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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的马车到金家镇的时候,已经是三月的样子了。
主家已经把金素友在金家镇的宅子,里里外外都打点好了。只要他们回到金家镇,就可以直接住进去。
那些佣人都是他们买来的奴隶,把卖身契给金王氏,主家夫人就功成身退了。
他们金家,尤其嫡系,对这种有功的子弟永远是优待、厚待。所以,这么多年,金家的子弟在哪里都很有出息,对家族也很有归属感。他们金家,不像令家。
说起令家,哼!也是够乱的,他们金家都不屑于说嘴。
马车虽然是凡马,然车上和马身上都是加了阵法的。所以,本来离皇都很远的思羽城,能够在三个月内到达。
金家镇的人都来看热闹了,都来看大官回乡。
跟着金素友的是一个管家和一个账房。都是走投无路的人,后来得到金素友的救助,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他们都是自由人,这是让这两人感激的。
管家长得比较文弱,但有一把子力气。名叫乘松,喜欢穿蓝色的袍子。逢人就是一张笑脸,说话也委婉好听。
账房长得有些魁梧,却不会任何工夫。叫尚阙,是一个读书人。因为形象,让考官刷了下来。本人有些才学,是一个小地方来的,当时想自杀,被金素友救了。
皇帝是喜欢颜色的,长得不好,纵有才学也当不了官。
王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在途中请了医师,诊出是双胎。这让金自牧夫妻更加的小心了,毕竟王氏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双胎实在有些为难王氏,金自牧一度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知道有一种丹药是可以让孩子消失,并且不伤母体的。王氏并不知道他有这个念头,虽然她有些担忧自己的身体,但更多的是对孩子的期待。
金素友似乎看出来什么,也没有说儿子。只是托了关系,买了有利于孕妇和胎儿的丹药。类似于安胎药,本是修士专门配治给女修安胎的,后来发现凡女尤其是年纪大的,也需要。于是又做了一个配方,适合大龄产妇的。
金自牧看见父亲拿出丹药,瞬间感到惭愧——他怎么就突然不想要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呢?!
金宅在金家镇是一个大户人家了,整个院落十分别致。外面虽然看起来较为耆旧,但里面却是别有一番景色。一个四进的大院子,确实很大了。金家不过几口人!
金素友住在一个叫闲院的主院,金自牧和王氏住在旁边的幽院。已经十岁的金怀岫住在了离幽院有点距离,但不是很远的凝院。而十二岁的金怀岑则住在外院的竹轩,金自牧自然在外院有一小院,名为碧轩。
如此,金家在金家镇正式安居了。
金宅的下人都管的很好,没有主人家的事四处流传。这和主家一脉相承,并不像令家,那么多大小事,连金家镇的人都知道了。
到了初冬的时候,今年的雪特别的大,冻伤了不少的人。尤其是金家村,好些人都冻伤了,房子也垮塌了。
金素友带着金怀岑一起前往金家村,镇上主家这边派了人。金自牧照顾着肚子已经老大的王氏,奶妈也已经准备好了四个。
“老爷小心一点!”管家乘松说道。
金素友说:“没事,没事。你也小心点有点滑!”
还没说完,村长就红着眼睛来了,他知道金素友是来帮他们村的,感激的说道:“宰相大人!”
“诶,叫我金素友吧。我已经不是官身了,就一个闲散老人。”金素友摆摆手。
村长依旧规矩的行礼,乘松见状扶起来村长。村长说:“金老爷,谢谢您,我们村啊!哎 ……”
“莫急,莫急。我带了工匠,带了粮食、医师。你清点一下人数,我已经搭了一个棚。让伤患都去那个棚,再召集壮汉铲雪,帮忙修路、修房子。还有妇女,煮粥、熬药分给大家。尤其风寒药,每个人都要喝,小孩也要。你来跟我说说情况,然后让乘松和你去!”金素友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村长像找到了主心骨说:“好好好!”
金家,主家出了大头,金素友出了小头。不管是银钱、工匠、医师、粮食和药。村长最有愁的不过就是人和物质,没有这些,纵有千百种办法,也没有办法。
金家镇还好,多半都是比较殷实的人家。有一条巷子是穷人,都得到了救济,主要就是村子。
乘松跟着村长一起,金素友也让金怀岑跟着跑腿:“年轻人要多锻炼锻炼,你仔细看看乘松和村长是怎么处理的。跟着学一些。”
金怀岑行礼道:“是,爷爷。”
金素友身边就跟了他常年的随侍,都是一把年纪了。他拉过随侍的手,冻得冰凉。被金素友打了一下说:“你这个老小子,越来越不听我这个主人的话,叫了你别跟来,别跟来。老胳膊老腿的!”
随侍名唤从沅,从小就跟着金素友。两人名为主仆,实则比兄弟还亲。他笑嘻嘻的说:“老太爷诶,您就嫌弃奴了。奴可是比您小两岁咯!”
“你这小子!”金素友举起手假意再打,笑骂道。
金素友在村里待了十多天,终于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包括来年的春耕。他们一行人都和村民同吃同住,就连金老爷子也跟着干活。这让金家村的人大开眼界,同时心里感激不尽。
走的时候,大家都拿出了家里的私藏,非要给金素友。金素友拒绝了,捞起自己的孙子就跑了。金怀岑一脸懵的跟着自己的爷爷,这些时日,他似乎一下长大了,也学到了许多。
回到金宅,刚刚一停下来。就碰到金自牧的随侍晓蓬,他看到金素友。连忙行礼,而后说:“老太爷,夫人发动了!”
金素友说:“发动了就发动了。我是产婆还是医师?备好了吗?毛毛躁躁的做什么,那个金自牧!”
说完就进了宅子,穿过长廊,越过主院,来到了幽院,对着金自牧劈头盖脸的骂。晓蓬在旁边缩成了一团:他就说不能急,不能去找老太爷吧!主人偏要,又不是不了解老太爷的性子。
金自牧被自己老爹当着众人的面骂,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是双胎嘛!就想您来坐镇。”
“是大家重要,还是你婆娘重要?!你不是看着嘛?还有那么多奴仆!哼!”说完他就走了,边走边说:“生下来了和我说,转告你从叔。老子不想见到你!”
金自牧只好称是,等老爷子走了。他剜着晓蓬,用手点着他的额头:“你呀你呀,肯定是你说的不好,让你家老爷挨骂。”
晓蓬摸摸鼻子,说:“老爷您这还怪起我来了!”
“嗯?!哼,今天你家老爷喜事,就不和你计较。”
晓蓬听后悄悄的翻白眼,说得就像计较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