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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稍安勿躁,我正要说呢。”容光急忙重回正题,叙说道:“始祖转世为人后,身体非常虚弱,娘娘非常担心,希望其他神兽能陪伴始祖一段时间。”
“娘娘真是体贴入微。”姬灵笑道:“不过也对,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里,确实既害怕又无聊,甚至还缺吃少喝。”
“始祖看到娘娘和众位神兽无不精疲力竭,急忙劝慰娘娘不用担心。”容光并不理会姬灵,自顾讲述道:“可他正在劝说,刚刚从远处跑回来的土蝼却表示愿意长留于此,帮着始祖管理山林,保护始祖不受猛兽侵袭……”
“土蝼?”姬灵再次打断容光,惊讶问道:“老伯,方才的八大神兽中,似乎没有土蝼的名字呀?土蝼是谁?”
龙中堂也大吃一惊,正欲回答,却听容光缓缓答道:“刚刚逃走的那只怪兽,就是土蝼。不过,在见到这家伙之前,我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身。”
“这可真是与狼共舞。”龙中堂不无后怕道:“始祖与这家伙整日相伴,岂不是贻害无穷?”
“可不是么?”姬灵吃吃笑道:“这家伙吃人不吐骨头不说,这树林里还没有别的动物可以充饥,饥饿难耐的时候,还不一口就把始祖吞噬掉么?”
“哪有那么容易?”黄帝笑道:“倘若始祖被土蝼所害,哪还有现在的糈稌族呢?”
“还是不大对劲儿。”龙中堂沉着分析道:“按理说,娘娘应该深知土蝼本性,不该把这么个凶残的食肉动物放在已经变成肉身凡胎的始祖身边吧?”
黄帝和姬灵一听,甚觉有理,不约而同地看向容光。
容光话说一半,便被姬灵打断,然后又见他们三个各抒己见,只好默默观望。如今一看他们三人停止议论,举目看来,淡淡一笑,不急不躁地解释道:“其实啊,那土蝼,原本也是吃素的……”
“啊!”三人顿时又是一声惊呼,更加匪夷所思,面面相觑中,只见容光继续道:“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土蝼不仅荤素皆吃,甚至把这片山林中的大小野兽,渐渐吃个精光。”
龙中堂和姬灵不由恍然醒悟,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同时看向对方,四目相对,同时看出对方眼中之意——难怪连只野兔也没看见,原来都被土蝼给吃光了。
而黄帝爬上悬崖后,按照上山前的既定计划,刚刚藏身于灌木丛中,便被姬灵误打误撞地牵扯出来,随即便和土蝼大战一通。虽然侥幸取胜,可他对林中野兽绝迹之事并不知情。
所以,如今闻听容光此言,他到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有些不以为然道:“弱肉强食,天命有归。土蝼和狼豺虎豹一样以肉为食,似乎并无不妥。”
“嘿!”容光嗟呀一声,继续叙说道:“当初,面对始祖的劝说和质问,土蝼也这般振振有词。始祖不善言辞,又打不过它,一怒之下,便独自下山,远离土蝼,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任凭是谁,也只好如此。”黄帝苦笑道:“不过,也正因为他老人家怒而下山,才得以创建一个数千人的糈稌部落呀。”
“这也算福祸相依,世事无常吧。”龙中堂附和一声,又好奇追问道:“他老人家既然走出山林,何不远走他乡呢?既能远远地避开土蝼,也就不至于现在被它伤害了。”
“在我年轻时,也和你一样,多次询问过长辈。”容光道:“可是,直到我承受柱首职位时才知道,祖宗遗训说,后世子孙,一定要坚守此地,守护这片山林,不得远走他乡。”
“岂有此理,还有这种遗训?”龙中堂和黄帝正觉哭笑不得,姬灵却已气愤填膺,连声质问:“这里又有山又靠海的,万一山崩地裂,海水泛滥,难道也要留在这里等死吗?”
“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小姑娘。”容光不急不躁地辩驳道:“逃灾避难,和远走他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这倒也是。”黄帝点头附和道:“逃灾避难,总会回归故土,而远走他乡,便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
“可是,始祖他老人家不是不知道土蝼的残暴,更应该知道后代子孙很难打得过土蝼,为何留下这么一条有悖情理的遗训呢?”龙中堂又不满又疑惑地问道:“他是打算把子孙送给土蝼做食物呢?还是逼着子孙去和土蝼做抗争呢?”
“你们有所不知,小老弟。”容光道:“千百年来,土蝼从未下山伤害过糈稌族人。”
众人不由更加惊奇,黄帝稍一思忖,沉吟猜测道:“也许,土蝼看在始祖的情面上,不好意思下山作恶吧?”
“这就很难说了。”容光摇了摇头,道:“不管是何缘故,既然土蝼一直没有下山伤害糈稌,所以,这条祖训应该和土蝼关系不大。”
“即便土蝼从未下山作恶,这条规定也稍显不妥。”龙中堂思忖道:“因为,听您和陛下方才所言,糈稌人似乎并不善于种五谷养牲畜,若再不能进山采摘狩猎,如何生计?”
“小老弟有所不知。”容光苦笑道:“三百年前,人们是可以自由进出山林的,而且,也并不曾遭受过土蝼的伤害。”
“哦?这就奇怪了。”龙中堂讶然一愣,稍一思忖,又猜测道:“也许,随着山上的野兽渐渐减少,土蝼缺少食物,才无奈伤人的吧?”
“应该是吧。”容光怅然道:“那时候,不幸遭遇土蝼之人必然遇害,而不遇土蝼之人却还能侥幸回归。可是,又过了一百多年,再有人进山,却是有去无回了。所以,恐惧无奈的人们以为进山后便被山中的妖怪勾去了魂魄,便把这座娘娘山改名为勾魂山……唉!”
说到黯然伤神处,容光无限哀伤地轻叹一声,正欲再说,却听黄帝纳闷问道:“闻听老伯叙说,我们终于得知这怪兽的来历。可是,这迷失方向的诡异之局,是何原因呢?”
容光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若知道其中缘故,岂不早告诉你了吗?”
“那?”黄帝心想这倒也是,微微一顿,又惊疑问道:“你们如何想到从悬崖处攀上爬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