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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芳菲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宋灵薇婚事将近,宋府上下都沉浸在这浓厚的喜悦里。府中下人领了布置喜房的红包,个个都喜气洋洋。
宋兆兴虽然对李赤轩极不放心,但好歹得了个亲王做女婿,再加上谢离这层的关系,他这几日出门受到了不少同僚的吹捧和奉承,整日开心得嘴巴都合不拢。
宋灵薇是所有人里最高兴的,她得嫁亲王,以后的身份就和宋未绵坐齐了,甚至还要高她一点。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受宋未绵压制,更不会受谢离压制,她要是不高兴,想去找宋未绵麻烦,也能有无尽的底气和能力。
而且不光是宋未绵,她成了绥远王妃,整个望京的女子都别想比得上她。她日后在女人堆里,便是贵妃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
这样极致的荣华,让她这段时间激动得睡觉都睡不安稳。
只有孙芳菲与他们不同。
她明明是宋灵薇的娘亲,是所有人里最希望宋灵薇嫁得好的。可现在喜事将近,她却跟个局外人一样,丝毫也感受不到愉悦。
反而很紧张,很恐慌。
原本在珍品阁,宋未绵对她说的那段意有所指的话就够让她心慌了。结果她后面派人去查,发现当年接生的那个稳婆,丈夫和儿子都不知所踪。
这才让她彻底惶恐起来。
宋未绵的话,和那对父子的失踪,她绝不认为是巧合。
她的人告诉她,那对父子早在一个多月前就不见了。家里的地也借给了别人来种,老宅的门也紧闭不开。
如果真是宋未绵察觉到了什么,把那对父子带走,那她应该早就过来找她算账了。可为什么过了那么久,她都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而是选择在宋灵薇的婚事敲定下来之后,才来暗示她?
这其中绝不简单。
孙芳菲暗暗猜测,宋未绵应该是在酝酿什么大招。
婚礼的事宜还没有准备好,这段时间孙芳菲都很忙,但她总是心不在焉的,让宋灵薇察觉到了异常。
这天,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宋灵薇问她:“娘,你这段时间怎么了?怎么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啊?”孙芳菲从胡思乱想之中回过神来,僵硬的扯着嘴角笑:“娘没怎么,就是在想,还需要给你置办什么东西。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关乎终身大事,娘生怕亏待了你。”
“亏待不了。”宋灵薇放下筷子,伸手握住了孙芳菲的手背:“娘给我准备的东西够多了,两间屋子都放不下呢,比宋……”
她想说比宋未绵的还要多得多,但话刚出口就猛然想起,自从宋未绵上次回门之后,宋兆兴每次提到她都会发很大的脾气。
大喜的日子,她不想去惹宋兆兴不快,看了宋兆兴微微有些阴沉的脸色,她及时止住了话头。
“总之娘放心,女儿不是个贪心的,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女儿觉得已经足够了,丢不了咱们尚书府的面子。”
“不行,还得再多些。”孙芳菲不这样认为,李赤轩虽然没有风流债,但王府的后院想想也不是好待的。她必须给宋灵薇多备点东西,这样才能多有点底气。
“听你娘的安排就行。”宋兆兴吃完饭,端起一碗汤慢慢喝着,微笑接过话头。
“好吧。”宋灵薇不再说了,毕竟谁不喜欢自己的嫁妆多一些呢?
她只吃了七分饱就放下了筷子,为了以最好的身材穿上嫁衣,她从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就开始管理身形。
她一边擦嘴,一边闲聊:“得亏爹娘当日没有听信我的话,把我送进宫里当妃子。我这些日子听说了一些后宫的事情,只觉得毛骨悚然。本来和那么多女人争宠共侍一夫我就不乐意,眼下还要她们斗来斗去。轻则失宠,重则殒命,实在不划算。”
“哼,”宋兆兴宠爱的笑了笑:“婚姻大事,爹自然不会让你胡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嫁人,但爹也得为你考虑周全。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荣华富贵只是表象。那后位更是以鲜血和人命铺就,不是你这种单纯的小丫头可以坐的。”
“你是爹最疼爱的女儿,爹宁愿你嫁得低些,也不愿看你吃苦。”
这话宋灵薇有些不赞同,她放下帕子,扬起头颅,骄傲道:“我不要吃苦,也不愿意嫁得低。如果不能进宫争夺后位,那我也要嫁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夫君,不然怎么配得上我?”
“是是是。”宋兆兴纵容着她的话:“你要绥远王,爹不也是厚着脸皮去给你求了?”
“嘻嘻。”宋灵薇娇俏的笑了两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宋兆兴的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撒娇:“爹对我最好了。”
宋兆兴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里是满满的慈爱和宠溺。
孙芳菲看着父女俩玩闹,在一旁陪着笑容。她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突然对宋兆兴道:“老爷,薇儿成亲那日,我们再增添一些侍卫全程守着吧。”
“为何?”宋兆兴不理解:“成亲那日的守卫绥远王那边都解决了,包括咱们宋府也是绥远王派人来,你为何现在突然要增添人手?”
孙芳菲抿嘴想了想,找了个看得过去的理由:“绥远王和尚书府的婚事,光是想想就知道会有多热闹。到时候人多手杂,难免会出什么麻烦。我想着多加些人手,更安全些。”
“这事你不必担忧。”宋兆兴不觉得会有什么麻烦:“绥远王既然包揽了此事,就一定会处理好的,莫要想太多。”
孙芳菲怎么可能不想,她心中害怕得紧,但又不敢表现得太奇怪,只能借着担忧的由头苦口婆心的劝:“可是这毕竟是薇儿的婚事,我实在害怕,多安排些人手,我也能放心些啊。”
“害怕?”宋兆兴觉得这两个字来的很是奇怪,他皱紧眉头看向孙芳菲,沉声问:“你害怕什么?”
“我……”孙芳菲没有办法说。在宋兆兴有如实质的视线下,她只能放弃。
“没什么,绥远王办事我们的确应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