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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中堂一看玄丝子神色不定,虽然不知所以,却忽然心存侥幸,急忙恭敬回道:“在下龙中堂,无意冒犯前辈,更不敢得罪风云会……”
可他话没说完,玄丝子已经不耐烦地看向叶翠:“小子,你叫什么?”
“他叫叶翠,前辈。”龙中堂又急忙抢答道:“他是我朋友,龙剑和她无关……”
“果然叫做龙剑?”玄丝子的脸上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依旧毫不理会龙中堂的唠叨,缓缓踱到柳含烟面前,继续问道:“小姑娘,你呢?”
“他叫柳含烟。”龙中堂再次抢答:“她和龙剑更没关系,嗯,和韩姑娘也是萍水相逢。”
“臭小子。”玄丝子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龙中堂一眼,不无讽刺道:“你手脚不行,嘴巴倒挺利索。既然你们都是萍水相逢,那我和韩凤娇之事,与你们何干?”
“这个……”龙中堂微微一顿,赔笑道:“虽然我们和韩姑娘萍水相逢,可你们强买宅院,似乎不合情理,所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哼!”玄丝子把脸一沉,冷冷道:“若我现在把你们都杀了呢?”
“一看前辈就是通情达理之人。”龙中堂心头一颤,急忙赔笑恭维道:“肯定不是滥杀之人,不然,您早把我们杀了。”
“猴崽子,挺会说。”玄丝子听得顺耳,语气缓和许多,和颜悦色地商量道:“韩凤娇,让出宅院,双倍价格,如何?”
“成。”龙中堂急忙再次抢答:“不就一座宅院吗?看在前辈的面上……”
“不,要杀就杀,贵贱不卖。”韩凤娇毅然决绝道:“只要你敢杀我,定会有人替我报仇。”
“韩姑娘,你……”龙中堂被韩凤娇气得几乎无话可说,心想:这丫头太冥顽不灵了,区区一座宅院,居然舍命相陪。腹诽之中,正欲再劝,却见玄丝子不急不躁道:“这几个萍水相逢之人为你舍命相助,难道,你忍心看他们为你陪葬吗?”
“我……”韩凤娇心头一颤,咬牙切齿道:“就算我现在答应你,等他们脱险后,我也不会罢休的。”
“你还真执拗啊。”玄丝子不无嘲讽地喟叹一声,微微一顿,却又看向龙中堂,似笑非笑道:“小子,我是真不想杀你们,可是……”
“前辈。”龙中堂急忙赔笑试探道:“有钱哪里买不到好庄园?何必一定要这座旧宅呢?”
“唉!我也这样劝说,可他不也是争口气嘛。”玄丝子无声苦笑一下,忽然拎起龙剑,意味深长道:“不过,云志这孩子酷爱兵刃……”
龙中堂眼见玄丝子话忽然改了话题,微微一愕,若有所悟,急忙迟疑试探道:“前辈,您看上这把剑了吗?”
“老夫乃方外之人,要凶器何用?”玄丝子摇头道:“不过,这把剑造型奇特,估计云志定会喜欢,你出个价……”
“不成。”叶翠急忙拒绝:“这是公子的家传宝贝,岂能买卖?”
“哎哎哎,翠儿。”龙中堂急忙劝住叶翠,郑重其事道:“龙剑肯定不能买卖,却可以送于前辈。”
“岂有此理。”玄丝子笑道:“老夫岂是贪小之辈?莫非,你另有所求?”
“前辈慧眼如炬,晚辈佩服。”龙中堂急忙奉承道:“既然高足并非执意买下这处宅院,不过为个虚名。就请前辈把此剑转送高足,请他高抬贵手,既往不咎,以后别再打扰韩姑娘他们……”
“公子!”
“龙公子!”
叶翠和韩凤娇不等龙中堂说完,几乎同时惊呼出声,眼睁睁看着玄丝子龙剑入鞘,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玄丝子再不理会众人,手提长剑,缓缓走向大门,不无得意地笑道:“好个仗义疏财的年轻人!不过,一把长剑,换取七条性命,还有一座宅院,也算物有所值吧。”
“站住!”韩凤娇更加不安,急忙高声喝阻:“玄丝子,宅院是我的,和龙公子无关,不要混为一谈。”
“哼!”玄丝子轻哼一声,不屑地瞥了韩凤娇一眼,冷笑道:“好自为之吧。”
话音落时,玄丝子已到门前,脚尖轻点,飞身而起,倏然飘落墙外。
他满怀喜悦,匆匆前行,走大街串小巷,一路疾行约半个时辰,眼看已到摄政王府东院墙外的巷口处,他忽然心中一动,踅步拐入巷子。
此时日已偏西,巷中阴影重重,周围并无行人。他顺着院墙前行数丈,倏然止步,贴近墙根,侧耳聆听,只觉墙内一片静谧,并无丝毫异样,急忙飞身而起,好像一片树叶似的飘入墙内,无声无息地落在一处非常幽静的空闲小院内。
他稳稳站定,一动不动地环视片刻,整整衣裳,轻咳一声,依然并无动静,于是几步跨到门前,轻轻开门,刚刚迈出门槛,便听有人轻声问候道:“给先生请安。”
他霍然一惊,旋即醒悟,冲着巡逻过来的两个侍卫点了点头,顺着方砖铺就的弯曲小道款款前行,渐渐又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前。
他止住脚步,下意识地正欲四下查探,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笑:“嘻嘻,师父,我一动没动,居然也没瞒过您老人家。”
他微微皱眉,顺声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美少年从院门右侧的大树后闪身出来,嘻嘻笑道:“您老人家真是耳聪目明,三丈之内能听落叶,百步之外……咦!这剑好奇怪!师父,我能看看吗?”
“你呀,唉!”玄丝子轻轻的叹息一声,顺势把剑递了过去,不满嗔怪道:“天色尚早,你不在国子监,来这儿来作甚?”
“师父您不知道。”美少年喜滋滋地接过龙剑,脸上却由晴转阴,不满抱怨道:“父王宴请黄守仁,我本想跟着凑个热闹,长长见识,可父王压根没有搭理我,只让大哥一人作陪,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玄丝子对徒弟的心思洞若观火,暗自叹息,好言宽慰道:“你大哥是摄政王世子,在朝参政多年,理当相陪。你虽然也被册封为勇郡王,可你还在国子监学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