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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岱渊和程夭夭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雷鸟的传闻,于是便向察事询问其中的原委。
原来,传说这高山县的芙蓉山上栖息着一只雷鸟。
曾经目睹过那雷鸟的人声称那神鸟双翅展开,宽广无边,仿佛能遮天蔽日。身姿优雅而矫健,羽毛五彩斑斓,犹如天边彩霞凝聚而成,金光灿烂耀眼夺目。
从前多有雷鸟使用雷电杀人的事件发生,导致芙蓉山中的山民全部逃走,高山县城的百姓也都不敢踏足芙蓉山。
虽然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芙蓉山,可是那雷鸟还会时不时的在芙蓉山周边出没,并且用雷电杀死打扰到它的乡民。
最后,白衣先天教的教众在芙蓉山上设下结界,并且在山中建造了可以镇压雷鸟的寺庙,这才为高山县百姓消除了雷鸟之患。
“这雷鸟为什么要杀人?”程夭夭不解的问道:“是如何杀人的?”
“卑职也不曾亲眼见过那神鸟杀人,只是听说神鸟能够发出雷霆。其声震耳欲聋,其状电光火石。只是刹那间便将人击的四分五裂,房倒屋塌。”那察事不无惊慌的说道:“传说凡是胆敢侵入它的领地之人,都会被神鸟降下雷霆杀死。”
“如果是这样,不应当被称作神鸟了!”程夭夭不以为然的说道:“明明是害人的妖怪啊!”
“那白衣先天教是怎么回事?”李岱渊跟着问道。
“回大人,这白衣先天教是南方的一个教派,在江南道、黔中道、剑南道和岭南道都有众多信众。”察事继续解释道。
“这白衣先天教倒是做了件好事啊!”程夭夭赞道。
“是啊!”察事也跟着赞许的说道:“高山县的百姓感念先天教的仙师帮他们镇压了神鸟,便时不时的想要上芙蓉山送些供奉,全都被守山的教众拦了回去,并且声称他们那么做并不是贪图百姓的钱财。”
“这么说的话,那白衣先天教还真是个正经的教派,不像那些只是一味敛财的邪教。”程夭夭继续称赞道。
一众察事闻言,都是纷纷点头,看来众人对这白衣先天教都是很信服的。
李岱渊则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南方的官府中有没有这白衣先天教的信徒?”
“官吏中确有一些人是这先天教的信徒,高山县衙中就有不少先天教的信徒。”察事回答道。
李岱渊皱了皱眉,马上又问道:“察事府中可有信徒?”
“嗯……这个自然也是有的!”那察事有些含糊的应道:“不过大人请放心,信奉这白衣先天教的人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如信奉佛教、道教的信众一般。”
李岱渊不置可否的微微颔首。
程夭夭则是有些好奇的看向李岱渊,似是察觉到李岱渊对这个白衣先天教有所怀疑。
那察事试探的问道:“大人咱们今日是去带刀山还是胡水山?”
“去芙蓉山!”李岱渊果断的回答道。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不解,程夭夭率先问道:“大人,不去查那画像上的人的下落了?”
李岱渊看向程夭夭轻声道:“我有一种预感,这雷鸟还有白衣先天教似乎和咱们要查的事情有关系!”
程夭夭转念一想,觉得这些事确实有些蹊跷,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去芙蓉山会有意外的发现也说不定,于是程夭夭跟着说道:“那咱们赶快去芙蓉山吧!”
那察事闻言,有些犯难,“可是这芙蓉山已经被白衣先天教给封了,而且咱们贸然上山的话,一定会触怒那神鸟。”
“无妨!”李岱渊眼光清明坚定,跟着说道:“我们先秘密的到芙蓉山周边探查一番。”
察事们闻言,虽有些担心但只得领命。
于是众人启程前往芙蓉山,越是接近芙蓉山,越是人迹罕至。
到达入山口附近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百姓活动的迹象了。
“这周围没有人烟,可这道路却是经常有人走动的样子?”李岱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只见道路上的车辙很是明显。
“应是山中的仙师下山来采买生活所需的物什,需要在这山道中行走。”察事解释道。
“在这山中居住,还不接受百姓的供奉,确实需要下山采买!”程夭夭跟着附和道。
“哎……那边有一些房屋!”程夭夭忽然指着路边不远处对众人说道。
“那里应是原本住在附近的百姓遗弃的房舍。”察事跟着说道:“现在应该都是些空屋了。”
“此处距离芙蓉山入山口还有些距离,为何这些百姓要弃家而走?”李岱渊问道。
“听闻那神鸟曾经袭击过芙蓉山附近的村民,所以这附近的村民都逃走了。”察事回答道。
“去看看!”李岱渊果断的调转马头,便朝着那一片民宅而去。众人见状马上跟了上去。
少顷,众人便来到那民宅附近,此处并不是很大的村落,零零星星的几个民宅散布在周边,其间还可以看到一些百姓开垦出来的农田,不过此时已经荒废,地垄间满是自由生长的野草。
“看样子,这里荒废了有些时日了!”程夭夭看着那些荒凉的景象,不由得自言自语的念道。
正行走着,李岱渊突然看到远处的一座没有房顶的屋舍。
李岱渊一边向那个屋舍走去,一边问道:“这民居是怎么回事?”
那察事显然也有些意外,盯着那屋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李岱渊。
这个时候,另一个察事不失时机的上前回答道:“回大人,那是一处被神鸟袭击过的房子。”
程夭夭闻言,好奇的问道:“是被雷鸟用雷霆击毁的房子?”
另一个察事跟着应道:“正是如此,卑职记得当时住在这里的一家五口全部被雷霆击毙了!”
李岱渊跟着问道:“当时你们可有人来勘验过这个现场?”
察事回答道:“大人,这高山县中没有设置察事府,所以当时并没有派人来这边勘察,只是由高山县衙的人处理的。”
李岱渊默然点点头,径直走到那损毁的房舍附近,只见那房舍的屋顶已经全部揭开,房梁也已经被劈飞,残垣断壁之间还可以看到焦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