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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所察觉，她转过头来，目光透过相机镜头和他对视，眼中还带着些许未散尽的兴奋。手比脑子快了一步，摁下快门，将这画一样的风景保留下来。
那对视一样的感觉只是一瞬，女孩收回目光偏过头，又拿刀砍去了男人的鼻子和舌头。把这几样东西整整齐齐摆在一处，指尖划拉着什么，最后擦干匕首血渍站起身，拐入了有房檐遮挡的死胡同。
莫惊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它们变得滚烫。所幸天边的火烧云像烈火一样灼灼燃烧，映照着面颊也是火红一片，脸红也不会被看出来。
…她好厉害啊，那可是大人欸，轻轻松松的就在这么短的时间杀掉了。
喜欢。
……
“小影，我有很努力的在记住那些风景哦，你有没有感觉到？”
祝影伸手接住自家蹦蹦跳跳扑过来的哥哥，揉了揉手感很好的短发，语气里带着笑意：
“感觉到了，很震撼的风景呢…哥哥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
“妹妹开心我就开心，妹妹的心脏也是我的心脏。”
毛茸茸的脑袋在颈间蹭得有些发痒，祝影好不容易扒拉开黏黏糊糊的兄长，又被从身后环住腰，挤进来另一只毛茸茸的小狗脑袋。
“小影小影！我也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等回去洗出来后都送给你！”
“嗯，子诃也很棒，辛苦你帮忙拍照了。要回去一起吃小点心吗？妈妈做了荷叶糕。”
“唔只要是和你待在一起，哪里都好。”
“放开，放开！你离我妹妹远一点！”
“小影你哥哥好凶…”
“你敢不敢从她身后出来说这句话？”
“哥你别生气，你这么凶会吓到小影的。”
绿茶小狗的茶言茶语十分有效。祝清虽然依旧生气到想打人，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放轻了语气，从恼火的回怼变成了阴阳怪气：
“你叫什么哥，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个弟弟，哥也是你能叫的？”
“你是小影的哥哥，那就是我的哥哥。”莫惊春躲在祝影身后眨了眨眼，端的是理直气壮的模样。
“…滚。”祝清很冷静克制地吐出这个字眼。
今天回家有意绕开了那条小巷。祝清只顾着跟着妹妹走，根本没在意这些小细节。莫惊春依旧粘着祝影叽叽喳喳，也没对绕路有什么异议。
一直到了夜深人静，祝影来到后花园把那些衣服烧成灰，连带着腕箭一起埋起来。
重新种上花朵掩盖泥土翻动的痕迹，她在水龙头处洗净了手上泥沙就离开花园回去睡觉。
远处的黑影这才摸索着上前，在泥土中挖刨了一阵，又重新掩埋好，走之前还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