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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
李天翔微微喘着气,咽了口吐沫,呵~~是,这位英雄,敢问高姓大名,本官,诶,我李某人也是好交朋友的人,实不相瞒,如阁下所言,我这尚书府中就有不少绿林道上的朋友。若不嫌弃,还望阁下能以真面目示人,咱们交个朋友,往后也好常来常往。
晏丰也知道,对于李天翔来说,自个儿的方才那番话,是句句戳心,要说自己一直端着,始终不坦诚相见,那么今夜晚间怕是难以生离此地。
因此当时一听李天翔言辞恳切,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就见晏丰欻拉一把扯掉脸上的面罩,直接就现出了真容。原本晏丰匪号叫白莲花,小伙子生的漂亮,面白如玉。啊同时怎么叫莲花呢,当初那女皇武则天有个面首叫张六郎,长得好看,人们就说六郎面如莲花。鲁迅先生还曾写诗讽刺,说是难得莲花似六郎。另外这佛法,也专门被比喻为莲花。释迦牟尼佛就被称为莲花王子。诶总而言之吧,是说晏丰这小伙长得带劲,啊好看。
可现如今,鼻子给混丢了,一张脸庞之上只剩黑乎乎俩窟窿,旁边是伤口愈合之后结的痂,整个形容看上去十分可怖。
李天翔一看呐,就吃了一惊,而且虽说眼下他这心赛油烹,但是不自觉的他马上就想到了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结果这一下好悬没笑出来,但是终究是生生给忍住了。李天翔就心想,难道一说,这人要把鼻子给混丢了,这脑子反而就好使了吗,要不介眼前此人跟那房书安怎么一般无二,都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呢?
可这时候,晏丰就把面罩又给戴上了,怎么着,李大人,你已经见过了在下的庐山真面目,这也是在下的诚意。
呃,是是是,咝,那么敢问阁下跟当初夜入皇宫院,盗取冠袍带履的那位好汉,白菊花晏飞是什么关系呢?要不因何那皇冠上的夜明珠会落在阁下手中?
晏丰长叹一声,诶,李大人,实不相瞒呐,那晏飞白菊花正是某家的亲胞兄,某家人送绰号白莲花,晏丰是也。诶,后来我哥也是死在了那包黑子的爪牙白眉徐良之手。因此我跟开封府三侠五义,跟整个上三门,既有杀兄之仇,也是我这毁容之恨。李大人,你听明白了吗?
哦,原来如此,原来阁下就是那位绿林好汉晏飞的亲兄弟。
没错,李大人,我还不妨告诉你,我身边还有一位,此人江湖诨号颠倒乾坤幻术大挪移,叫娄山。当初那假徐良就是他老人家的手笔,怎么样,诶,只恨最终没杀得了那个丑鬼徐良。
李天翔闻听,眼前就是一亮,噢,对对对,晏寨主,如您所言,这个娄山可是大大的人才呀。倘若能跟咱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让这位娄寨主施展乾坤妙手,咝,再给弄几个假白云瑞,假房书安,那时候,开封府可就热闹了。
李天翔忽然就觉着,眼前就开了两扇门相似,当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晏丰就说,没说的,那娄老前辈那是咱自家人。再有,我还有一位朋友,这位虽说名气不大,但是他做的那些个事儿可都是惊天动地。
噢,却是何人?
李大人,当初百寇闹东京,火烧皇宫院,您知道谁干的吗?
李天翔一皱眉,咝,呃,对了,晏寨主,我看过刑部卷宗,说是有两个当今皇上的侍卫乃是贼寇的,呃,是你们绿林道上的内应。另外嘛有一人叫范天宝,人送绰号叫闪电手,正是此人勾结宫女马元娥,串通皇上的侍卫,这才酿成了百寇闹东京之乱。
嘿嘿嘿,没错,李大人说的一点不差。那闪电手范天宝也是我兄弟,他是满门老小,被开封府那蒋矬子给杀了个一个不留,就甭提有多惨了。另外啊实不相瞒,现如今我们几人都在东京城里边,李大人我们能在开封府手底下逃出生天,那靠的不只是说能耐大小,还得说是我们这脑子,谋略胜过他们一筹。再说此番前来拜访尚书大人,正是为了咱们对付咱们共同的仇人,开封府。我说李大人,不知我这话说清楚了没有?
