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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刚出县政府大院,就接到了姜力丹的电话。
“林放,你从海西回来了吗?”
“回来了,我正好在县城。”
“那--现在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
“如果有时间,你到我家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如果没时间,你晚上过来。”
林放的心一沉,姜力丹有事会在电话里直接说,她今天这样吞吞吐吐,应该是要走了。
这几天,林放一直把自己搞得很忙,因为忙起来就会不想姜力丹的事。他虽然知道姜力丹必走无疑,但潜意识里,却不愿意承认。
林放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我现在就过去。”
姜力丹的小屋还是那么清新,但客厅放着两个打开的箱子,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明天回省城,然后从省城去京城,在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培训半个月,就到法国里昂工作了。”姜力丹背对着林放,边平静地说话,边往箱子里装着东西。
林放没有说什么,他走到姜力丹身后,蹲下抱住了她。
姜力丹的动作僵硬了。
她转过身子,眼中含着泪水,“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林放抹去她的泪水,“你还会回来的,对吗?”
姜力丹终于控制不住了,抱住林放,号啕大哭。
“你只是去远行,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林放拍打她的后背,“我会等着你回来。”
“林放”姜力丹哭的声音更大了。
“别哭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姜力丹哭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她起身拉着林放,进了卧室。
“我今天要喂饱你,让你这三年都不再想女人”
整整一个下午加晚上,林放和姜力丹躺在床上,不停地索取。
甚至吃饭,都是在床上完成的。
姜力丹枕着林放的胳膊,幽幽地说,“国际刑警组织这个平台,实在是太高了,我想去见见世面。”
“两年或三年,我就会回来。这间屋子不要退租,回来后,我还要住在这里。”
“你回到县城,就住在这里吧,这屋里有我的痕迹和气味,就当作我在陪伴你”
林放强作笑颜,“答应我,三两年后,一定要回来。”
“答应你,不回来是小狗。”
“拉勾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两个人伸出小指,紧紧勾在一起。
一觉醒来,已经是七点多了,林放悄悄起床做了顿早饭。
厨房的声音,把姜力丹吵醒了,她站在厨房外面,看着林放。
看着林放把煎蛋放到盘里,又去热牛奶,姜力丹幽幽地说,“我去国外,肯定会练好厨艺的,等我回来做给你吃。”
“我相信你。”林放把煎蛋、面包还有牛奶放到餐桌上,“等你回来,我就不做饭了,天天吃你的。”
吃过早饭后,他帮姜力丹的箱子搬上车。
“走了。”
“一路保重。”
姜力丹走了,林放望着远处,过了很久,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这才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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