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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瑞瑞赶忙说道:“小姐,我先下去准备些许吃食再来。”
司徒悦悦见状,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毕竟此时此刻,此地的确无需瑞瑞在场,而接下来司徒悦悦所要谈论的话语,想必也是不合适让瑞瑞听闻的。
不得不说,瑞瑞能够如此识趣地主动离开,着实是最为恰当之举。
瑞瑞得到司徒悦悦的首肯之后,瑞瑞马上便转身离开。出门的时候瑞瑞还不忘贴心的给司徒悦悦关好房门。
待到瑞瑞离去之后,司徒悦悦再度将视线聚焦于雪卉身上。
白诺起初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司徒悦悦这番举动究竟何意。
白诺注意到司徒悦悦那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卉的视线,心里愈发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司徒悦悦如此专注地望着雪卉呢?难道她们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正当白诺绞尽脑汁思考之际,白诺刚准备张嘴替雪卉辩解几句时,却猛地迎上司徒悦悦凌厉的一瞪。
这突如其来的一瞪,令白诺心头不禁一颤。白诺万万没有想到,即便自己身为司徒悦悦的兄长,司徒悦悦竟也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
此时的白诺满心狐疑,开始暗自揣测起司徒悦悦与雪卉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一些自己全然不知晓的事情来。毕竟,从司徒悦悦刚才那个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来看,其中必定隐藏着某些玄机。
“诺哥,你先过来坐下吧。”
就在这时,司徒悦悦依旧紧盯着白诺那略带几分探究神色的眼睛,轻轻闭上双眸后,缓缓开口说道。
司徒悦悦语气虽然平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然而,白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立刻照做。
白诺扭头看了看依然站立在身旁的雪卉,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此时此刻,白诺实在不方便擅自顺从司徒悦悦的指示乖乖坐下。因为这样一来,似乎就将雪卉置于一个颇为尴尬的境地之中。
司徒悦悦眼睁睁地看着白诺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上前来陪伴自己一同落座的意思。
司徒悦悦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这白诺的想法已经昭然若揭了。既然如此,司徒悦悦觉得也没必要再顾及雪卉的颜面了。
只见司徒悦悦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凌厉地直视着雪卉,冷冷说道:“雪卉啊,事到如今,你不妨直说吧!到底是犯下何种过错,才致使本小姐将你逐出司徒丞相府?”
司徒悦悦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空中炸裂开来。
在场众人皆司徒悦悦这番气势所震慑住,一时间鸦雀无声。而一直站在一旁的白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动弹不得。
白诺虽然也曾听闻过一些关于司徒悦悦身旁曾有两名贴身侍女的传闻,但对于具体细节却知之甚少。此刻听司徒悦悦亲口提及此事,并且矛头直指眼前的雪卉。
白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雪卉便是那曾经伺候在司徒悦悦左右、后来因背叛主子而遭驱逐出府的侍女之一。
想到此处,白诺不禁心头一颤。
白诺先是用复杂的眼神快速扫了一眼司徒悦悦,接着又将视线转向了雪卉。
此时的雪卉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其实雪卉从未想过要对白诺隐瞒这段过往,毕竟以白诺与司徒悦悦之间的关系,想要完全瞒天过海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雪卉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和惶恐。
然而就在此刻,当司徒悦悦将此事道出时,雪卉心中却出人意料地稍稍松了口气。
雪卉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先是望了一眼身旁的白诺,随后又转向了对面的司徒悦悦,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不解。
“雪卉深知司徒小姐您昔日对我有着知遇之恩,这份恩情雪卉从未敢有片刻遗忘。但不知今日司徒小姐突然提及此事实为何意?”
尽管雪卉心里清楚当初那件事自己确实难辞其咎,但雪卉始终认为其中大部分过错并不在自己身上。
况且,至少在雪卉看来,自己之所以会主动离开司徒丞相府,完全是为了湘云。
可如今,司徒悦悦竟然再度旧事重提,这究竟意欲何为?难道非要让自己当众陷入如此尴尬难堪之境不可吗?
想到此处,雪卉说出这话时,眼中不禁泛起一抹凄楚之色。雪卉看了一眼司徒悦悦,又愁苦看了一眼白诺。
“既然司徒小姐已然这般言说,那雪卉就此离去便是。”
话音刚落,雪卉最后深深地凝视了白诺一眼,然后毅然转身,作势就要迈步离开此地。
而此时,司徒悦悦在听闻雪卉这番话语后,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司徒悦悦怎么也没料到这个雪卉居然如此巧言善辩、善于寻找托词逃避问题。
司徒悦悦甚至连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雪卉便迫不及待地佯装要将所有责任和过错统统包揽到自己身上。
雪卉那副模样,就好像是司徒悦悦存心不让雪卉继续留在白诺身旁似的。
果不其然,当白诺听闻雪卉这番言辞之后,白诺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雪卉身侧,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下了雪卉正欲离去的脚步。
只见白诺先是匆匆瞥了一眼司徒悦悦,紧接着便满含怜惜与疼惜之情地凝视着雪卉。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谴责司徒悦悦方才所说的话太过严苛、不留情面。
“悦悦,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费心劳神啦!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白诺着实不忍心眼睁睁看着雪卉就这样黯然离去,并且白诺坚信凭借自己的双眼能够明辨雪卉对他的一片赤诚之心。
因此,对于刚才司徒悦悦的所作所为,在白诺眼中简直毫无必要可言。司徒悦悦这般举动,纯属多此一举、瞎操心罢了。