑容,也同样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程夭夭。
“殿下和故人相见,我们也不打扰了!”吴鑫元笑道:“二位也好叙叙旧情,还请殿下好生劝说一番。”
言罢,吴鑫元带着手下退出了议事堂。
到了这个时候,程夭夭知道吴鑫元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也顾不得在忌讳什么,奔出两步,一把抱住那人,哭着问道:“六郎,你怎么被抓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