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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问他，“这个是什么？算是约定？”
“嗯，不管隔多远都会连在一起的。”
顾舟又动了一下，看着祁景的手指也在动便笑了起来，“那我们可以整一个摩斯密码。”
“那是什么？”
“就是暗号，不能说话联系不上的时候就可以动动手指，把想说的话告诉对方。”
“这么神奇的吗？”
顾舟嗯了一声，开始教他最基本的，教的还都是些小情话。
祁景记得可认真的，就是睡一觉起来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记得动小手指头。
顾舟的手指头跟着一起动，便时不时去看一眼祁景，这完全就是当成乐趣了。
他们起的晚，吃过早餐出来就看到愈多多扶着木衍在院子里练习走路，旁边有佣人推着轮椅守着。
见到他们木衍和余多多都挂上了笑脸，是真的感谢他们。
祁景提醒木衍，“还是要慢慢来，不能太着急。”
木衍嗯了一声，被余多多扶着坐上了轮椅。
木衍跟余多多低声说了几句话，余多多便走开了，也叫走了佣人。
顾舟看着架势是有话要说，便随手用了张防偷听符，“想说什么就说吧，不会有别人听见。”
木衍点头，调了下轮椅慢慢往前走，“小深不是坏人，做这些他也是逼不得已。”
“我知道，你和他都是好人，所以我才会救你。”
木衍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转头看向祁景，“是因为我爸？”
“算是吧。”祁景很坦然，他从木衍的面相上看到了，“他没有错，反而救了很多人，你也没屈服，你应该有个很好的未来，不是坐在轮椅上。”
木衍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在祁景面前就没有秘密，能看到的太多了。
既然能看到他的自然也能看到蒋暮深的，木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继续，“我第一次遇到小深的时候他还很小，是为了找多多才在外面流浪，很瘦很小一个，见谁都很警惕。
我带他回了家，住了几天，不过他还是走了，说是要去找妹妹。他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就算知道希望渺茫也没放弃过。”
顾舟评价，“执着点没什么不好，至少他现在找到了。”
“他一直都在期待，能找到多多他很高兴。”木衍笑了笑，这才继续说下去，“第二次见到是我刚毕业那年，他被人追杀，伤的很重。我当时没认出来他，真的变化很大。其实刚开始我挺后悔的，觉得自己可能惹到麻烦。”
祁景露出笑脸，“既然害怕为什么会救他？”
“他认出了我，看我的眼神没有恶意，所以我救了他。”木衍停下轮椅转动过来面相祁景，“我跟在他身边快十年了，他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他有自己的原则，他做的那些都是正经生意，但很多时候都由不得他做主。
他最开始只是想好好活着，拉着那些被欺负的人反抗回去。你们或许不清楚，其实那些年很多地方都是乱的，没有监控，许多事都留不下证据。
那时候他年纪太小，能做的也不多，后面慢慢赚到一点钱就想走正规的路子。但很多时候人生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会有人逼着他去走不一样的路。”
木衍说的这些祁景和顾舟都能懂，毕竟从面相上就看到了不少，他们也能明白木衍说这些的意思。
顾舟主动开口说，“放心，蒋暮深不会有事，等雷家的事情了了他就能带着你们在京市落下根，继续做他的酒吧生意。”
木衍的确是担心的，毕竟蒋暮深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的干净，即便他没有做过太多越界的事情名声说到底也是不好听的，那些年他得罪了不少人，蒋暮深是想安定下来的，木衍也是。
何况他们现在找到了余多多，不管是为了他们自己还是为了余多多，安定下来总是没错的。
现在有了祁景和顾舟的保证木衍放心许多，这几天他也在余多多这里知道了不少祁家的情况，祁家上下都很尊重祁景。
虽然不应该，但如果祁景选择帮助他们，至少在京市他们是能扎下根的。
见木衍的担忧落下顾舟继续说，“这也算是互帮互助，雷家这次能把手伸到京市来背后肯定有人铺路。蒋暮深痛恨那些东西，有他接管京市那些势力是一件好事。”
“祁家的家风很正。”木衍露出微笑，“我以前就听爷爷说过，他小时候还见过祁家二爷。”
顾舟挑眉，“是那个时候？”
“嗯，爷爷那时候很小，打过来他们只能躲。祁家的物资队路过时给了他们很多吃的，爷爷那时候已经饿了很久，所以他记得很清楚，爷爷还说那时候二爷身边有一个很漂亮的哥哥，给了他糖果。”
听着木衍的话祁景脑袋里很快有了画面，只是那种情况他遇到了不少，也就记不得具体的了。
顾舟也很意外，他捏了捏祁景的手心，“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
“也不算缘分，祁家那时候救过很多人，记得祁家恩情的人也有很多。”木衍的目光缓缓落在祁景身上，笑道，“爷爷说的那个哥哥和小叔叔很像，是小叔叔的长辈吗？”
祁景点头，“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
木衍没再继续说下，和祁景他们告别后自己驱动轮椅走了。
等人离开顾舟才转头问祁景，“木衍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什么？”
“大概吧，六十年不算很久，我以前很少出门的。那时候没办法，运送粮食的车队要护送，我也跟着二爷走了好些地方，不过我没有留下照片的。”
祁景抿抿唇怀疑的开口，“或许木衍真的只是把现在的我当成后代呢？”
“不确定，没有照片，如果他爷爷刚好会画画呢？会不会画下你的画像？”
祁景就更不确定了，不管木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祁景都能确定木衍没有恶意，也不会害他。
顾舟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防范了一下，他勾住祁景的肩膀说，“走！回去研究一下新符，不让人记住你脸的那种。”
祁景觉得的可以有，“最好照片也拍不下来，万一我下次睡醒出来被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