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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德一番话说的笃定,全然不像是在试探自己,倒像是真的知道了点什么。李知行心中一沉,面上却仍是不漏声色,摇着扇子道:“大师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血光之灾,可否与在下说说,因何招致血光之灾?”
全德摇头,模棱两可说了一句:“那便要问问公子自己了。”
此人说话高深莫测,说一半藏一半,饶是李知行这样城府深的都有些捉摸不透。以防被对方探问出更多的端倪,便不打算与其继续在此事上纠缠,转而说道:“听那位杜姑娘说,大师手中有一味名为逍遥散的奇药,正逢着在下娘子身体抱恙,可否求来一副吃吃?”
全德仍是摇头,拒绝道:“因着寺中材料不全,短期内无法炼制此药。施主若诚心相求,怕是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这却好说,在下既来之则安之,别的没有,时间却多得很。大师若肯赐药,在下愿再等上几日。”李知行下定决心与那大和尚周旋。他这般难缠,大和尚眼中终于崩现一抹不耐烦之色,落下手中珠串,与李知行说道:“既然公子愿意等候,那也再好不过。老衲这便令人在后殿安排个房间,何时练好了药,再去请公子罢。”
与大和尚简短说罢,李知行出得殿来,小沙弥得了吩咐,立刻将他与骆香茗带到客房安置。比起先前居住的客堂小院,此间客房布置要奢华许多,一应桌案茶盏具全,墙角摆着一尊兽首香炉,正袅袅燃着青烟。
“厨下有斋饭,施主可自取来用。若还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吩咐贫僧去办。”留下一句叮嘱,小沙弥转身离开。
待小沙弥离开之后,骆香茗连忙关闭房门,忧心忡忡的望着李知行。适才站在门外,她已经将屋内两人的对话悉数听了去,意识到李知行的身份已经暴露,骆香茗自是担忧不已。
李知行微微对骆香茗摇头示意,用手指着墙壁上的一处装饰,笑声沉沉的与骆香茗说道:“走了这么久的路,茶茶可是累了?”
骆香茗福至心灵,连忙将满口担忧之词咽下,转而说道:“妾身不累,只是见七郎脸色不大好,心下有些担忧罢了。”她这厢说着话的间隙,李知行已经起身走到墙边,仔细用手拨开墙上装饰,果然见到了一个指肚大的偷窥孔。当即心下了然,转身走回塌边,继续与骆香茗说话:“许是方才叫太阳照的,眼下倒觉得有些头痛。茶茶快来与为夫揉揉穴道。”
李知行脱掉外衫躺在塌上,骆香茗用清水净过手,俯身虚虚的坐在李知行身侧,正打算伸手过去揉捏太阳穴,却见李知行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清静冷然,语气却轻佻狎昵:“许久未与娘子亲热了,快叫为夫抱抱。”口中如是说,双手一把圈住骆香茗的细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这般发展却是始料未及,骆香茗一声惊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置于身下。李知行健硕的胸膛当头压下,骆香茗下意识用双手抵住对方,只觉掌心如铁般坚硬,如碳般滚烫,陌生的触感令她心肝直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顺着双手游走入体内,整个人宛若触了电一般,想躲也无处可躲,只逼的泪花直冒,细眼朦胧的望着李知行:“大人……”她只是久居深闺的妇道人家,便是未与夫君和离之时,也鲜少享过闺房之乐。言如许是个呆板的读书人,纵是夫妻之间的房事,也是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有一次。骆香茗从未在青天白日与人撕抱过,更未与李知行这样俊朗健硕的陌生男子相拥过,种种体验皆是陌生之感,心下惶惶,十分不知所措。
以防她逼急之下冒出真话,李知行连忙低头用唇堵住骆香茗的樱唇。独属于女子的软柔馨香从唇瓣传来,饶是李知行这样见惯了花月的人,也忍不住心神一荡。
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二人的接触只有短短一瞬,但在当事者本人来说,这一瞬又仿佛过了很久。骆香茗只觉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便那般呆愣愣的望着李知行,如雨打秋荷,两行清泪落满了脸颊。
待骆香茗情绪平静了些,李知行这便将唇分开,双唇贴近骆香茗耳边,几乎用气音说道:“唐突了你,实在非我所愿。只是眼下形势逼人,不得不这么做……墙后有耳目,说话需谨慎些。能懂我的意思,你就点点头。”
骆香茗迟疑一瞬,微微点了点头。李知行这才放下心来,一面做出宽衣解带的姿势,一面落下了床榻的软帘。在他二人全部躲到幔帐之后,正对着床榻的装饰几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样。
无人看见的幔帐之后,骆香茗与李知行相对而坐,虽面上犹有泪痕,情绪却平静了许多:“大人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