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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他想象得要年轻许多。
摇光星不太适应阳光，那张脸被阳光照得雪白，微微眯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下投下一片剪影。
她看向林昭，和他对视。
林昭这才发现她的异常。
她的瞳孔深邃，有些空洞，仿佛是激不起波澜的死水，看着人的时候，安安静静，不像活着的生物，这便会让被她注视着的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摇光星眯着眼睛看他，“你果然不一样。”
林昭下意识回道：“什么不一样？”
摇光星说：“回响说，你的身上历史的痕迹很复杂，它看不透。”
回响？
一只牛皮古卷般的小龙从她肩上爬了出来，微微歪着脑袋，专注地凝视着林昭。
旧日龙影！
林昭呼吸都放轻不少，他能感觉到，哪怕旧日龙影没有恶意，也刻意收敛了气息，但头顶的小桃和阴影中的乌云还是僵住了身体。
他长舒一口气，看向乌云：“进去吧。”
乌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呜咽一声，慢慢融入他的阴影之中。
林昭没有回答摇光星的话。
他的历史痕迹为什么复杂，他隐隐约约也能知道一点原因。
他是穿越而来的，身上还有复杂又奇幻的游戏经历，游戏中又不乏涉及到时空因素的副本，这些都有些扰乱旧日龙影的判断。
见他不说话，摇光星也不强求，她总有一天会知道林昭身上的‘历史’。
她抬脚，目不斜视地走向花园里唯一的小别墅，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倦：“走吧，进屋去说。”
林昭像个小鹌鹑一样乖乖跟上。
不知道为什么，摇光星分明是个看起来易碎的小女孩，但给他的压迫感比天玑星还要强烈一些。
旧日龙影在摇光星身上略微换了个位置，偶尔转头，看着林昭的目光中充满困惑和好奇。
进了别墅，空气一下便清凉起来，林昭看向餐桌上的花瓶，沉默不语。
六阶灵物冰心重瓣独枝樱，对冰属性的灵兽有着极大的作用，冰属性技能概率发生多次连击，但在这里，冰心重瓣独枝樱的作用仅仅是散发寒气降温。
摇光星坐下来，旧日龙影便顺着她的胳膊往下爬上了餐桌，蹲坐起来，乖乖看着自己的御兽师。
“来吧。”
她说。
林昭有些茫然：“什么？”
摇光星耐心地说：“给我具体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越详细越好，回响才能根据这些信息来定位历史，带我们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