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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仰脖将面前酒杯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开口道:“好!那我可就敞开了说了啊!你们家许大茂忒不是个东西!也就是现在打人犯法,要不然我非得把这小子揍个半死才解恨!”
见娄晓娥撅着小嘴不乐意,何雨柱伸手给她拦住了:“打住,你娄晓娥要反驳也得等我把话说完了才行,要不我就不开口了!”
娄晓娥鼓了鼓嘴巴,最终还是没吱声,她倒要看看这傻柱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狗皮膏药!
边上的聋老太也跟着劝道:“傻娥子,你先别急,等柱子把话说完了,奶奶来替你主持公道!”
老太太现在巴不得这两人趁着酒劲儿擦出火花来,哪儿肯答应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啊?
擦起来,必须擦起来!今天谁来劝都不好使!
见聋老太终于开口了,何雨柱不由得满意地打了个酒嗝。
“中院贾东旭死了,就剩下这么一堆孤儿寡妇的,我看着可怜才隔三差五地接济他们。不是我矫情,要不是看在秦姐一个人赚钱养家不容易的份儿上,单就冲着她们家贾婆婆那个嘴脸,我都不稀得搭理她们这一家子。”
“当然了,这院里肯定不止我何雨柱一个人心软,你们家许大茂也有同情心。前天人秦淮茹在食堂打饭的时候他就站人身后边贱嗖嗖地低声开口,说是要帮她给饭票,前提是人秦淮茹吃完了饭之后得去库房等着他去。”
“娄晓娥你别跟我瞪眼睛,这话我敢说,就不怕你找人对质去,当时打饭的时候不止我听见了,我徒弟马华也不是个聋子!你要是实在不信,私底下找个机会跟人秦淮茹问一嘴,但凡有半个假字儿,我何雨柱出门就挨天打雷劈!”
见何雨柱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娄晓娥的娇俏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孤男寡女的跑库房去还能有什么好事儿?这天杀的许大茂,居然敢背着自己说这种下流的话!
小少妇到这会儿还以为许大茂只是在口花花,并不会付出什么实际行动来。
何雨柱也没指望一句话就能让娄晓娥怎么怎么的,只是自顾自地接着道:“我这暴脾气还能忍?当时就给他臭骂了一顿,谁稀罕他这几张饭票,难不成离了他许大茂人秦淮茹还吃不起饭了不成?”
“好家伙,没成想你们家许大茂可真有能耐,那心眼比针眼也大不了多少,隔天就联合我们食堂主任给我使绊子来了。”
“这孙子故意跑食堂后厨来给我撩火,等我推搡了他两下,那边食堂主任就立马出来给我抓了个现行,两人演的跟真的似的,一唱一和地就给我安了个罪名让我赔他十块钱,说是不给就闹到厂长那边去,怎么的也得让我去扫一个月厕所。”
“要是光明正大的来,我何雨柱还真不带怂的!你们家许大茂也就会使这些鬼蜮伎俩了!要不然我非得跟人秦淮茹划清界限呢?本来就闹的够呛了,要是让他知道回了院子之后我还偷偷给人秦淮茹送肉,那厕所我还不得扫到年尾去啊?”
“你还真别觉得我是怕了他,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我把话撂这儿,这场子我何雨柱迟早得找回来!”
“奶奶的,说起来最倒霉的还是我,原本想着买块肉给老太太做顿好吃的顺便跟她吐吐苦水,没成想还是便宜了这孙子的媳妇儿!”
听完何雨柱的话,娄晓娥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是个滋味儿。
她总算是反应过来先前何雨柱面对秦淮茹的时候为什么是那副神情和反应了,感情是在防备流言传到许大茂那边去啊!
小少妇兀自苍白地替自家老爷们儿辩解道:“我们家大茂也就图个嘴上痛快,实际上也没什么坏心思”
何雨柱冷笑道:“甭提这个,我问你,许大茂今儿个去下面的公社放电影去了?这小子离开之前可是跟我嘚瑟过的,说是他在那边有个相好的小寡妇,皮肤白,还听话,可会伺候人了。他许大茂到底是个什么德行,还用我多说?你娄晓娥不会真以为先前他是在跟秦淮茹打嘴炮吧?”
娄晓娥如遭雷击。
看着小少妇一脸呆滞的模样,何雨柱接着给她下猛药道:“许大茂这家伙倒是会想辙子嘿!到处撩拨寡妇,不就是欺负人家没男人吗!?不过娄晓娥你也用不着这样,我还真就不信了,你娄晓娥也不是个傻的,两口子呆在一块儿,许大茂的衣服裤子现在都是你给洗的,这么久以来你就没发现过猫腻?说出来谁信啊?”
娄晓娥几乎是立马就记起来上个月许大茂去红旗公社放完电影回来之后就破天荒地自己洗起了衣服,那个勤快劲儿就甭提了。
呜呜呜
一想到自己居然嫁了这么个狗东西,娄晓娥有些绷不住了,眼睛起了雾,眼泪儿也跟着不争气地往下淌了起来。
何雨柱见状撇嘴道:“不说吧,你不乐意,说了吧,你还委屈起来了。我招谁惹谁了啊?对了,娄晓娥你说话还算不算话了?你还欠我三杯酒呢!”
娄晓娥伸手一抹眼泪,嘴硬道:“谁欠你酒了?”
说着话咕咚咕咚就给连着给自己灌了三杯。
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道:“得,一码归一码,这账咱俩就算是清了。”
酒气上头,娄晓娥越想越替自己不值。
自己就不该耳朵软了,禁不住亲妈的软磨硬泡,答应嫁给许大茂这么个祸害!
想当初许大茂他妈在自家当佣人,拼了命地巴结自己的亲妈,说她儿子有技术,一招鲜吃遍天,关键是成分好,为人还老实,那个低眉顺目的模样真是看上去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现如今居然就因为自己没怀上孩子,逢年过节地就敢堂而皇之地给自己撂脸子!
这娘儿俩一个德行,嘴上说的跟真的一样,本质上都不是什么老实人!
还有许大茂的亲爹,算计劲儿跟前院的三大爷比起来那也是不遑多让!
变着法儿地给自己递话,说什么许大茂一个放映员,来回跑不方便,不就是想让自己回家跟亲爸说情,让他倚着轧钢厂股东的面子给安排一辆自行车吗?
瞧瞧这一家子的德行!
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嫁到他许家去!
可想着想着,娄晓娥无助的泪水又淌了下来,她喃喃道:“奶奶,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见聋老太没有应声,娄晓娥歪了歪脑袋又寻摸了一圈,随后不禁有些纳闷儿,咦,这聋老太人呢?还有,这屋子怎么黑漆漆的,连门儿也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