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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屿见君若神色有异,不知在想什么,唇边的酒渍也忘了擦。
她总是这样,吃个糖葫芦,红色的蜜糖从左脸颊沾到右脸颊;吃个烤地瓜,下半张脸都是黑的,还总是揪起他的衣摆就擦。
一开始,君屿是喜穿素色衣衫的,毁了好些素色的衣服后,他便只穿玄衣了。
君屿今日穿了身劲装,袖口缠绕着皮革。皮革粗砺,怕是会将她的唇角磨红。
回忆间,君屿已经习惯性地伸手去擦拭君若的唇角。
君若的呼吸一滞,指节攥紧了白瓷瓶。
他离得很近,眼眸低垂,睫毛在眼睑上投下细密的阴影,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角,那么冷的人,视线为什么可以那么滚烫?
君若只觉得唇角一凉,君屿的大拇指触着君若的唇角,食指似有若无地触着她的唇。
君屿擦得很认真很细致,唇角微微勾起。他的唇很薄,唇峰却很立体,沾了酒液,看上去水淋淋的。
“嗡~”君若脑海中的弦绷到极致断裂了。
发间的缨线随心而动,将君屿绑了个严严实实。
及笄那日,君若坐在梳妆台前,突兀有一条鲛绡覆盖住铜镜,像是给铜镜盖上了盖头,君若便动不了了。
有人在帮她挽髻,那人动作轻柔,梳理开她的长发,带着些凉意的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着她的头皮和颈子,偶尔停留在她的耳廓上,有些痒,月白的宽袖垂落在她的肩头。
半个时辰之后,月白宽袍一展,铜镜上的鲛绡散发出层层银光,银光暗淡下去时,身后的人影也消失了。
君若能动之后,便瞧见发间缠了缨线,斜插了一根镂雕腾龙白玉簪。
后来,君若就是用那玉簪自戕的,飞升后,反倒是这缨线成了她的灵器。
“啪。”白瓷瓶精准地落在君屿的头上,深红色的梅子酒顺着君屿的发滴滴答答往下流。
君若伸出莹白的食指戳在君屿的额头,没使什么力,君屿像只乌龟四脚朝天仰躺着,因着惯性晃了许久才停摆。
君若蹲在君屿身侧正色道:“采阴补阳不是正道,看在酒的份上我先饶你一回,自去投胎吧。”
君若飞身离去,缨线化作银芒缠绕在她发上。
君屿坐在翘角上,他的目光凝视着不远处的殿顶,挑衅地伸出舌尖,去舔舐指节上的酒渍。
半个时辰之前,司沐坐在房中,举着面铜镜细细端详自己的脸。
是不是眼尾过于上挑?鼻子过高了?还是这唇色太艳了?
她喜欢什么样的?喜欢瞎的?还是喜欢脸圆的?
越琢磨心就越乱,铜镜在司沐手里化成了齑粉,腰间的水玉瑟缩了一下。
司沐回过神来,有些哑然,他竟然将气撒在了一面铜镜上。
昨日,司沐回了趟沧墟,利用秘法将另一半修为渡给了扶桑,灵海也因此空了一半。
迦南问他值不值。为了君若,没什么不值的!
司沐收敛好心绪,调息修炼。没多久,司沐隐约觉察到西南角有熟悉的灵力逸散。
此时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如果中途打断恐怕会伤上加伤,但是他没有多做犹豫,一抹嘴角的血迹就往西南角赶去。
司沐落在一处殿顶上,利用翘角遮挡身形。
她对他笑了,她与她一道喝酒,她同他畅聊司沐费了好大气力才止住了咳,将喉间的血咽了下去。
他竟然要司沐一口血喷了出来,黑色的岩石上落下点点猩红。
但幸好,君若制住了君屿,用的还是自己心头血炼化的情丝,还砸了君屿一脑袋的梅子酒,司沐心里头舒坦了。
而现在,司沐瞧着君屿舔舐君若留下的酒渍,他知道君屿是故意挑衅,但他就是止不住有些恼怒。
君屿!
司沐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