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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田田说:“有位老人家81岁生日,摆81桌,听说四代同堂很幸福,生日宴地点在言阜镇的言新酒店,从公司过去比从家里过去近多了,我家请了4人。”
顾一源看了一眼萧兆山,故意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今晚安排苏副总监加班吧,这样她就不用跟我一起参加生日宴。”
萧兆山会意了,一唱一和说道:“顾总,你这样做,估计会气得小刘总让刘太太辞工,看来人事部要忙了。”
苏田田也是开得起玩笑的:“我中午跟顾总吃饭,晚上又要跟顾总吃饭?这是专门让我减肥吗?”
顾一源圆圆的双眼一瞪,更圆了,胖胖的脸更可爱了,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太可爱:“苏田田,我给机会让你再说一次。”
苏田田见好即收,口下留情,识时务地说道:“我真是运气好,能一天两餐都跟顾总一起吃饭,要知道多少女人盼着这个机会呢,幸好我已婚,不然的话会让多少女人妒忌。”
顾一源真是被苏田田逗笑了,说道:“够了,越说越远。下次再这样,扣你奖金。”
苏田田一点也不害怕:“幸好我已婚,不靠奖金生活。”
周围的桌子还有公司的其他管理人员在,看到苏田田能这样旁若无人地跟顾一源聊天,真是羡慕有之妒忌有之。
其实有些人也想跟顾总坐一桌,不过看到萧兆山的眼神,不敢过去,例如后来才来到的严明月、唐悦宁,还有其他部门的经理,财务部的几个人。
同桌的彭见越和罗思思倒是见怪不怪,还加强了以后和苏田田好好相处的决心。
此时也在吃饭的刘景泽,看上去是明显没有什么胃口。
刘照生给他夹了一块叉烧,说道:“又在想你的田田了?不是刚才才见过吗,陪契爷吃饭就这个表情?”
跟他们一起吃饭的还有欧阳晨光、蓝全聪、云随洋,蒋锶慧呢?早跑了,她觉得跟他们一起吃饭,不如自己出去吃饭那么自在,于是说要跟保镖阿智一起去吃饭。
刘景泽能不同意吗?对于这个又是学姐又是好朋友的助理,一般这种小事都是依她的,可以这么说,附近这几个镇,有什么美食,问蒋锶慧就知道。
刘景泽听到刘照生这样说,顿时委屈了:“契爷,你说我是什么表情,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一副不想吃饭的表情,饭菜不合你心意?不会的,这是思琪农庄的饭菜,你爸爸亲自叫人准备的,那肯定是陪你吃饭的人不合你心意了?”刘照生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刘景泽放下筷子,用撒娇的语气说:“我只是不饿而已,契爷就批评我了,你不宠我了?”
刘照生说:“凌晨三点多忙到现在,你说不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晒坏了?”
边说边将手伸到刘景泽的额头上,契仔可以批评两句,如果是病了,当然担心。
刘景泽说:“我真的不饿,不信的话,你问一下阿洋。”
被点到名的云随洋,吞掉口中的饭,表情还是平时那种冷静,认真地说:“我觉得小刘总应该不饿,他今天早上吃了不少东西。”
欧阳晨光说:“卖鱼,还下鱼塘可是体力活,不饿吗,是吃了什么东西?”
蓝全聪说:“那边有什么东西吃,不过会准备点干粮例如饼干之类,让干活的人饿了就吃。”
刘景泽边剥虾边说:“博哥准备了饼干、牛奶和水,饿的时候吃了一点,不过实在热,又忙又累,也没有什么胃口。”
刘照生说:“幸好你只是偶尔去帮忙,如果天天这样,人都晒黑了。“
刘景泽将剥好的虾放到刘照生碗里,又继续剥下一只虾:“八点左右吧,阿慧来了,带了馒头、包子、绿豆汤还有一些饮料,另外,她还单独给我带了牛肉干和巧克力,博哥都气坏了。”
刘景泽口中的博哥,在场的人都知道是肖博阳。
于是蓝全聪说:“小肖总有什么好气的?阿慧这样也是来帮忙的,而且她是小刘总的助理,偏心点多带些吃的给小刘总,不是常理之中吗?”
云随洋说:“不是气阿慧。小肖总的两个助理,不知道早上嫌太早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到阿慧到时还没有出现,阿慧又帮忙打伞、看秤、计数,反正做事挺好的。”
刘景泽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博哥可能会炒了她们。”
云随洋说:“小刘总带了我和阿安,还有两个熟悉卖鱼情况的人去,没有什么人手帮忙的小肖总,一对比,本来就生气,看到阿慧时,原先不明显的怒气更明显了,我听到他在唠叨,什么大家都是助理,相差也太远了吧。”
刘景泽说:“其实博哥那两个女助理是肖伯伯选的,存了点私心吧,希望她们能让博哥会有结婚的想法,所以做事方面其实一般,不过今天的事倒有理由让他光明正大摆脱她们了。”
刘照生说:“景泽,够了,不用给我剥虾了。其实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田田,凌晨三点多,叫她去人烟稀少、寂静可怕的鱼塘,她也不一定愿意去。”
刘景泽用纸巾慢慢擦手,然后说:“契爷,要不我们试一下?”
刘照生连忙拒绝:“千万不要,我不怕她不去,我怕她知道我们考验她,生气,你哄不好的那一种。”
刘景泽说:“我只是说说,我也不怕她不去,不是能不能哄好的问题,真的怕她伤心难过,不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刘照生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揶揄:“算了吧,你栽在自己老婆手上也不算是不光彩的事。”
蓝全聪说:“卖鱼卖虾要那么早去的吗?”
刘照生说:“有些晚上十一点就开始卖,有人赶在开早市时就要,干塘、下网、过秤,加上车程,有些到达地方后还要筛选,这些都要时间,养殖户有时真是半夜不睡觉。”
云随洋说:“刘董,你为什么那么清楚?”
刘照生说:“景泽的舅父以前就是做海鲜的,还有人叫他们任家是阔山市的海鲜大王,景泽的爸爸也做过两年,现在他手上还有水产公司的股份。”
云随洋恍然大悟:“今天早上那个收虾的说,那几塘虾的数量超过三万斤,水车不够,小刘总说估算几塘虾是多少斤是他们估算的,估算少了是他们的责任,水车不够只要他们肯付款,随时可以叫过来,我还以为是骗一下他们。”
刘景泽说:“他们是想砍一点价,什么找不到水车,都是借口。那些虾已经用网网过,不收的话,重新放回鱼塘会有损失,哪有这个砍价的,没有一点合同精神,肖伯伯不在,他们就以为博哥年轻好欺负。”
云随洋说:“小刘总这样说,他们就明白,又不一定要卖给他们,所以后来又叫来两辆水车。”
刘照生说:“好了,景泽,你不吃饭就快点去休息一下,睡醒了,看一看顾一源给的合同,人家说为了还你一个人情,才给的机会呢,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人情。”
刘景泽不甘示弱地说:“我很想知道,你的亲侄儿昨晚来找你的事。”
刘照生眉间微蹙,眼睛眯了眯,说道:“总之,我们就不用互相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