李天翔听到此处,这心里多多少少涌起一股凄凉之感,心说哎呀,我李天翔,再怎么说也是苦坐了十年冷板凳啊,饱读圣贤书,这才高榜得中,诶,哪成想今日却跟这些个不入流的小贼混在一处,这些个人,本应我是李天翔的阶下囚,可眼下却成了我尚书府中座上客,可又怪的了谁呢?只因那包拯咄咄相逼,嗯,看来前者修罗恶道被人家给收拾了,我在绿林道上就得另找旁人啊。
想罢多时,李天翔就问,那么晏寨主,既然你们已然察知,那孙一龙此刻正在开封府,诶呀,晏寨主,这可令本官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呀,咝,晏寨主既然登门拜访,有此诚意,不知可有个什么办法,能替本官除掉此人?
晏丰闻听,也是一皱眉,李大人,要说换个地方,那不在话下,可眼下孙一龙人在开封府,诶呀,难呢。可话说回来,有道是事在人为,只要你我双方能携起手来,精诚合作,那这些个事,都不在话下。那咱们接下来这头一步,先想办法除掉孙一龙。这第二步,李大人,说为什么咱们屡次败给那黑老包呢,只因他底下爪牙甚多,文有蒋平房书安,武有徐良白云瑞。这文武两方面,直接可以调动整个上三门为他黑老包所用。咱们又焉能不败。那么眼下咱们既然成了一家人,李大人,自今而后,您就是我们绿林道在朝廷中的倚仗,我晏丰则在江湖之上聚拢群雄,咱们两方面鱼帮水水帮鱼,如此一来不愁扳不倒那黑老包。
李天翔当时一听,是点头如捣蒜,于是双方这才要勾搭连环,共同对付开封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咱们再说回开封府内,老少英雄各自休息,一夜晚景无话,次日天光渐亮,再加上正好这一天,不用早朝。因此这开封府内老少英雄,这觉这个好睡,可容等各自爬起身来,好么,有一个算一个,几乎腰都直不起来了,众人就觉着腰酸背痛,腿疼胳膊麻。确实是累坏了。
且说快到了这一日的晌午时分,宫里边传出旨意,来开封府宣旨的正是仁宗天子最为信任的中官张茂则。包大人率众接旨,就听这旨意说道,前者有人参奏荆鸿小师父诱骗当今公主,朕思之再三,以为此事实乃是有人误传,故而命包拯即刻赦其出狱,好言抚慰,不得怠慢。
容等张茂则宣读了旨意,就见这位中官紧走进步来在包大人近前,微微一躬身是满面带笑,诶,相爷,这个陛下另有机密口谕,可否屏退左右?
包大人闻言一怔,随即马上一摆手,呃,也好,中贵人二堂请。
相爷请。
俩人来在二堂,张茂则压低了声音就说,我的相爷哎,您可知道,宫里边大事不好啊。
包大人闻听就吓了一跳,原本多日来这心就一直悬着呢,一见张茂则神色慌张,赶忙就问,呃,中贵人,此话怎讲?
诶呀,相爷,前者那尚书李大人参奏说那荆鸿小师父引诱平康公主,此事啊,并非是子虚乌有。可这并不怪人家小师父,只因咱们这位平康公主乃是一位天生的情种,自打御书房跟这位荆鸿小师父一见之下,唉吆喂,相爷哎,这,这此后是茶饭不思,形容憔悴,到了眼下,这人啊, 这人怕是不行了。皇上在暗地之中也没少跟着掉眼泪啊。可您说,这种话,他还说不得。相爷,这件事啊,就是皇上的口谕。
张茂则说完了,两只小眼珠瞪的老大,那意思啊此事确实十分棘手,那么就得看看包大人究竟有没有办法为皇上分忧?
咝,啊?包大人闻言,这才知道,原来李天翔前者参奏荆鸿,这由头在这儿呢。就见包大人眉梢一挑,嗯,皇上口谕,老臣业已牢记在心。就请中贵人上覆我主,此事容包拯思之,早晚必有答复。
诶要,相爷,此事可是火燎眉毛,容不得相爷您三思了。
咝,嗯,也罢,中贵人请先行回宫,午后申时前后,包拯自当进宫面圣。
张茂则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下跟包大人各自见礼已毕,带着俩随行回宫去了。
可这事啊,涉及到儿女私情,又是当朝公主之事,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因此这可把包大人给为难坏了。不得已,就得请公孙先生,蒋平徐良,房书安等等众人火速来在二堂商讨此事。
可老少英雄一听,也都傻眼了。唯有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听完了,在那儿嘿嘿直乐。
蒋四爷就问,诶,我说书安呐,相爷这都愁怀了,你乐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